晚上八点,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吴所畏正趴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看得入迷 , 电视里正播着他追了好几天的喜剧,笑得肩膀都在颤。
听到动静,他立刻抬起头,小卷毛因为趴着有点乱,眼神亮闪闪的:“你回来啦?”
池骋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刚进门就飘来一股浓郁的卤香味。
“嗯,” 他换好鞋,把袋子放在餐桌上,声音带着点刚从外面回来的沙哑,“饿了吧?快去洗手,给你买了爱吃的卤味。”
吴所畏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凑到餐桌边一看 , 塑料袋里装着卤鸡爪、卤藕片,还有他最爱的卤鸭翅,旁边另一个袋子里是打包的炒菜:清炒时蔬、番茄炒蛋,都是他爱吃的清淡口。
“哇,今天怎么买这么多?” 他眼睛都直了,伸手想捏一块藕片,被池骋拍了下手背。
“先洗手,手上有灰。” 池骋的语气带着点凶,却伸手帮他把刘海捋了捋,动作温柔,“我特意绕到你常去的那家卤味店,排队排了二十分钟,再不吃就凉了。”
吴所畏吐了吐舌头,乖乖跑去洗手,冷水泼在手上时,他还忍不住笑 ,池骋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做事却永远把他的喜好放在第一位。
等他擦着手出来时,池骋已经把菜摆好了,还盛了两碗米饭,递了一碗到他面前:“快吃,卤鸡爪我帮你剔了骨头,不用费劲啃。”
吴所畏坐下一看,果然,碗里的卤鸡爪都拆成了小块,肉多骨少,是池骋特意弄的。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汁的香在嘴里散开,咸淡刚好,还是他最爱的微辣口。
“好吃!” 他眼睛弯了弯,又夹了块藕片,“比我上次自己买的还好吃。”
“上周你说想吃,我问了老板,说今天补货。”
池骋看着他吃得欢,自己才夹了口青菜,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件小事,却没提自己特意提前一天跟老板定了份鸭翅。
沉默了几秒,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今天我爸找你了?他没说什么难听话吧?”
吴所畏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地摇头,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没有,就想跟我聊你,还想挑拨咱俩关系呢。”
他咽下食物,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头发都跟着晃:“我编了个借口,没等他说正题就跑了,估计他现在还气呢。”
池骋看着他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蹭过软乎乎的头发,带着点细碎的痒:“看来不傻,还挺精。”
“你才傻呢!” 吴所畏拍开他的手,却往他碗里夹了块番茄炒蛋,“我跟你说,你爸肯定还会找我,但你别担心,我能应付,保证不让他拆散咱们。”
“嗯,我信你。”
池骋的眼神软下来,又给了他夹了块鸭翅,“他再找你跟我说,但要是他真为难你,别硬撑,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认准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怕吴所畏受委屈。
“知道啦!” 吴所畏点点头,低头继续扒饭,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有池骋这句话,就算池远端再找十次,他也不怕。
吃完饭,池骋收拾碗筷去厨房,水流声哗啦啦响,混着电视里的背景音,客厅里满是烟火气。
吴所畏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剧,觉得身上沾了点饭味,便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池骋刚擦完手从厨房走出来,两人在客厅和走廊的拐角撞了个正着。
吴所畏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发梢滑下来,先是落在饱满的额头上,又顺着眉骨往下淌,滑过泛红的耳垂,再往下,沿着精致的锁骨窝,没入松松裹着的浴巾边缘 , 那浴巾是浅灰色的,布料软乎乎的,被水汽浸得有点透,隐约能看到腰腹的软肉线条,还有腰侧那颗小小的痣。
他手里拿着条米白色棉质毛巾,正低头擦着头发,动作有点急,小卷毛被揉得乱糟糟的,偶尔有几缕不服帖地翘起来,像只刚洗完澡的小猫。
暖黄的廊灯落在他身上,把皮肤照得像奶白的瓷,还泛着湿漉漉的水光,连呼吸里都带着点沐浴露的柑橘香,甜得发腻。
池骋的脚步瞬间顿住,像被钉在了原地。他的眼神从吴所畏滴水的发梢,慢慢滑到他泛红的锁骨,再到浴巾边缘若隐若现的腰线,喉结狠狠滚了两下,连呼吸都变得重了些。
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指腹蹭过掌心的薄茧,心里像有团温火在烧,烧得他四肢都有点发麻 ,他见过太多人,外度吴所畏,像块刚出炉的,勾得人想咬一口。
没等吴所畏反应过来,池骋就快步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吴所畏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腰腹的软肉和心跳的震动。手臂圈得不算紧,却刚好把人圈在怀里,手掌轻轻贴在吴所畏的腰侧,指尖蹭过细腻的皮肤,引得对方轻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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