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又在龙虎山守了好几天,等龙虎山弟子接手大阵后,他才空闲下来。
今天下午,他打算与张楚岚、冯宝宝、徐三和徐四一起在龙虎山附近一家酒店吃一顿饭,好犒劳一下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
这一家五星级酒店,有许多招牌菜。等王昊到了后才发现湘西赶尸人柳研研和全真弟子陆玲珑也来了。
王昊十分欢迎她们的到来,等所有人都到位后,便各自挑好座位坐下。
不一会,服务员就上菜了。王昊他们点了好几道招牌菜。
包厢里蒸腾的热气混着菜香漫到门口时,张楚岚正扒着门框跟服务员确认:“那道天师板栗烧鸡真加了本地野山栗?”
旁边的王昊已经撸起袖子,手里还攥着刚从车上拿下来的两瓶酒,笑着话道:“楚岚,这你就外行了吧,龙虎山的栗子烧鸡,讲究的就是栗子得带点山土气,鸡肉得有嚼劲,连汤汁都能拌三碗饭下肚。”
话音未落,冯宝宝已经捧着个空碗站在桌边,眼神直勾勾盯着刚上桌的大盘鸡——油亮的鸡块裹着琥珀色汤汁,板栗仁在底下若隐若现,外皮浸得油润,内里却透着粉糯。
“宝儿,先别动筷子。”徐四刚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就见冯宝宝指尖已经要戳到鸡皮上,赶紧伸手拦了一把,转头冲服务员喊,“再上份上清豆腐煲,多搁点葱花。”
陆玲珑正给柳妍妍倒茶水,瞥见张楚岚盯着烧鸡咽了下口水,忍不住笑:“楚岚哥,至于吗?”
“你不懂,”张楚岚搓着手坐下,“这龙虎山的板栗烧鸡,据说用的是天师府后山的野栗,鸡也是散养的跑山鸡,之前听别人提过好多次。”
话没说完,冯宝宝已经趁徐四转头的功夫夹了块鸡腿,皮一咬脆得发响,肉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她舌头一卷全舔进嘴里,含糊道:“香。”
徐三无奈地递过纸巾,自己则夹了块上清豆腐——嫩得像水做的,筷子一挑就颤巍巍晃,沾了点酱汁送进嘴,豆香混着酱鲜在舌尖漫开,滑溜溜地就咽了下去。
陆玲珑夹了口泸溪鱼,清蒸的鱼肉透着玉色,刺少得几乎没有,抿一口全是河鲜的清甜,配着米饭刚好。
柳妍妍不太习惯太油的菜,小口小口喝着豆腐煲的汤,暖乎乎的鲜气从喉咙一直熨帖到胃里。
张楚岚终于夹到块带栗子的鸡肉,鸡皮焦香,肉嚼着带劲,栗子吸足了肉汁,甜得绵密,他吃得直咂嘴:“果然名不虚传!”
满桌的菜冒着热气,筷子碰着碗碟叮当响,冯宝宝埋头苦吃,嘴角沾着酱汁也顾不上擦;张楚岚和王昊抢着最后一块栗子,陆玲珑笑着劝架,柳妍妍和徐三安静地吃着,偶尔插句话。
窗外是龙虎山的青黛色山影,屋里是饭菜香混着的说笑声,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桌上的板栗烧鸡见了底,王昊给众人续上茶水,刚放下壶就听见徐四叹了口气:“说起来,我爸前阵子还跟我念叨,让我多担些事。”
徐三正给冯宝宝剥着泸溪鱼的细刺,闻言抬了抬眼:“爸就是瞎操心,公司的事有我盯着呢。”
“他那是怕我偷懒,”徐四夹了片青菜,“再说了,你心思细,跟着他学了这么多年,应该你接手才对。”张楚岚啃着最后一块鸡骨头,含糊道:“三儿哥确实靠谱,不像徐四叔你,总爱捉弄人。”徐四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引得众人笑起来。
笑声歇了些,柳研研端着茶杯轻轻抿了口,轻声问:“对了,老天师他……还在山上禁足吗?”
这话一出,桌上静了静。徐三道:“我下山前去过一趟,天师府里里外外守得严,说是没有公司高层的命令,谁也不能见。”
陆玲珑捏着杯沿,小声道:“好好的,怎么就……”
“山里的事复杂,”王昊接过话头,给她添了点热水。
“不过龙虎山的底子还在,各位道长撑着,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就是最近香客少了些,看着冷清。”
张楚岚放下筷子,想起山上的石阶和老道们的身影,叹了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对了,王也道长呢?上次一别,没再联系过。”
“回武当山了,”徐四说,“前几天听人说,他师父打电话把他叫回去了,说是要罚他抄半个月的经书,估计是在这次白罗天大醮比赛中乱用风后奇门才被他师父抓了把柄,不得不乖乖回山。”
“王也道长那么厉害,还会被罚?”陆玲珑有些惊讶。
“再厉害也是徒弟啊,”张楚岚笑起来,“再说他那性子,估计没少给武当山添麻烦。”冯宝宝突然抬头,嘴里还嚼着豆腐:“王也,会算卦。”
众人一愣,随即都笑了。徐三擦了擦手:“他那本事是真厉害,就是太懒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龙虎山的轮廓浸在暮色里,包厢里的话题还在继续,从山上的人和事聊到各自的近况,茶水续了又续,杯盏相碰间,多了几分厚重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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