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卉看出她的担忧,又道:“这两个月好生养着,莫要再伤心了,总是难过孩子也能感知,孩子在肚子里伤心便也长不好。”
沈嘉穗戳了戳她的脑袋:“打趣我?”
沈嘉卉摇头,抱着她小声念道:“阿姐,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世上男子多的是,等以后咱们江山回来了,你就在后宫中养上三千男宠,一种品性养两三个。”
沈嘉穗不由失笑:“我可不要,男人烦得要命,整日里争风吃醋也是让人头疼,我可处理不来,而且我到时候公主身份都没了,可进不了宫,父皇的江山还是全靠你。”
“也是,到时候我帮阿姐解了毒,阿姐想做什么做什么,何必在男人堆里待,咱们就去见广阔天地,带上两个孩子瞧瞧祖辈打下的江山!”
沈嘉卉很怕她会因为死心而没了斗志,于是说话总有劝慰。
沈嘉穗摸了摸她的脸,像是强颜欢笑:“阿姐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只是一时还是有伤心,莫担忧了。”
两姐妹叙旧叙了许久,沈嘉穗这才重新燃起斗志,心中也好受许多。
公冶无疾自临沧苑出去,便去了谢砚舟那,结果刚一出门就遇见了谢砚舟。
一看就是在等着他。
公冶无疾快步走向他,没好气的说:“在做什么?”
谢砚舟看了看他一脸怨气,默了片刻:“赏花,是我打扰你们了?”
他的话平平淡淡,可公冶无疾愣是听出酸味来了。
公冶无疾啐了声:“她身怀六甲,你若是寻常时候推她也就罢了,你可知妇人孕时若是不小心被人推搡,或有一尸两命的可能,而她那可是一尸三命,你就这么狠心?”
沉默良久,谢砚舟才接上他的话:“并非有意为之。”
公冶无疾有意呛他:“也不见得是无意。难不成你真的觉得她会喜欢我?方才我与她说了,我是男子,我没法再骗她,也没法伤害她,如今她是我公冶家的救命恩人。”
谢砚舟转身就走:“我从未让你扮女子。”
言外之意就是都与他无关。
公冶无疾气乐了:“你这性子也是越发刁钻,也就是穗穗能受得了你,还喜欢你,瞧你这副高傲的样子,最好是永世不悔,不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自作孽,不可活。”
谢砚舟冷静地看着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淡定:“我与她有仇,她欠我几条人命,她不过是如今孤立无援才愿意用些东西换取被善待,你不要被她骗了,仇恨未了前,我与她不可能了。”
公冶无疾略有不解:“谢砚舟,即便是再欠你,也该还完了,不说别的就这次人家用性命将你救回来,你前些时候那般侮辱人,人家也没在危急关头抛下你,你怎得就要冤枉她与人勾结?”
公冶无疾认为她没可能会是那种人,尤其是她连救命之药都能舍出两颗给他的亲朋,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再者,他可是瞧得明明白白,她若不喜欢他,怎会献出姜国边防图,让燕国又赢了几座城池。
这行为在姜国才属背叛,于谢砚舟却是实实在在的帮助了。
他出去当了几年质子,助燕国赢了几座城池,在朝堂上水涨船高,不少大臣可是喜欢他喜欢得紧。
“若非她,难不成是你?”谢砚舟反问:“知晓那日行程的就你我她三人,怎么会被谢越岐知晓了去?”
公冶无疾没有证据,只能干巴巴道:“强词夺理还是你更胜一筹,人家断案全看证据证人,你倒好,除了我两就是她?反正我就觉得不是她,她那天穿得那般隆重,显然是为了见师傅盛装出席,若是知道要逃跑,给你演戏,穿那么隆重做什么?”
“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我与她相处许久,知道她脾性和品性,自有我的判断。”
公冶无疾见他无药可救,咬了咬牙道:“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你喜欢她却又不愿让自己喜欢她,总想着找些由头让自己不喜欢她,你们夫妻的事我也不好管,往后我也不会来此处了,莫再去折腾别人了。”
……………
沈嘉穗在床上躺了半月才下床行走,好在这半个月谢砚舟没来找她事儿。
不过她也听说了,如今谢砚舟一步步踏入了朝堂,揽了不少官员入他麾下。
手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箭穿过手,势必要留疤。
沈嘉穗身上的伤大大小小也没少到哪里去,这伤能好便也就算了。
只是她这般不争不抢后,府里的下人更是不将她当回事,常常惹得拂烟替她出面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分明救了谢皇子,却像是犯了错一样。
因着打抱不平,拂烟没少挨罚。
“殿下,不好了,拂烟因为不满炭火太少与府里的管事吵了起来,还推倒了管事,谢皇子身边的清梵如今正在处理此事,说是、说是要罚她五十板子。”
熙云急切的声音惊动了沈嘉穗。
沈嘉穗站在院子里发呆,听到这消息时也急了:“五十板子?人还能活嘛?快扶我过去,把我随嫁的侍卫也喊上,不宜动用暗卫,不能让拂烟受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