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海会面引发的风波并未平息,反而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酝酿着。
海军本部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无形的丝线却通过一个小小的电话虫,将更多的人与事编织进阮阮的生活中。
泽法的教导仍在继续,阮阮对自身那“温暖力量”的控制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进步,至少在她刻意集中精神时,能让一小片草叶的生长速度稍微加快,或者让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苞重新焕发生机。
这种进步在泽法看来是可喜的,但在暗中观察的萨卡斯基眼中,却是危险性的进一步确认。
这一日,阮阮正拿着那个海军配发的电话虫,尝试着按照云雀阿姨新增添的简易号码本,与远在九蛇海贼团船上的汉库克通话。
电话虫模拟出汉库克高傲又带着宠溺的神情,听着阮阮絮絮叨叨地讲述着院子里的蝴蝶和泽法爷爷教的“用力气”。
“……汉库克姐姐,泽法爷爷说,力气要用对地方,阮阮觉得,让花花开心,就是用对地方了!”
“嗯……你说得对,小家伙。”汉库克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来,带着罕见的温柔,“做你想做的就好,若有人敢说三道四,哀家绝不轻饶。”
她这话意有所指,显然也听说了海军内部对阮阮能力的不同看法。
通话结束后,阮阮正准备放下电话虫,它却突然又“布鲁布鲁”地响了起来。这一次,电话虫头顶模拟出的形态,并非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那是一个戴着缀有白绒毛的黑礼帽,有着锐利如鹰般的金色瞳孔的简约形象。
阮阮好奇地拿起话筒,小声问:“喂?你是谁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个低沉、冷静,带着独特磁性的男声响起:“乔拉可尔·米霍克。”
乔拉可尔·米霍克?阮阮记得这个老爷爷(在她眼里,气场沉稳的鹰眼也属于爷爷辈),上次见面时他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那眼神让她觉得有点紧张,但又不害怕。
“鹰眼爷爷?”阮阮试探着叫了一声。
“……随意。”鹰眼似乎并不在意称呼,他直奔主题,语气平淡无波,“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像刀刃,却又不是。”
他无法准确描述那丝剑意,只能用这个世界最接近的概念去类比。
阮阮被问得有点茫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怀里的赛罗:“刀刃?阮阮没有刀呀。玉玉和小米也不是刀。”
赛罗和梦比优斯瞬间警惕起来。果然,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剑士还是注意到了那丝来自圣人的剑意!
「他感知到了,但无法理解。」梦比优斯迅速分析。
「麻烦的家伙,」赛罗回应,「他想干什么?」
鹰眼在电话那头似乎能想象到小女孩困惑的样子,他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不是实体的刀。是一种……意境。你在使用力量的时候,或者情绪波动时,它偶尔会流露出来。”
阮阮努力回想,忽然想起在洪荒世界,那个看起来很厉害但又有点孤单的叔叔,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啊!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叔叔帮阮阮挡了一道攻击?”她不太确定地说。
“长的好看的……叔叔?”鹰眼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一动。这果然与某个未知的存在有关!
这个描述与他感受到的斩灭一切的锋锐似乎有些出入,但或许只是孩童的理解方式不同。
“嗯!”阮阮肯定道,“红衣叔叔很厉害的!他会用好多好多漂亮的剑剑飞来飞去!”她用手比划着,虽然电话那头的鹰眼看不见。
漂亮的剑……飞来飞去?鹰眼自动在脑海中将其翻译为御剑之术,心中对那位“叔叔”的评价再次拔高。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说道:“那种感觉,你能再仔细描述一下吗?或者……下次你感觉到它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虫告诉我。”
这位世界第一大剑豪,为了追寻那丝剑道痕迹,竟然主动与一个四岁孩童建立了通讯联系,这若是传出去,足以震惊整个伟大航路。
“好呀!”阮阮爽快地答应了,她觉得这个鹰眼爷爷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说话很认真,不像坏人。
「他在试图通过初弦理解那道剑意,」梦比优斯道。
「异想天开,不过,这或许是个机会,」赛罗思考着,「我们可以通过这种交流,反过来了解这个所谓‘世界第一剑豪’的实力和这个世界的剑道体系。而且,维持与七武海中相对中立者的联系,对初弦的安全也有一定好处。」
「同意。但需要控制信息量,不能透露任何关于阮阮的信息。只局限于那道剑意本身和阮阮的模糊感受。」
就这样,一个奇特的通讯关系建立了。鹰眼偶尔会打来电话,言简意赅地询问阮阮最近是否有那种“特别的感觉”,或者在听到阮阮描述一些自然现象(如风吹过树叶的痕迹,海浪拍击岩石的瞬间)时,会沉默地倾听,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与那剑意相关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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