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科尔波山地区弥漫的寒意比伟大航路更为明显,仿佛初冬提前叩响了大门。
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一片被精心清理出的坡地上,嫩绿的稻苗在冷风中微微颤抖,正是卡普视若珍宝的“异世界希望之种”。
“臭老太婆!我回来了!”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打破了达旦山贼之家的寂静。波特卡斯·D·艾斯,脸上带着风尘仆仆却爽朗的笑容,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木门。
正准备出门的玛奇诺挎着篮子,与他撞个正着。“艾斯?!”她惊喜地叫出声。
屋内,卡利·达旦猛地回过头。当她看清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青年时,手中的抹布“啪嗒”落地。“艾……艾斯?!”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冲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想如往常一样给他一拳,手举到半空却变成了重重拍在他胳膊上,“你这麻烦的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语气依旧是吼叫,但那哽咽的尾音和发红的眼眶,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艾斯笑着,任由达旦拍打,顺手接过玛奇诺的篮子:“达旦,玛奇诺,我回来了。”他放下背包,里面装着从新世界带回的点心和给达旦的新烟斗。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达旦哼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没缺胳膊少腿吧?白胡子……他对你还好吧?”
“啊,我很好。老爹和伙伴们对我也很好。”艾斯环顾四周,“路飞呢?”
“那个橡胶白痴去后山疯了!”达旦没好气地说,随即压低声音,“对了,卡普那老混蛋回来了,在后山种了些不得了的东西,看得比命还重。”
“种东西?”艾斯挑眉。海军英雄回老家种田?联想到光幕中的农业知识,一个念头闪过:如果那是能改善土地的东西,或许对老爹的故乡斯芬克斯岛也有用?
“艾斯,”达旦严肃起来,“那些东西,卡普说是‘希望’。你别打歪主意。”
“希望?”艾斯若有所思。趁着达旦和玛奇诺张罗食物,他悄无声息地溜出门,找到了那片坡地。
看着在寒风中打蔫的嫩绿秧苗,他更加确信这不是普通作物。它们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他蹲下身,正准备小心翼翼地挖几株……
“艾斯——!!你个混蛋小子!!”
卡普如同发怒的雄狮般冲出,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竟敢打这些‘宝贝’的主意!”
“砰!”
艾斯虽及时元素化,脑袋上还是鼓起了一个大包。
“好疼!臭老头!”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我只是想带点回去给老爹看看!说不定对斯芬克斯岛有用!”
“有用?你个海贼小子懂什么有用!”卡普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些东西是能让更多人吃饱饭的希望!不是让你拿去讨好白胡子的!”
爷孙俩的吵闹惊动了在附近玩耍的路飞,他像橡胶弹弓一样射了过来:“艾斯!爷爷!你们在打架吗?我也要玩!”
“玩什么玩!”卡普的怒火立刻转移,“看看你们!一个成了白胡子队长,一个整天嚷嚷要当海贼王!男子汉就该投身海军,披上正义的披风!”
“才不要!”路飞压紧草帽,“海贼王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我要帮助老爹成为海贼王!”艾斯立刻声援。
“你们两个混蛋小子!!!”卡普怒气爆表,脑袋冒出蒸汽,“看来是太久没尝到爷爷‘爱心教育’的滋味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山林间回荡着拳拳到肉的闷响和少年的痛呼。
卡普以一敌二,将艾斯和路飞结结实实“教育”了一顿。最终,两人顶着一头新鲜出炉的大包,老老实实蹲在了田埂边。
“哼!”卡普发泄完毕,看着寒风中萎靡的秧苗,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粗糙的手指小心地抚过一片发蔫的叶片。
“喂,艾斯小子。”卡普忽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干嘛?”艾斯没好气地揉着脑袋。
“你的火,能控制温度吧?”卡普指着秧苗,“棚子搭好前,用你的能力给它们取暖。温度要刚好,不能热也不能冷!”
艾斯一愣,看着卡普严肃的眼神,以及眼前脆弱的绿色生命,到嘴的拒绝咽了回去。他撇撇嘴,不情愿地伸出手掌。
“嗤——”
一簇橙红火苗在他掌心燃起散发热量。他小心翼翼控制着,让温暖缓缓烘烤着秧苗。
他能感觉到,它们在暖意中似乎舒展了一些。
“臭小子,认真点!烤焦了就把你扔海里泡三天!”卡普紧紧盯着,嘴里不停念叨。
“知道了,啰嗦的老头!”艾斯嘴上抱怨,眼神却专注了许多。
路飞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没劲……艾斯,爷爷,我去那边逛逛!”他指着山林深处,那里是他们三兄弟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方向。
“去吧,别跑太远!”卡普挥挥手,注意力全在艾斯和秧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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