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前,无数观众也懵了。这又是什么展开?不打了吗?怎么开始聊起家常了?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家常!
白胡子本人也是明显一愣,随即,他非但没有否认或感到尴尬,反而发出了更加豪迈的大笑:“咕啦啦啦啦!!没错!老夫是说过!那小丫头很对老夫的胃口!可惜,她没答应!” 他大方地承认了,甚至还带着点遗憾。
阿美莉卡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是一种混合着荒谬玩味的笑容。他甚至还轻轻笑出了声,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想法。
“有意思。”他上下打量着白胡子,指尖的星环开始变幻出一些复杂的符号,仿佛在观察一件非常奇怪的物品,“你知道,我们……嗯,算是那‘小家伙’的‘哥哥姐姐’。”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没有透露具体身份,“按我们那边的习惯,我们一般都尊称孕育祂的存在叫作什么吗?”
他不再卖关子,迎着白胡子骤然收缩的瞳孔,以及马尔科等人瞬间煞白的脸色,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宣告:
“我·们·叫·祂——”
“母·亲。”
“母亲”二字,如同两颗石子,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轰然引爆!这不仅仅是拒绝,这是在用一种他们能够勉强理解的方式,宣告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认知的真相——那个叫阮阮的女童和这个强大的存在,他们竟然是同出一源的“兄妹”!
辈分的荒诞剧,在此刻被推向了高潮。”
他顿了顿,看着白胡子那巨大的身躯和豪迈的脸,语气变得极其古怪:
“所以,按你这‘当她爹’的惊人想法……”
他语气夸张地说,甚至还模仿着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表示“难以置信”的动作,“我们这帮勉强算她‘哥哥’‘姐姐’的存在,难道还要排着队过来,给你这位凭空掉下来的‘老爹’……磕一个?”
他甚至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白胡子那“库啦啦啦”的笑声,但这笑声在此刻听起来,却充满了荒诞。
“噗——!”
不知道是哪个队长没忍住,喷了出来。
马尔高嘴角疯狂抽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怀里的稻苗叶子都跟着抖了抖。
其他队长们也是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得十分痛苦。
光幕前,原本沉浸在恐惧中的无数人,此刻也都是一脸呆滞,随后爆发出各种古怪的反应——有的傻眼,有的憋笑,有的觉得这对话简直荒谬绝伦!
这话带着明显的调侃,但结合他之前展现的力量和此刻话语中隐含的信息,却没人觉得好笑,反而感到一股寒意。这是在点明双方不可逾越的鸿沟!
白胡子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再次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海贼特有的不拘小节和豪迈:“库啦啦啦啦!有何不可!咱们可以各论各的嘛!老子认她当女儿,你们照样当你们的哥哥姐姐!老子不介意!”
“各论各的?”阿美莉卡重复了一遍,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他甚至抬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呵……你和那些电灯泡倒是想得美虽然那是电灯泡们……。”
甲板上的队长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尔科紧张地看着阿美莉卡,注意到他虽然在笑,但指尖的星环流转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一丝,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阿美莉卡并没有动怒,反而像是被白胡子这混不吝的态度逗乐了,低笑了一声。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那双蓝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白胡子。
就是这一眼。
白胡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仅仅是他,整个莫比迪克号上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光幕前所有紧紧盯着这一幕的强者,都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沉重!
那不是杀气,不是威压,而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无尽历史的沧桑,无数文明的兴衰,都在那一瞬间,透过阿美莉卡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无声地压了下来!
尤其是白胡子,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那一瞥中,看到了星辰的诞生与寂灭,看到了脚下这颗星球的呼吸与脉动,看到了一种浩瀚的……源自生命上的绝对差距!
如同蚂蚁抬头,无意间窥见了支撑大地的山脉之根基,瞬间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与那存在的不可撼动!
白胡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握着丛云切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额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明白了,对方口中的“母亲”,绝非他知道的任何一种血缘或亲情关系,那是一种和人类之间的亲情,完全是两种存在于不同的概念!
他想当阮阮的爹,这个念头本身,在对方看来,就如同尘埃想成为星辰的父亲一样荒谬可笑。
“看来是老夫痴心妄想了。”白胡子坦然一笑,并不纠缠于此,他更关心另一件事,“那么,强大的存在,你此次前来,除了确认这件小事,还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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