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因涉嫌贪污巨额公款、包庇走私团伙、残害群众等多项恶劣罪行,被依法开除党籍,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听到“死刑”二字,马勇面如死灰,瘫软在原地,往日里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调查组顺着马勇的案件深挖,很快便掌握了其他马家人的犯罪证据:有人利用马勇的职权收受贿赂,有人参与倒卖国家管控物资,一个个都被列入了追责名单,最终纷纷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不过,这场针对马家的惩处并非“一刀切”。
调查过程中,调查组核实到,吕寄翠自始至终未参与马家任何违法活动,平日里靠自己的工资维持生计,日常开销也都在合理范围内,与马家的非法所得毫无牵扯。不仅如此,她还主动向调查组提交了自己收集到的、关于马家成员违法的重要线索,为案件侦破提供了关键助力。综合以上情况,吕寄翠最终被免于追责。
她的女儿,因尚未成年,本就不在惩处范围内。为了让孩子彻底摆脱马家的负面影响,拥有全新的生活,吕寄翠还专门为女儿办理了手续,通过登报的方式,正式宣告女儿与马家断绝关系。之后母女三人去了省城投奔娘家。
除了吕寄翠母女,其余参与违法的马家人,无论男女老少,均被判处发配农场劳动改造。当押送的卡车驶离松县时,曾经靠着马勇势力横行乡里的马家,彻底沦为了人人唾弃的对象,往日的风光荡然无存。
马勇的弟弟马强也没能逃过制裁。此前凭借他大哥马勇的主任身份,多次克扣、侵占知青补贴。如今马勇倒台,没了靠山,“侵占知青补贴”的旧案被重新翻出,调查组很快就收集到了确凿证据。面对铁证,马强无法辩驳,最终被判处发配西北,进行劳动改造。
当押送的卡车缓缓开动时,马强望着越来越远的家乡,满心悔恨,却也只能接受这迟来的惩罚,踏上了前往西北的漫长路途。
马彬作为贩卖劣质化肥、侵占国家财产的主犯之一,首当其冲被列入惩处名单。不久后,判决下来,马彬、张建军、郑刚等涉案人员,全部被判处发配西北劳改,刑期少则五年,多则三十年。
张建军被判劳改的消息传到家里,王桂香如遭雷击。她整日躺在床上,茶饭不思,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迅速垮了下来。
可家里的积蓄早在之前为张铁牛赔偿损失时就已花光,根本没钱请医生、抓药。就这样硬撑了半个多月,王桂香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在一个清晨,悄无声息地咽了气。
王桂香的死,让张红英的日子雪上加霜。自从张建军被抓,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鄙夷、猜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背后的闲言碎语更是从未断过。
“她哥她爹都犯了罪,她能干净到哪儿去?”
“王桂香死了,张红军也被抓了,就她好好的,怕不是个克亲的命吧!”
这些话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张红英,她再也不敢出门,每天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屋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一闭上眼睛,那些闲言碎语就会钻进耳朵,让她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眠。
更让张红英绝望的是,大哥张强军为了侵占张家老宅,竟将她许配给了松县一个死了三任妻子的杀猪匠,只为换取200块彩礼钱。张红英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出逃,从此没了音讯。
杀猪匠得知人跑了,怒不可遏地冲到张强军家,一番打砸后,不仅拿回了彩礼,还抢走了张强军家的积蓄,作为“补偿”。
林小麦得知郑刚被捕后,为了彻底撇清关系,她当天就赶往割委会举报,把尤学和郑刚的阴谋全抖了出来。
新来的割委会主任本就对松县的歪风邪气十分不满,听完林小麦的举报,立刻指派专人对尤学展开审查。
对尤学的审查刚一展开,便像扯开了线头的毛衣,牵出了他藏在光鲜外表下的更多龌龊罪行。办案人员顺着线索核查时发现,尤学竟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把县里工厂分配给县高中的应届毕业生招工名额,当成了谋利的工具。
有想让孩子进工厂端“铁饭碗”的家长找到他时,尤学表面上摆出“为难”的样子,暗地里却暗示要“表示表示”。从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他先后收受了十多个家庭的“好处费”,累计达数百元。
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当办案人员带着搜查令走进尤学的家,在他书房那排摆满“红色典籍”的书架深处,竟翻出了一本印着密密麻麻外文的书籍。书页已经有些泛黄,显然被藏了不少年头。
办案人员将书籍送去鉴定后,书中提及的“个人主义”“自由思潮”等内容,被直接认定为带有“资产阶级倾向”,这本洋文书也成了板上钉钉的“问题书籍”。
“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当尤学看到办案人员手里的书时,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彻底崩了。他猛地挣脱开工作人员的手,指着那本书拼命嘶吼,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从来没见过这本书,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你们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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