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副厂长的意思是,姚书记私下都夸过这老小子,说他适合当车间主任,心胸宽广,愿意给手下出头的机会!
工人同志们就需要这样的车间主任!
他都快眼热死了!
他和李胜利暗中斗了几年了,但凡有副厂长的空缺,他俩就是最有希望的两个!
革命表和车间均衡生产竞赛都是好机会,他必须抓手里。
夏宝珠神色坚定地说:“科长,您就放心吧!我在外面一定不会给咱计划科丢脸的!
就是我这边有个情况,我考虑了下还是得和您汇报下。
刚才来咱们科室的路上,我被生产科的李油,咳咳,李江科长给拦住了。
李科长他应该是不知道我已经被调来咱们计划科了,话里话外都是要把我调去生产科。”
看张科长意外地挑眉,她一脸感动地说:“我已经答应调来咱们科室了,当然是不会变卦的,何况我觉着计划科也比生产科更适合我。
不过李科长的诚意真的很足!
对我这么个小兵掏心掏肺的,不仅答应我去了生产科派老员工带我!
还承诺我等革命表全厂推行后,不让我在前面劳心劳力,他一定会帮我挑大梁的!这样我也避免了犯错误的可能性。
而且我听李江科长的意思是,咱们万厂长也很支持生产科的工作,要是我答应去生产科,对革命表的推行是大有益处的。
不过我还是果断拒绝啦,我就一门心思想在您手底下干活!”
告完状后,她就闭嘴当鹌鹑了,顺便默默观察张科长的表情。
谁知张科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夏宝珠因为通风报信的太理直气壮,也觉着自己有点好笑。
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
张来福也没憋住,哈哈哈笑了一阵,才抬手指指她:“你说你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是不小!
以后出去开会适合带你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不准还能给我打听出点新八卦!”
夏宝珠嘿嘿了两下,试探道:“领导,革命表在金属结构车间推行是我从头跟到现在的,可以说革命表就是我们车间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
我是从金属结构车间被您发掘的,您看等全厂推行的时候,我也不求挑大梁,跟在您旁边当个副手咋样?
在咱们计划科我就是新人,跟着您学习我上手肯定快!”
张来福呵呵笑了两声,“你就放心吧!你这个革命表在咱们厂推行的话,至少半年内是咱们计划科的重要工作,也就是说你未来半年内的重点工作也是这个。
至于解决车间月末突击生产的问题,领导们还在商议。
党委会可能会组织一次‘工人代表讨论会’,如果提案通过,和革命表能相辅相成推行是最合适的,再耐心等等吧。”
“科长,既然要举办‘工人代表讨论会’,革命表也可以一起参加讨论吧?
虽说最近在车间适用的过程中,我也调整了几处,但工人代表或许会有别的建设性意见,毕竟每个车间面临的数据统计挑战也是有差别的。”
说到这里,她灵光一闪:“除了工人代表,咱们还可以请技术代表参会!
管理干部、工人、技术员三结合,共同为咱厂里生产革新的举措提意见,这不正是践行鞍钢宪法精神么?”
张来福频频点头,“可以,工人代表讨论会本来就是我向领导建议的,要是能办个三结合会议,只要最后各方能达成一致!咱们工作的阻力就小了!”
省里有几个厂已经在推行鞍钢宪法了,他们厂其实是落后了一步的。
他看了下手表吩咐道:“小夏,那今天就这样,我现在去趟叶厂长那里。
下午人事科和你谈过话后你直接把手续办了就可以,明早来科里我给你介绍科室内的同事。
至于后续安排,你继续在金属结构车间负责革命表工作,等国庆后你回计划科咱们再安排。”
*
从计划科出来,夏宝珠松了口气。
短期目标,达成!
然而中午回家后,夏长安带回家的消息却算不上好消息。
他的狐朋狗友们今天上午去南坊街国营中心饭店附近打听了,这次狐朋狗友们都没偷懒,因为他也跟着一起去了。
然而在那周围打听了一圈,一上午问了不少附近乘凉的大爷大妈们,大部分都没听过王旭东这个人。
有三四个大爷大妈知道他,但问到他为啥被国营饭店开除的时候,这些人就不知道了。
有的大妈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跟着他们八卦起来,有一个大妈明显神色鄙夷,但坚决闭口不谈没透露更多了。
夏宝珠思索了一阵,“现在反而没那么扑朔迷离了,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这王旭东就是被国营饭店给开了,而且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由于他爸是财政局的正规军,我认为可以初步排除他没分寸地在钱上搞事。
除此之外能到被开除的地步,很大概率就涉及到‘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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