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凳子和小桌子这两位“才子”,奉了班画师之命,再次前往御膳房取冰块。两人想着格格正受着苦,脚步便格外匆忙,心里也憋着一股要给自家主子弄到最好东西的劲儿。
到了御膳房,管事太监见又是漱芳斋的人,还是为了冰块,脸上就有点不好看,推三阻四地说:“哎哟,两位小公公,这冰块可是紧俏物儿,哪能经得起这么频繁的取用?再说,那羊肚囊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呀!”
小凳子一听,想起格格平日里教导的“该横的时候就得横”,把腰一叉(虽然没什么气势),学着宫里大太监的腔调:“怎么?咱们是奉了还珠格格的命,来取冰块给格格疗伤的!耽误了格格的伤势,你担待得起吗?” 他特意把“还珠格格”和“疗伤”咬得特别重。
小桌子在一旁帮腔,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御膳房里扫视,忽然瞄到旁边案板上刚出炉、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烧鸡!他咽了口口水,灵机一动,指着那烧鸡,故意大声对小凳子说:“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我看他们就是存心刁难!连冰块都不肯给,怕是连只烧鸡都舍不得给格格补身子!”
管事太监一听,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谁不知道还珠格格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虽然刚挨了打,但圣眷犹在),要是真被安上个“怠慢格格、克扣饮食”的罪名,他可吃罪不起。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哎哟喂,两位小公公言重了!言重了!冰块有!羊肚囊……也给您备上!至于这烧鸡……” 他咬咬牙,心知这是被“讹”上了,只好赔笑道,“这烧鸡刚出炉,正肥嫩,就给格格带回去尝尝鲜,也算是奴才的一点心意!”
小凳子和小桌子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心中暗喜,面上却还端着。小桌子毫不客气地上前,直接用油纸包了那只肥美的烧鸡,揣在怀里。小凳子则熟练地又“抢”了一个羊肚囊,装满了干净的冰块,扎紧口子。
两人一人提着冰凉的羊肚囊,一人揣着滚烫的烧鸡,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御膳房,留下管事太监在原地捶胸顿足,自认倒霉。这“四大才子”大闹御膳房,可谓“战果”颇丰。
回到漱芳斋,两人兴冲冲地献上“战利品”。小燕子正被班杰明、永琪等人围着说话,一看到那熟悉的羊肚囊冰袋,嘴角就抽了抽,再一看到小桌子从怀里掏出的、用油纸包着却依旧散发出诱人香味的烧鸡,眼睛顿时亮了!
“烧鸡!”她惊喜地叫出声,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被旁边的紫薇和金锁眼疾手快地按住。紫薇无奈道:“你呀,伤还没好利索,就这么大动静!” 金锁也赶忙劝:“格格,您慢点儿!”
小燕子可不管那么多,指着烧鸡嚷嚷:“快!快拿过来!我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呢!还是小凳子小桌子你们懂我!” 她接过烧鸡,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满脸陶醉。
永琪和尔泰看着这又是冰块又是烧鸡的阵仗,真是哭笑不得。永琪扶额:“你们这两个奴才……让你们去取冰块,怎么还……还顺了只烧鸡回来?”这“顺”字用得极为精妙。
小凳子挺起胸膛,邀功似的把在御膳房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啧啧称奇。班杰明虽然觉得这手段有点……嗯,不太符合绅士风度,但看到小燕子开心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笑着摇头。
紫薇看着小燕子那副馋猫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柔声劝道:“小燕子,这烧鸡油腻,你刚受了伤,肠胃弱,少吃一些,尝尝味道便好。” 说着,便亲手撕下一小条最嫩的鸡胸肉,递到小燕子嘴边。金锁也赶紧递上温水,生怕她噎着。
小燕子就着紫薇的手咬了一口鸡肉,满足地眯起眼,含糊不清地说:“有冰块镇着疼,有烧鸡解着馋,还有你们陪着……这顿板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嘛!”
漱芳斋内,一时间药味、鸡香味、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竟将这原本带着伤痛的午后,点缀得充满了生机与暖意。而那“洋人治格格,养胃冰屁股”的典故之外,怕是又要多一段“才子闹御厨,冰块换烧鸡”的趣谈了。
烧鸡的香气弥漫在漱芳斋内,冲淡了原本萦绕的药味。小燕子啃着鸡腿,虽然被紫薇和金锁严格限制着食量,只能小口小口地品尝,但脸上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吃的是龙肝凤髓。
“这御膳房的烧鸡,果然名不虚传!”她咂咂嘴,意犹未尽。
永琪看着她那馋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温声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五哥让人给你做。”
尔泰也笑着打趣:“看来咱们格格的伤,一半靠班画师的冰块,一半得靠这御膳房的烧鸡来治啊!”
班杰明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小燕子精神焕发的侧脸,那双湛蓝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他见她嘴角沾了点油渍,下意识地想掏出自己的手帕,但看到紫薇已经自然地用丝帕替她擦拭,便又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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