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瘟神送走,老赵这才无力的瘫倒在地,随后想起那边还有个昏迷人员,于是又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躺在一边的白莲双眼紧闭,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殷红的鲜血挂在苍白的脸上,更显刺目,虚弱的让人心疼。
看着昏迷不醒的他,老赵开始慌了,人家可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咋办咋办?这白莲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得做心肺复苏?”
不过此等幼稚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我真傻逼,人家是男的,心肺复苏有个毛的感受,应该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要是中途醒了就说自己是在救他。对!就这么办!”
就在老赵还在纠结要不要先刷牙时,白莲已经幽幽转醒,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赵平凡,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赵兄,咱们是一起到了地府吗?”
“...哎,白莲道友,咱们都还活着呢。”
“那怎么感觉赵兄你有些失落?”
“咳咳咳,有吗?肯定是你看错了,先别说了,我扶你起来去疗伤。”
先前张虎的攻击威胁性质更大,所以白莲的伤算不上多重,稍微调理一下便恢复了,老赵则趁这期间,将他昏迷之后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听得白莲是眉头紧皱,满眼都是担忧,焦急道:
“赵兄你当真要和他干这事?这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老赵也是满脸愁容,叹了口气:
“不干,现在就得死。”
“要不,赵兄你拜入我合欢宗门下吧?我代师收徒,回去师父应该也不会责罚的。”
见好友处于危难,白莲也开始帮忙出主意。
老赵仔细想了想,还是苦笑着拒绝了,如果自己真这么干,那头疯虎绝对会连合欢宗的人一起屠杀干净的。
一个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又怎么会真怕谁?
二人坐着讨论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起色,白莲只得先回避难所,找更多人一起商议。
老赵因为张虎的话,不敢随意离开,只得继续枯坐。
待到白莲乘着飞舟走后,他脸上的笑意这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杀意。
脑海中,那夜的逍遥宗仿佛又在眼前浮现,重伤的师父,惨死的同门,以及疯癫的袁长老,一幕幕血海深仇随着张虎的出现,再次从记忆深处被拉出。
直到真正面对仇敌,老赵这才明白,自己距离为师门报仇雪恨,究竟隔着多恐怖的鸿沟。
若说有什么比大仇不得报,更加悲愤屈辱的,那估计便是仇敌当前,你连一丝杀意都不敢流露半分。
“轰”的一声,赵平凡身侧的大石被他一击轰碎,他借此发泄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怒,随后又好似妥协一般的深吸了口气,将杀意再次埋入心底。
“如今之际,先带着叶师弟活下来再说。张虎这人心思阴险且缜密,若是真依照他的计划行事,自己绝对会被他玩死,就连叶师弟他们,是否能活都很难说,这样绝对不行!可我又有什么资格和他叫板呢?”
他再次坐定在大门前,开始盘算对策,但越盘算越是绝望。
比智谋,张虎能一眼看透自己拖延时间的计策,并借此衍生出疯狂的趁火打劫;
论战力,自己更是难以望其项背,真正的无法匹敌。
从种种方面来看,老赵好像除了拉裤兜子,恶心他一下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呵,曾经的逍遥宗也算是灭在他手中的,如今兜兜转转,逃出来的人,也要灭在他手中,老天你真是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最终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办法的老赵,苦笑着望天,既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什么在说话。
不知道是否是老天真的听到了他的吐槽,他猛地感觉到自己胸口一股温热传来。
他先是愣了半晌,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般,脸上露出狂喜神色,赶忙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上面贴着一张符箓,此刻符箓正在微微发着荧光,温度也是由此传来。
言语无法说明老赵此刻激动的心情,他颤抖着将手中的汗擦了又擦,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撕开镜面的符箓,贴在耳旁。
铜镜里暂时只能看到他模糊的样貌,耳旁也没有什么动静。
老赵如今就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而这铜镜便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扣住镜框边缘手指因为用力有些苍白,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道: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有灵,便帮我这一把。”
只可惜,依旧没什么变化。
时间在无声中度过,他的心中不免开始急躁,默念内容从正经也换到了胡言乱语:
“老登,平时我的确没少求你什么,可你也从来没答应过我啊!就算抽保底也该我中一次了吧?别的不说,我愿折寿一百年,换手中法宝见效!”
就在赵掌门刚发完毒誓后,他的耳边竟真的神奇般,出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赵道友听得到吗?我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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