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暴走险噬魂,粘杆夜审破心防
东宫静室,胤礽盘坐的身形猛地一颤,周身气息如同沸腾的开水,彻底失控!左半身的暗金龙气与右半身的灰暗死气不再是泾渭分明,而是疯狂地交织、对冲、湮灭,形成一片混沌的能量风暴,以他为中心肆虐开来!
“噗——!”
数口鲜血狂喷而出,那血液竟在半空中便一半蒸腾为金色雾气,一半凝固为灰色冰晶!静室内的桌椅摆设如同被无形巨手碾过,瞬间化为齑粉!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震颤!
“殿下!” 守在殿外的侍卫和太监感受到那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骇得面无人色,却无一人敢踏入殿门半步。
胤礽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与混乱中沉浮。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龙气的包裹下,俯瞰山河,承载万民,充满了守护与秩序的责任;另一半则被死气拖拽着,坠向永恒的死寂与虚无,唯有毁灭才能带来最终的安宁。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念在他识海中激烈交锋,都想彻底吞噬对方,占据这具身躯的主导权!他的神魂如同风中残烛,光芒明灭不定,随时可能被这狂暴的力量彻底撕碎!
“不……朕……不能……”
一点微弱的灵光,代表着他的本我意志,在风暴的中心死死坚守。那是他对父皇的承诺,对江山社稷的责任,更是他身为爱新觉罗子孙、龙脉执掌者的骄傲!
“给朕……镇!”
他发出源自灵魂深处的咆哮,不顾一切地催动那深藏于丹田的龙脉本源印记!虽然无法再次引动外界的浩瀚本源,但这印记本身,便带有一丝龙脉最初始的、孕育万物的生机之力!
嗡——!
一股温和却无比坚韧的玄黄色光芒,自他丹田深处亮起,如同在混沌风暴中点亮的一盏孤灯。这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安抚万物的意境,缓缓扩散开来。
暴走的龙气与死气在这玄黄之光的照耀下,冲撞的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丝,那毁灭的意念也如同被温水浇淋,稍稍平复。
胤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以莫大的毅力,强行收束心神,引导着那玄黄之光,如同最灵巧的织工,开始小心翼翼地梳理、缝合体内狂暴冲突的两股力量。
这是一个缓慢而极致痛苦的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悬崖边漫步。他的七窍中不断渗出混杂着金色与灰色的血液,身体表面时而滚烫如烙铁,时而冰冷如玄冰。
时间一点点流逝,静室内的能量风暴渐渐平息,但那令人心悸的波动,依旧如同蛰伏的凶兽,未曾远离。
……
雍亲王府,地牢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皮肉烧焦的糊味。胡世安被剥光了上衣,绑在行刑架上,身上布满了鞭痕与烙铁的印记,整个人如同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奄奄一息。
胤禛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太子亲赐的、蕴含着微弱龙气的玉佩。粘杆处的刑讯高手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头待宰的牲畜。
“胡世安,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胤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是谁指使你与漠北邪教传递消息?八贝勒府上的那个管事,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九幽之日’到底是什么?”
胡世安艰难地抬起头,咧开满是血沫的嘴,发出嗬嗬的怪笑:“王爷……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冥顽不灵。”胤禛冷哼一声,对行刑者使了个眼色。
行刑者会意,取过一把特制的、刻满了细密符文的银质小刀。他并未直接动刑,而是将小刀在胡世安眼前晃了晃,那符文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此刀名为‘噬魂’,乃太子殿下亲赐。”行刑者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它不会要你的命,却能切割你的魂魄,让你感受比凌迟痛苦千万倍的滋味……而且,魂体受损,可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胡世安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肉体上的痛苦他可以忍受,但涉及魂魄……那是连漠北狼神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行刑者不再废话,银刀轻轻划过胡世安的胸口。没有流多少血,但胡世安却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真的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本源的剧痛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啊——!我说!我说!是……是八爷府上的钱管事!是他牵的线!我只是……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和运送一些‘特殊’的货物……饶了我!饶了我吧!”
在“噬魂刀”的恐怖威胁下,胡世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据他交代,八贝勒府上的钱管事,早在数年前就与他有了联系,通过他的商队,暗中与漠北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起初是皮毛和药材,后来逐渐涉及到一些违禁的矿藏和……活人!那些被邪教用作血祭的“材料”,有一部分就是通过他的渠道,伪装成货物运出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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