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共鸣惊魂讯,太庙血咒危如卵
地脉翻涌渐息,胤礽一行趁乱撤回大营,左臂尽碎,气息奄奄。
玉玺持续散发温和力量护住心脉,却难愈寂灭龙气造成的道伤。
朦胧间,胤礽神念被玉玺引动,竟与万里外太庙残存龙气产生共鸣。
感知中,张玄素油尽灯枯,血咒将破,祖龙之气仅剩最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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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翻身的余威渐渐平息,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和依旧惊惶不安的敌军。赫舍里·鹰背负着气息微弱的胤礽,在仅存的七八名龙骧卫死士拼死护卫下,如同几道撕裂夜幕的残影,终于冲破了最后一段死亡地带,踉跄着撞入了清军大营的警戒范围。
“是陛下!是赫舍里统领!快!接应!”早已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的哨兵发出带着哭腔的嘶喊,整个大营瞬间如同炸开的蜂巢,火把迅速汇聚,医官、侍卫蜂拥而上。
当胤禛和费扬古看到被赫舍里·鹰小心翼翼放下的胤礽时,两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胤礽面色灰败,如同金纸,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紧闭的双眼下眼窝深陷。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灰败色泽,没有丝毫生机,仿佛那不是一条血肉之躯,而是一段枯死的朽木。唯有他紧握在右手中的那方传国玉玺,依旧散发着温润而祥和的纯白光芒,隐隐笼罩着他的胸膛,维系着那微弱却顽强的生机。
“四哥!”胤禛扑上前,声音颤抖,想要触碰却又不敢,只能红着眼睛看向随军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搭上胤礽完好的右腕脉门,片刻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陛下脉象紊乱至极,似有数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体内冲撞!尤其是左臂……经脉……经脉尽碎,生机绝灭,恕臣……恕臣无能为力啊!”
帐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阴影。皇帝重伤若此,龙脉方才似乎有所稳定,但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
“都滚开!”赫舍里·鹰强撑着中箭的大腿,一把推开围拢的众人,他虽不通医理,但常年厮杀,对生机死气的感应远超常人。他能感觉到,陛下虽然伤势恐怖,但玉玺散发的那股温和力量,正死死护住他的心脉要害,吊住了最后一口元气。“陛下有玉玺护体,绝不会有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大营,防备噶尔丹反扑!”
他的话如同惊雷,惊醒了陷入悲痛的胤禛和费扬古。两人立刻强打精神,胤禛负责安排最可靠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护卫帅帐,并亲自监督太医调配最好的伤药和续命参汤;费扬古则立刻出去整顿军备,安抚因方才地动和皇帝重伤而有些浮动的人心,加派斥候,严防死守。
帅帐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昏迷的胤礽和守在一旁、不肯离去处理伤口的赫舍里·鹰。
胤礽的意识沉沦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痛苦之中。左臂经脉尽碎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他的神经,体内那皇道气运与寂灭龙气的冲突更是将他的丹田和经脉变成了惨烈的战场,每一次细微的能量碰撞,都让他如同身受凌迟。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混沌中,他紧握在手的传国玉玺,那温润的光芒似乎穿透了他的皮肤,渗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一股清凉、平和,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意念,轻轻包裹住他即将涣散的神念。
朦胧间,他仿佛脱离了沉重痛苦的躯壳,视角被无限拔高,跨越了千山万水,无视了空间的距离……
他的“眼前”,不再是西北的军营帅帐,而是出现在了万里之外,那座他熟悉无比的——紫禁城太庙地宫!
地宫内的景象,比他离开时更加惨烈、更加危急!
那原本庞大的祖龙之气,此刻已经萎缩到只有婴儿拳头大小,通体被污秽的暗红色泽覆盖,只有最核心处,还有着米粒大小的一点微弱紫金光芒,在极其顽强地闪烁着,但那光芒,已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周围无尽的暗红彻底吞噬。
而在这濒临崩溃的祖龙之气外围,那些由张玄素以本命精元刻画出的“延灵定脉血咒”符文,此刻光芒已经黯淡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符文之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并且还在不断蔓延、崩碎!
张玄素本人,则如同一尊失去所有生机的石雕,盘坐在符文之后,低垂着头,气息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道袍被干涸和新鲜的血液浸透,脸色是一种死寂的蜡黄。他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都极为勉强,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在强撑。
胤礽的“视线”能清晰地“看”到,那维系着祖龙之气最后一丝不灭、延缓其彻底崩解的血咒符文,最多……最多只能再支撑不到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符文彻底崩碎,张玄素必然当场道消身殒!而失去了这最后屏障的祖龙之气,将如同失去堤坝保护的孤岛,瞬间被那无数缠绕的诡异血丝彻底污染、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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