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们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督军大人息怒,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打探消息!”
弗兰茨别科夫冷哼一声:“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再无有用情报,军法处置!”
探子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营帐。弗兰茨别科夫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喃喃自语道:“朱慈烺,你竟敢夺我尼布楚,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另一边,在沙俄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压抑气息的宫殿中,沙皇阿列克谢一世终于在一个月后收到了那封来自雅库茨克督军弗兰茨别科夫的信。他坐在华丽的王座上,展开信件,刚看了开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什么?雅克萨和尼布楚居然被大明占领了?还死了两千多人!” 沙皇阿列克谢一世气得将信狠狠甩在地上,一阵头痛袭来,他忍不住伸手揉着太阳穴,心中又惊又怒:“这坚固无比的雅克萨和尼布楚竟然都守不住,弗兰茨别科夫这个蠢货!”
他强忍着怒火,弯腰捡起信件继续往下看,只见弗兰茨别科夫在信中言辞急切地请求他增兵两千,妄图以此征服大明。沙皇阿列克谢一世气得大骂:“这个饭桶,他以为增兵两千就能征服大明?他难道不知道大明如今有多难对付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唯唯诺诺的亲信,无奈地摆摆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东方实在不能再打仗了,大明可不是好惹的,那就是一块硬骨头啊!”
一名亲信赶忙附和,也是唉声叹气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西线的三场战争已经把我们沙俄打得焦头烂额了。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战争,至今还没结束,双方僵持不下,耗费了我们大量的兵力和财力。与瑞典的战争同样陷入困境,1656 年我们对瑞典宣战,虽说俄军攻占了里加附近地区,可人家瑞典援军一反击,再加上与波兰的战争牵制,我们只能被迫转入防御,根本无法扩大战果。还有与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也是处处被动。自 1654 年我们沙俄进入乌克兰后,那克里米亚汗国就多次联合波兰进攻我们的军队,想尽办法阻止我们控制乌克兰。如今这局势,我们实在经不起在东方再挑起一场大战了。”
沙皇阿列克谢一世越听越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东方的战争,先停止吧!立即写信给弗兰茨别科夫,告诉他别再去招惹大明,否则,一旦大明从东边全力打过来,我们沙俄腹背受敌,真的就无法活下去了!”
亲信赶忙点头哈腰:“是,陛下,小的这就去办。”
沙皇阿列克谢一世想了一会儿,眼神闪烁,又说道:“对了!立即再给我写一封信,送去给大明皇帝朱慈烺。信里就说我对他十分敬仰,我沙俄愿意和大明永远结为兄弟之国,就以目前双方的控制区域为界限,从此互不侵犯。哼,先稳住大明再说,等我们解决了西线的麻烦,再回过头来收拾他们。”
亲信一脸谄媚地笑道:“陛下英明,如此一来,既能暂时避免与大明的冲突,又能为我们争取时间。小的这就按陛下的意思去写。”
亲信退下后,沙皇阿列克谢一世靠在王座上,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朱慈烺,你别得意得太早,等我沙俄缓过这口气,定要让你好看!” 然而,此刻他也只能先咽下这口苦水,期盼着西线战事能尽快出现转机,同时祈祷大明能接受他这虚情假意的求和。
另一边,眼看就要进入九月,雅克萨城的秋风已经带上了丝丝凉意。朱慈烺站在城主府的大厅中,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台下一众将领,缓缓开口道:“诸位,我们准备班师回北京了。”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阵骚动。四师师长李猛眉头紧皱,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这实在不妥啊!沙俄接连丢了雅克萨和尼布楚,以他们一贯的尿性,必定会来报复。末将愿率部守在这里,为大明守卫北边的边境,万不可掉以轻心呐!”
朱慈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李师长,你且放心。沙俄不会来进犯我们了,而且,朕料定他们的沙皇还会主动和我们求和。”
众将听闻,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纷纷交头接耳,有人小声嘀咕道:“这怎么可能,沙俄向来嚣张跋扈,怎会轻易求和?”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大厅,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有两名沙俄人求见。”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镇定自若地说道:“宣他们进来。”
片刻,两名沙俄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他们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服饰,神色恭敬,一进来便对着朱慈烺深深鞠躬,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尊敬的大明陛下,我们是奉沙俄皇帝阿列克谢一世之命而来,这是他给陛下您的信件。” 说着,双手将信件高高举起。
一名侍卫上前接过信件,呈给朱慈烺。朱慈烺缓缓打开信件,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这阿列克谢一世果然如朕所料,选择了求和。看来西线的战事已让沙俄焦头烂额,无力再在东方与朕抗衡。”
众将看着朱慈烺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敢贸然发问。李猛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沙俄信中所言何事?难道真如陛下所说,是来求和的?”
朱慈烺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将信件递给一旁的参谋巫满福,说道:“你们看看便知。”
巫满福快速浏览了信件内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陛下真是神机妙算!沙俄皇帝在信中言辞恳切,表达了愿与我大明永为兄弟之国,以现有控制区域为界,互不侵犯的意愿。”
曹伯良接过信件看了一遍,也不禁赞叹道:“陛下洞察秋毫,对沙俄局势了如指掌,竟能提前预判他们的求和之举。如此一来,我大明边境可暂保安宁,实乃我大明之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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