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听闻,脸色瞬间一变,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天花的可怕,上一世,天花在顺治年间肆虐,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据《痘疹定论》记载,康熙皇帝幼年接种人痘后才得以存活,这也成为他日后继位的关键因素之一。这一世,他绝不能让天花在大明领土上肆意横行,危害百姓。
朱慈烺眉头紧皱,焦急地说道:“大事不好,天花传染性极强。立即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科尔沁部落,务必告知科尔沁王吴克善,让他千万注意防范,不可掉以轻心!”
“是,陛下!” 传令兵领命后,迅速转身离去。
朱慈烺心中忧虑难平,他深知天花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当下,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思索片刻后,他果断下令:“立即召集内阁成员到军事指挥部!”
不多时,内阁首辅李辰华、次辅冉刚文、阁老岑旭景匆匆赶来。朱慈烺见他们到齐,赶忙问道:“如今天花在我大明的情况究竟如何?”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一脸凝重,纷纷摇头。内阁首辅李辰华上前一步,无奈地说道:“陛下,情况很不乐观,天花在一些地区已然开始蔓延,百姓人心惶惶,形势极为严峻啊!”
朱慈烺神色严肃,说道:“朕听闻民间有一种水苗法接种人痘,乃是将痘痂研末,用清水调服。即刻命令太医院着手试验此法,若可行,便迅速推广开来,务必遏制住天花的蔓延势头。”
李辰华赶忙应道:“是,陛下!臣这就去安排。”
朱慈烺又接着说道:“此外,要大力推广避痘隔离之法。普通百姓若遇天花疫情,需举家迁往偏远乡村或山中‘避痘’,避免与患者接触,从源头减少感染的机会。”
“遵旨,陛下!” 李辰华再次领命。
待内阁三位阁老退下后,军事指挥部内顿时议论纷纷。众将们你一言我一语,面露担忧之色。
“这天花如此可怕,咱们还北伐吗?” 一名将领小声嘀咕道。
“是啊,万一在军中传开,那可就麻烦了!” 另一名将领附和道。
朱慈烺看着众将,神色镇定,大声说道:“当然要去北伐!此次出征,我们仅挑选一个骑兵团,再加上一个团的精锐步兵,乘坐蒸汽军车前往漠北即可。而且,我们的士兵全部都要接种人痘,还要带上军医,为漠北蒙古带去防疫技术。如此一来,蒙古部落的民众定会对我大明感恩戴德。”
朱慈烺的思绪不禁回到上一世,那时清朝为保护蒙古盟友,向漠南蒙古王公提供 “痘苗”,还派遣太医院痘医赴蒙古地区指导接种。顺治十七年,也就是 1660 年,科尔沁部亲王吴克善之子接种人痘成功,成为蒙古贵族中首例有记录的案例。这一世,朱慈烺心想:“为蒙古贵族接种人痘,如此好事,理应让我大明来做,这不仅能展现我大明的仁德,更能借此机会拉近与蒙古各部的关系。”
朱慈烺目光坚定地看着众将,说道:“诸位,天花虽可怕,但我们不能因此退缩。此次北伐,我们不仅要完成收服漠北蒙古的大业,还要拯救那里的百姓于疫病之中。我大明以仁德治天下,定能赢得人心,让四方来朝!诸位可有信心?”
众将被朱慈烺的豪情壮志所感染,齐声高呼:“有!愿追随陛下,完成北伐大业!” 声音响彻整个军事指挥部,一股坚定的信念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面对天花危机与北伐重任,大明将士们已然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就在朱慈烺与众将商议北伐与应对天花之策时,一名侍卫匆匆进入军事指挥部,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沙俄使者求见。”
朱慈烺微微挑眉,心中暗忖:“这沙俄使者来得倒是巧,且看看他们此番又有何说辞。” 随后镇定自若地说道:“宣。”
不多时,两名沙俄人迈着略显傲慢的步伐走进大厅。为首一名年龄稍大,留着浓密络腮胡的男子,微微欠身,却难掩眼中的倨傲,开口说道:“吾乃沙皇阿列克谢一世派来面见大明皇帝的特使。我沙俄诚意十足,愿与大明永远结为兄弟之国,以当下双方控制区域为界,互不侵犯。只是,贵国皇帝所提条件,每年沙俄需向大明进贡千匹良马、万张貂皮,此数目实在庞大,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勒索!我沙皇绝难答应。况且,我沙俄与你们大明并非宿敌,又何曾亏欠于你们?”
朱慈烺神色平静,目光却如利刃般扫过沙俄特使,随后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谈判专家周兴,心中想着:“且看周兴如何应对这蛮夷的无理狡辩。”
周兴心领神会,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神色冷峻地说道:“非也!你们沙俄对我大明亏欠累累,岂止一二?黑龙江,那本就是我大明固有领土,你们沙俄非法侵占多年,难道不该缴纳租金?这些年,你们在我大明土地上烧杀抢掠,残害无辜百姓,经我方详细统计,被你们杀害的大明子民多达八千六百二十二人!如此累累血债,你们竟妄图装作若无其事?每年千匹良马、万张貂皮的进贡,不过是对你们罪行的小小惩戒,这已经算是少的了!”
新军一师师长许豪业紧接着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没错!你们这些沙俄贼寇,恶行罄竹难书,这点赔偿远远不够!”
新军二师师长谭明亮也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对!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新军三师师长王志豪、四师师长李猛、五师师长张阳、六师师长彭军也纷纷附和,声讨之声此起彼伏,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那沙俄特使原本傲慢的神情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他心中暗自懊恼:“本以为这大明皇帝会轻易妥协,没想到竟如此强硬,还摆出这么多‘罪名’,实在棘手。” 嘴上却仍狡辩道:“你们…… 你们这是强词夺理,不过是为了索要财物编造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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