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珲多尔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惊恐地看着那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心中既恐惧又震惊,嘴里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早就听闻大明的火器厉害,想不到这玩意儿威力如此之大,而且竟这般小巧,如此快捷!”
土谢图汗部的一些士兵见状,纷纷怒目而视,迅速拿出了弓箭,对准了大明士兵,一场冲突一触即发。大明的北伐士兵们也毫不畏惧,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对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车臣汗部首领巴布见势不妙,心中暗叫不好,赶忙站出来,张开双臂,大声劝道:“都冷静!都冷静啊!今日是会盟的日子,切莫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察珲多尔济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说道:“巴布,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大汗就暂且不跟大明交火。且看看会盟的时候,这朱慈烺到底要说些什么。若他给不出让本大汗满意的说法,哼,今日之事绝不罢休!” 说完,他大手一挥,土谢图汗部的士兵们这才不情愿地放下了弓箭。
朱慈烺坐在主位上,自始至终面色沉稳,波澜不惊。他看着察珲多尔济,心中暗自思忖:“此等跳梁小丑,妄图以武力示威,实在愚蠢至极。且看朕如何在这会盟之上,让你心服口服。”
就在土谢图汗部与大明军队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之时,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如雷般滚滚而来。朱慈烺目光敏锐,远远望去,只见札萨克图汗部首领诺尔布、二当家亚里亚泰等人率领着一支骑兵风驰电掣般赶来了。这支骑兵身着各异但都显得有些粗陋的服饰,手持长枪弯刀,气势汹汹。
朱慈烺心中一凛,深知这札萨克图汗部向来不安分,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他立即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小声对身旁的四师师长李猛说道:“密切防备,让我们的骑兵悄悄包抄到他们后面,以防不测。” 李猛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低声应道:“是,陛下!” 随即便悄然去安排部署。
诺尔布和亚里亚泰一马当先,径直闯入场地,丝毫没有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布丹大师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地迎上去引导。
来到朱慈烺面前,诺尔布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朱慈烺,脸上满是轻蔑之色,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朱慈烺啊,瞧着也不过如此嘛,跟我们这些草原汉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也没见你长着三头六臂啊。”
银惠泽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简直目无王法!”
四师师长李猛也跟着怒斥:“放肆至极!陛下天威赫赫,岂是你这等鼠辈能随意冒犯的!”
车臣汗部首领巴布见局势又要失控,赶忙又站出来,焦急地劝道:“诺尔布首领,大家都冷静些,今日是重要的会盟,切莫冲动啊!”
科尔沁王吴克善也上前相劝:“诺尔布,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亚里亚泰这才将目光转向吴克善,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几年不见,吴克善,你这脸色居然越来越好了啊。听说你投降了大明,是不是啊?”
吴克善微微皱眉,正色道:“什么叫投降,这叫归顺!自从内蒙归顺大明之后,我们漠南蒙古在大明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你看你,跟几年前相见,都瘦了许多。本王劝你们漠北蒙古若也归顺大明,咱们一起齐心协力,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亚里亚泰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恼怒不已,但又无言以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诺尔布更是气得双眼圆睁,心中对朱慈烺的不满瞬间爆发,他恶狠狠地盯着朱慈烺,大声吼道:“朱慈烺,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这些废话!有屁快放,你大张旗鼓地让我们来库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朱慈烺神色淡定,不怒反笑,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最后落在诺尔布身上,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漠北三部都已到齐,那朕就当面说了。从今日起,漠北三部正式归顺我大明。朕决定在这设立外蒙省,省府定在库伦,首任外蒙总督由银惠泽担任。此后,外蒙各部皆需遵守大明律法,若有不服从者,定以大明律处置,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诺尔布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慈烺竟敢如此直接地宣布对漠北三部的接管,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对他们草原部落莫大的羞辱。
亚里亚泰在一旁,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满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指着朱慈烺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朱慈烺,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狂妄自大了吧!就凭你,还想让我们札萨克图汗部乖乖听话?你简直是白日做梦!我们要是不听你的,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罢,他双手抱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朱慈烺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亚里亚泰的无知与愚蠢。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若是不服,那自然得先问问我大明火枪的子弹答不答应。” 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众人耳边回荡。
李猛听到陛下的暗示,毫不犹豫,“唰” 地一下拔出手枪,对着天空就是 “砰” 的一枪。这清脆的枪声如同信号一般,瞬间打破了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
早已悄悄绕到札萨克图汗部骑兵身后的大明骑兵,听到信号,整齐划一地举起步枪,毫不犹豫地朝着札萨克图汗部的骑兵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硝烟弥漫。札萨克图汗部的骑兵们根本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阵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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