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黎朝国王仅为傀儡,与我大明保持着朝贡关系。如今越南国主是黎维祺,早已沦为权臣的傀儡。黎朝的国主黎维祺虽名义上是皇帝,但军政大权完全由权臣郑柞掌控,其诏书需经郑柞签署方可生效。那郑氏家族自 1545 年起世袭‘郑主’头衔,控制越南北部,形成了‘黎皇郑主’的二元政治格局。郑主通过‘府僚’,也就是宰相机构,直接管理国家,国王仅仅具有象征意义。而在南方,也出现了一个军阀,阮氏家族自 1558 年割据南方,至 1660 年已形成独立政权。北方残余势力,莫朝,如今由莫敬宇控制高平四州。越南当下呈现出‘黎皇郑主阮主三方博弈,还有一个残余势力莫氏家族’的复杂格局。”
朱慈烺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大声说道:“安南乱象丛生,我大明绝不能坐视不管。如今朕决心收复安南,重现我大明荣光,诸卿以为如何?”
众臣面面相觑,有的面露犹豫,有的则低头不语。
冉刚文心中暗自叫苦:“陛下啊,这收复安南谈何容易,可千万别再重蹈覆辙啊……”但看着朱慈烺那坚定的眼神,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跪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愿听陛下差遣!”
而此刻,东林党人张霖、赵康、钱明坐在议会中央,神色倨傲,满脸的不以为然。
张霖率先开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凝重的空气:“陛下,各位议员,这安南设省之事,万不可行!想当年,永乐大帝何等英明神武,麾下雄师何等骁勇善战,尚且未能长久掌控安南。如今,我们又怎敢轻易尝试?更何况,太祖皇帝早有祖训,安南乃不征之国,违背祖训,恐遭天谴啊!”
此言一出,不少议员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反对的声音在议会厅内此起彼伏。议会议长陈友斌坐在朱慈烺身旁,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他偷偷瞥了一眼朱慈烺,眼神中满是怯懦与无奈,嗫嚅着说道:“陛下,您瞧,大家都不同意啊,这议案怕是没法通过了……”
朱慈烺面色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陈友斌的肩膀,说道:“无妨,且看朕去与他们理论一番。”说罢,他从容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讲台。
站在讲台上,朱慈烺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声音洪亮而有力:“各位议员,方才张霖等所言,反对得好!这才是我大明议会应有的样子,各抒己见,方能明辨是非。不过,关于安南设省,朕却有不同的见解,且听朕一一道来。”
朱慈烺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其一,如今安南内乱频仍,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局势动荡不安。这正是我大明出兵平定的绝佳时机。我大明的火枪火炮,历经多年磨砺,威力无比。若不趁着此时让它们一展身手,难道要任由其在库房中生锈腐朽吗?这岂不是愚不可及的做法!”
台下的议员们听到此处,不禁微微动容,有些人开始低声交头接耳。
朱慈烺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其二,我大明欲掌控南洋,发展海上贸易,拓展我朝的繁荣昌盛。而安南,拥有漫长的海岸线,在地缘政治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占据安南,便如同握住了一把开启南洋宝库的钥匙,能让我大明在未来的海上贸易中占据先机,此乃关乎我大明国运的关键之举!”
这时,已经有不少议员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似乎被朱慈烺的话打动。
朱慈烺见状,眼中闪过强大的自信,提高音量说道:“其三,今时不同往日,我大明如今国力强盛,远非永乐时期可比。我朝财政收入如今一年竟达到了五亿两白银之巨,区区安南设省所需的开支,对我大明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又有何可担忧的?”
随着朱慈烺的一番慷慨陈词,越来越多的议员开始点头赞同,原本反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然而,东林党人张霖、赵康、钱明却依旧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
张霖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陛下所言虽有道理,可即便我大明能顺利占领安南,那安南的三百万民众又该如何安置?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巨额的开支,难道不会拖垮我大明的财政吗?”
朱慈烺看着张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心中暗自思忖:“这张霖,目光短浅至此,只看到眼前的小利,却看不到安南设省的长远利益。”
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威严,缓缓说道:“张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南民众虽多,但这何尝不是我大明的一笔财富?待安南平定,我大明可在当地推行教化,发展农桑工商,让安南百姓为我大明所用。如此,不仅能增加我大明的赋税收入,更能促进安南与我大明的融合,使我大明的版图更加稳固,国力愈发强盛。这等长远之利,岂是你所能理解的?”
张霖被朱慈烺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仍有不甘,但却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赵康和钱明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尴尬,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朱慈烺看着台下众人,大声说道:“我大明历经风雨,如今正是崛起之时。收复安南,设省治理,是我大明走向辉煌的重要一步。朕意已决,希望各位议员能以大局为重,支持这一议案!”
议会厅内,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看着朱慈烺那坚定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暗思忖。
朱慈烺的话音在议会厅内回荡,字字铿锵,如重锤般敲在每个议员的心头。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议员,此刻脸上已没了犹豫,看向朱慈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信服,他们已经决定投下赞成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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