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龙老太太眉头紧紧皱起,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惊疑之色,“古沐泽,这……这话从何说起呀?”
旁边的古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说来话长啊老嫂子。就前几天,在我那‘云顶’茶室……”
他语速缓慢而沉重,字字如重锤敲击,将叶凡如何一眼便洞穿龙家灾厄、
又是如何出手救他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嘶——!
满屋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众人再看向叶凡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砰!”
龙瑞开目眦欲裂,猛地一拳狠狠砸在红木茶几上,震得杯盏四处乱跳。
“谁?!这是要让我龙家绝户啊!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查清楚!”
“够了!”
老太太一声低喝,满室瞬间陷入死寂。龙瑞开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立时噤声。
老太太转向叶凡,脸上努力挤出恳切之色:“叶先生,家门不幸,遭了宵小暗算。
老身厚着脸皮,恳请您移步龙宅,救我一家性命。
龙家上下,定会永世铭记您的大恩!”那“恩德”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叶凡摸了摸下巴,神色平淡如水:“去看看,倒也无妨。不过……”
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这恩德之说,听着倒是暖人心扉,可终究不当饭吃。
我这人向来实在,办事,那可是需要报酬的。”
气氛瞬间微微一凝。
龙瑞开嘴角抽动,强压着心中的不满:
这小子……本事通天,可这市侩劲儿……龙家的人情,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古语嫣急得直朝叶凡递眼色:您倒是含蓄点啊!
叶凡却视若无睹,径直伸出五根手指:“一口价,五千万。保你龙宅邪祟尽除,家宅安宁。”
“好!一言为定!”
老太太眼皮都未抬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事不宜迟,即刻动身!瑞开!备车!用那辆‘幻影’!”
“行。”
叶凡微微颔首。
老太太心下稍安,雷厉风行地安排道:
“语嫣,你心思缜密,留下照料古老。瑞开,你亲自为叶先生开关车门,务必平稳!”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驶向龙家庄园。
林青阳硬是挤上了叶凡与老太太这辆车,甫一坐定,便急切地探身,眼神灼热:“叶……叶先生!恕晚辈冒昧。
方才见您为龙老诊-治,指尖似有金芒流转,玄奥莫测!
莫非……这便是古籍所载,以纯阳真炁驱-邪扶正的无上法门?”
叶凡瞥了他一眼:“略通皮毛罢了。”
林青阳愈发激动,全然没了大国手的风范,俨然一个求知若渴的学子:
“家师曾言,上古巫医同源,真-正的大医必通玄理!
叶先生您这手段,可是得了古巫祝或方士一脉的真传?”
叶凡唇角微微上扬:“医道高深者,皆明阴-阳调和、生克相济之理。至于传承……各有缘法罢了。”
他心中暗想:为求长生炼丹,药理、风-水、驱-邪,本就是根基所在,大道殊途同归。
车子驶入一片恢弘壮阔的庄园。叶凡推门下车,脚步忽地一顿,眸中精光一闪。
此地……布局竟暗合天地韵律。
更令他心头微震的是,空气中竟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却精纯无-比的……灵机?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周身毛孔舒张,丹田气旋亦活跃了几分。
“好一处灵秀之地!若能在此……”
叶凡暗赞一声,旋即收敛心神,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庄园深处,一栋素雅的白色小楼。他抬步便径直走去。
“叶先生?”
老太太见他目标明确,微感讶异,“这边……”
龙瑞开也是一怔:“妈,那是……天衡的‘听竹苑’?”
老太太反应极快,果断挥手:“跟上叶先生!”
保镖虽心中疑惑,却无人敢拦。
叶凡步履如风,直上三楼,推开一扇充满童趣的卧室门。
大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面色惨白如纸。
在叶凡眼中,这孩子周身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黑灰色怨气包裹,比龙老身上的死气更为粘滞、凶戾数倍!
“叶先生,这是我那苦命的孙儿,龙天衡。”老太太跟入,气息微喘,忧心如焚。
龙瑞开看着爱子,又望向叶凡,眼中燃起希望之火:“叶先生!求您救救天衡!报酬您尽管开口!”
叶凡未理会他,目光如刀锋般,死死钉在男孩颈间悬挂的一物——
一枚造型古朴、色泽幽暗的乌木平安扣。
一股令人作呕的阴邪之气,正源源不绝地从扣中渗出。
他手指一点那乌木扣,声音冰寒彻骨:“此物,何人所赠?”
老太太心头剧震,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叶先生……您是说……祸根竟是这平安扣?”
“何止是祸根!”叶凡语带凛冽杀意,“此乃灭门之引!”
“不可能!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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