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姗姗轻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缓缓从那群气势汹汹、身着劲装的武者身上扫过。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抹弧度里,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讥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量他郭帅,也没那个胆子在这里故技重施。
“他-妈的!”
郭帅听闻此言,不气反笑,只是那笑声里,却淬满了冰冷的怒意,好似寒冬里的北风,直刺人心。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粗糙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袁姗姗细腻如玉的脸颊。
每一下拍打,都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仿佛要将她所-有的骄傲都拍碎。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对我,对我奶奶,做了什么好事,自己真的一点数都没有?”
袁姗姗的眼底,迅速掠过一丝惊慌,那惊慌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但很快,她便用更浓的伪装将其覆盖。
她的眼圈瞬间一红,声音里也瞬间染上了哽咽,那委屈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
“郭帅,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们在一起那三年,我对你哪一刻不是真心的?”
说着,她还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这女人,演技还真是一-流。
郭帅心里冷笑一声,暗自想着:这演技,不去角逐影后,真是屈才了。
他嘴角扯出一抹极深的嘲讽,那嘲讽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
若非那个从葫芦里滚出的漆黑布偶,正赫然摆在眼前,她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几乎又要让他信了几分。
可那布偶邪气森森的模样,以及奶奶三年来缠-绵病榻、家中灾祸不断的景象,
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头,让他疼痛难忍。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一想到此,郭帅胸腔里的杀意,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若说袁姗姗对此全然不知,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郭帅的声音低沉下去,恢复了往日那种混不吝的嚣张,却又更添了几分狠戾,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机会我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痛快的,或是求死不能的……选一个吧。”
他最后的尾音轻飘飘的,却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袁姗姗清晰地感知到那话语中的杀机,娇躯微微一颤,那颤抖如同风中的树叶,微不可察。
然而,当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侧稳如泰山的青年时,那份慌乱迅速被压下。
她深吸一口气,甚至挤出一个略显轻-松的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郭少,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我和你早已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又来纠缠?”
她心里想着:不信,在“他”面前,郭帅真敢动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如同炸雷一般,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所-有的话音。
郭帅毫无征兆地动了手,力道之大,让袁姗姗的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那红-肿如同天边的晚霞,
格外刺眼。他身后的手下们见状,立刻默契地围拢上前,形成一道压-迫感十足的人墙。
其中一人更是将一个布包抖开,里面赫然是已经碎裂的葫芦残片和一撮诡异的灰烬。
东西被“哗啦”一声倒在她脚边,那声音如同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就在此时,一股无形的阴风打着旋掠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面露惊惧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袁姗姗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如同一张白纸。
尽管她极力掩饰,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但那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怨毒,却没能逃过郭帅的眼睛。
“现在,还有遗-言要交代吗?”
郭帅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那眼神如同寒冰,冰冷刺骨,
“算计我,或许我还能‘夸’你一句有胆色。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家人头上!”
“三年,我跟了你整整三年!”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我郭帅可曾有一丝一毫亏待过你?”
“结果呢?你送给我奶奶的寿礼里,竟藏着那种阴毒无-比的孽偶!”
郭帅在省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行事张狂,无法无天。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差点栽在一个跟了他三年、看似柔弱的女人手里。
这个袁姗姗,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三年间骗尽好处,末了竟还想害他全家性命,真是其心可诛!
袁姗姗眼皮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双手紧紧握拳,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僵硬,试图做最后的辩解:“郭少……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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