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所有队员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卢中继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盖着幽州牧府大印的文书,朗声宣读:
“嘉奖共三项:其一,全队所有成员,可凭此嘉奖令,自由挑选幽州境内任意一所武道大学的任意武道院系,无论后续武道高考成绩如何,所选大学需无条件予以录取!”
“哗——”尽管极力克制,队员们中间还是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
这意味着他们所有人都拿到了一张顶尖大学的保送门票!未来的武道之路,已然铺平了一段坦途!
卢中继继续道:“其二,授予全队成员‘幽州一等兵’荣誉军衔。待他日尔等大学毕业,进入行伍服役,无需从基层士卒做起,直接享一等兵待遇与军饷,并可优先选拔入幽州精锐部队!”
军衔!直接跳过新兵期!
这对于立志武道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认可和诱惑。连熊志奇这样神经大条的家伙,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其三,”卢中继的目光再次投向李渡,“队长李渡,指挥若定,居功至伟,特奖励现金三十万元!其余队员,每人奖励现金十万元,以资鼓励!”
三项嘉奖,如同三记重锤,砸在队员们的心头,将激动与狂喜彻底引爆!
张胖子激动得满脸通红,拳头攥得咯咯响,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这十万块能买多少只烧鸡、多少斤酱牛肉。
小张同学则眼睛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最新款的高清摄像机和他梦想已久的北平风景。
李佳琪看向李渡,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粹的开心,为李渡能得到三十万的重奖而由衷喜悦。
李渡表面平静,起身微微躬身,声音沉稳:“多谢公孙州牧厚爱,多谢卢别驾。关宁三中定当竭尽全力,为幽州争光。”
然而在他心中,念头急转:无条件录取,军衔,重金……公孙衍这是下了血本要拉拢我们这支新锐力量。既是投资,也是捆绑。
就在队员们沉浸在喜悦中时,卢中继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意味深长。
他挥了挥手,示意随从稍退,然后亲自起身,走到李渡身边,看似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低,却足以让临近的几名队员听清:
“李渡啊,你们此次晋级,固然风光无限,但也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可知,昨日被你们淘汰的渤海袁氏袁浩,其背后是何等庞然大物?袁氏一族,盘踞渤海郡数百年,树大根深,向来睚眦必报,你们让他们在幽州上下面前颜面尽失,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他顿了顿,观察着李渡和队员们的反应,见不少人脸上笑容僵住,露出忧虑之色,心中暗笑,继续添油加醋:
“还有那袁公恕,身为袁氏在幽州的话事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争夺幽州牧之位,乃是只喂不饱的饿狼!至于那袁诗雨……”他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别看她表面温婉,主动向你们示好,可她终究姓袁!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乃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的拿手好戏!你们年少成名,切莫被她的表象迷惑,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这番“推心置腹”的警告,如同冷水浇头,让队员们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冷却了大半,纷纷将担忧的目光投向李渡。
张胖子忍不住低声道:“渡哥,这……咱们是不是惹大麻烦了?”
李渡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与“感激”,对着卢中继拱手道:“卢大人金玉良言,晚辈谨记在心。袁氏势大,我等自然会小心应对,多谢大人提醒。”
他这番话,看似全盘接受,实则滴水不漏,既没有表现出对袁氏的恐惧,也没有对卢中继的“好意”表现出过分的亲近,仿佛只是听了一段长辈的寻常告诫。
卢中继见他如此沉稳,心中暗骂“小滑头”,正想再进一步挑明利害,施加压力——
“吱呀——”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位身着朴素便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目光清正的老者,带着几名身着教育部制服官员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幽州教育厅长,有名的大儒张笃志。
张笃志进门,先是对着面色不虞的卢中继拱了拱手,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卢别驾,原来您在此处。公孙大人一心为公,励精图治,只为幽州百姓谋福祉,我等身为下属,当同心同德,辅佐大人,稳定幽州大局。”
“有些话,关乎世家州郡,还需谨言慎行,莫要因往日些许私怨,便在年轻后辈面前妄言是非,失了朝廷命官的体统,也当为后辈们留下些君子坦荡的风范才是。”
这番话,如同无形的鞭子,抽在卢中继的脸上。
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又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只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拂袖坐下,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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