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
桃林已非初生模样。
曾经的嫩芽,如今已长成三尺高的小树,枝干泛着淡淡的金纹,叶片边缘流转着微弱的灵光。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棵位于桃林中央的灵桃树——它由姜凡亲手埋下的第一颗桃核孕育而成,如今树干如玉,枝叶如霞,树冠上,三颗拳头大小的灵桃正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润的光晕。
“这……这不是普通的灵药。”苏小暖站在树下,指尖轻触树干,灵力探入,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意志的具现!姜凡,你的执念、你的愿力、你这一路斩神护道的信念……全被这桃核吸收,化作了‘道之载体’!”
姜凡挠头:“啥意思?我种个桃树,种出个法宝来了?”
“比法宝高级多了。”苏小暖认真道,“这叫‘灵源道树’,千年难遇,万界仅存。它不靠灵脉生长,靠‘信念’活着。你信它能护万灵,它就能护万灵。”
“那……能煮汤吗?”姜凡盯着那三颗灵桃,眼神发亮。
“你脑子里只有锅?!”苏小暖翻白眼,“这可是能孕育新生命、净化灵源、甚至……承载神魂的圣物!”
“哦。”姜凡点点头,转身就去拿锅,“那等它再长两颗,我炖个灵桃排骨汤,给阿木补补。”
“姜凡!”
远处,阿木飞奔而来,手里还攥着那根破树枝:“师父!师父!桃树昨天晚上发光了!我还看见一个小人儿在树下跳舞!”
“小人儿?”姜凡眯眼,“是不是穿着粉红小裙子,还喊‘爹’?”
“不是!是个……像个桃子成精的小娃娃!”阿木急得直跳,“它说……说‘终于有人认出我了’!”
苏小暖与姜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灵桃精……真的诞生了?”苏小暖喃喃。
就在这时,灵桃树轻轻一颤,中央那颗最大的灵桃“咔”地裂开一道缝,一道粉嫩的光团缓缓飘出,化作一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圆滚滚的身体,脸蛋粉红,头顶还顶着一片小桃叶,眼睛水汪汪的,一出来就扑向姜凡,抱住他手指,奶声奶气地喊:
“爹——!”
全场寂静。
姜凡手一抖,锅掉地上了。
“谁……谁是你爹?!”他跳开三丈远,“我连女人都没娶,哪来的孩子?!”
“你种我,你养我,你天天对着我念‘蛋定种桃林’,我当然叫你爹!”小桃灵扑腾着光翼,追着他跑,“爹!我饿了!要加蛋!”
“这特么……”姜凡欲哭无泪,“是我泡面炉的错觉吗?怎么我一煮面,就出儿子?”
苏小暖笑得直不起腰:“姜凡,你这下可真是‘桃’不了干系了。”
“我拒绝认领!”姜凡举手投降,“这锅我背不动!”
“你背不动也得背。”洛清寒不知何时出现在桃林边缘,手中拎着一袋冰封的星尘,“它认你为父,是因你执念最深。你若弃它,它便会化为灵灾。”
“那……那我是不是还得给它起个名?”姜凡无奈。
“叫‘桃桃’吧。”阿木举手,“简单,好记,还能和巡守第一锅配成‘桃桃锅锅’。”
“这名字太蠢了……”姜凡扶额。
“我觉得挺好。”苏小暖笑,“桃桃,来,叫娘——”
“娘——!”桃桃立刻转身,扑进苏小暖怀里,蹭得她一身桃香。
“……”姜凡,“你们联手坑我?”
就在姜凡被“爹”字震得魂飞魄散、锅都拿不稳的时候,小桃灵“桃桃”正抱着苏小暖的胳膊撒娇,头顶的桃叶轻轻晃动,散发出淡淡的灵光。
“桃桃,你从哪儿来啊?”阿木蹲下身,好奇地问。
“我嘛……”桃桃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本来是灵界初开时,第一棵桃树结的‘道果’,后来神战爆发,灵界崩塌,我被打碎,封进了九颗‘本源桃核’里,散落各处……”
众人一惊。
“九颗?”姜凡皱眉,“不是只有一颗吗?”
“嘿嘿,”桃桃得意地晃头,“你种的这颗,是‘主核’,吸收了你斩神时散落的意志、泡面炉的创生之力、还有小暖姐姐的灵母之息,才把我唤醒啦!其他八颗,还在沉睡呢,等它们都发芽,我就能变回完整的‘灵源之灵’啦!”
苏小暖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是灵界初生时的‘生命之种’,被封印千年,如今借姜凡之手重生。”
“对啦!”桃桃点头,“我叫桃桃,是‘灵桃精’,也是‘道果之灵’!我的能力可多了——”
他小手一挥,掌心浮现出一朵粉光:
“所以你喊我爹,是因为我天天对着桃树念‘蛋定种桃林’?”姜凡恍然大悟。
“对呀!”桃桃扑进他怀里,“你每念一次,就往桃核里加了一缕‘信念之力’,相当于给我充了电!所以你就是我最亲的‘灵能充电桩’!”
“……我谢谢你啊。”姜凡欲哭无泪。
洛清寒走来,指尖轻点桃桃额头:“你既是灵源之灵,为何偏偏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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