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中心,天际国际金融中心(IFC)。
这是本市最高的地标建筑,整整68层,入驻的不是世界500强就是顶级投行。在这里上班的人,连呼吸的空气里都带着金钱的味道。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SF90极其嚣张地停在了大厦门口的专属VIP车位上。
“叔……咱们来这干嘛呀?”
苏糖坐在副驾驶上,紧张地拽着那件昂贵的亚历山大·王上衣。虽然她现在一身行头价值连城,但看着窗外那些西装革履的精英,她还是本能地心虚。
“这不是刚花钱大手大脚了吗?”陈峰解开安全带,随口胡诌,“叔手里没余粮了,得来这儿找个班上,赚点生活费。”
陈峰其实是想逗逗她,顺便看看这栋系统奖励的大楼到底什么样。
苏糖一听“找班上”,立马来了精神,眼里的怯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生存”的坚定光芒。
“叔!你早说啊!找工作我在行!”
苏糖推门下车,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一脸懂行地对陈峰说:“这种大楼我熟。叔你年纪大了,保安估计不要你,但保洁应该缺人。我也去应聘保洁,咱俩哪怕扫厕所,也能把这儿承包了!”
陈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行,你有志气。”
两人刚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一股冷气夹杂着高级香氛扑面而来。
前台的几个小姐姐化着精致的妆容,正在低头忙碌。而在大堂侧面,一个挂着“物业经理”胸牌的中年秃顶男人,正背着手训斥几个保洁阿姨。
“地都拖不干净!地板上有脚印没看到吗?这可是IFC!要是被业主投诉,你们全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个经理姓刘,长着一双势利眼。
训完人,刘经理一转身,正好看到站在大堂中央“东张西望”的陈峰和苏糖。
陈峰气宇轩昂,看着像个大人物。但苏糖……虽然衣服是大牌,但那走路带风的姿势,还有那头灰粉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个混社会的。
刘经理皱了皱眉,快步走过来。
“二位,有预约吗?这里是办公区域,闲杂人等不能逗留。”刘经理的语气虽然客气,但眼神里满是防备,上下打量着苏糖,“这里不让拍网红视频,也不让直播。”
显然,他把苏糖当成了那种来蹭地标拍照的小网红。
陈峰刚要开口,苏糖却抢先一步。
她想起了陈峰说“没余粮了”,生怕这个工作机会跑了。于是,她拿出了在街头混生活的架势,从兜里掏出一包刚买的软中华,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刘经理。
“大哥,抽烟!”
刘经理懵了。
苏糖一脸讨好地笑道:“大哥,我看您刚才在训人,是不是缺保洁啊?您看我咋样?别看我瘦,我以前在奶茶店干过,手脚麻利!我叔……哦不,我哥,他力气大,能搬水,能通下水道!只要给口饭吃,工资好商量!”
整个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前台小姐姐停下了敲键盘的手。
路过的精英白领停下了脚步。
刘经理手里的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穿着几万块的当季秀款,戴着克罗心的银饰,开着法拉利(虽然刘经理没看见车)……来应聘通下水道?
“你……你们是来捣乱的吧?”刘经理脸色沉了下来,把烟一推,“赶紧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的是专业保洁,要有证的!你们这种小混混,连给我们大楼倒垃圾都不配!”
苏糖急了:“哎你怎么说话呢?职业不分贵贱!我倒垃圾怎么了?我倒垃圾能倒出花来你信不信?”
“保安!保安!”刘经理不耐烦地挥手,“把这两个疯子赶出去!”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陈峰叹了口气。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
“我看谁敢动。”
陈峰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经过系统强化过的身体素质,让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
两个保安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陈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系统留给他的大楼总经理电话。
“喂,我是陈峰。我在大堂,给你们一分钟,下来接我。”
挂断电话,陈峰看向那个刘经理,眼神玩味:“你说我们不配倒垃圾?”
刘经理被陈峰的气场震慑住了,心里有点打鼓,但嘴上还硬:“装什么装?还打电话摇人?你知道这栋楼的老板是谁吗?那是神秘的大财团……”
话音未落。
“叮——”
专属总裁电梯的门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高管,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大堂。
“陈先生!陈先生!”
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楼总经理,此刻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峰面前,腰弯成了九十度,恭敬得像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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