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刚赢了一场的韦昌和周德海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韦昌破天荒地没立刻去操练部队,而是搬了个小板凳,远远地瞅着三营和四营那边折腾,硬汉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演习场上,他第一次看到三营的人是如何在复杂地形里钻来钻去,看到四营的人数如何围着迫击炮比划计算的。
他挠着脑袋,心里琢磨:光会冲不行,还得长点心眼子,得像老张那样会钻、像老周那样能守、像老孙那样会使巧劲。
自己可是最早就跟着团长的老底子,这要是以后成了团里的吊车尾,他韦昌这张老脸干脆塞裤裆里去炊事班烧火去算了!
想到这儿,韦昌坐不住了,他立刻叫来了副营长:“去!找几个机灵点的,明天偷偷学学三营怎么摸哨,看看四营那炮是怎么算的!”
看着副营长诧异的眼神,韦昌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看我干什么?副团长说了,这叫取什么长回来,知道吧,以后记着点。”
副营长:……
周德海则更加沉默。他干脆把自己关在临时指挥部里,对着孙继志发下来的那些战术图纸,一遍遍地推演。
他赢了一场,但心里知道赢得并不轻松。四营的弱点明显,但万一碰到的是更狡猾的鬼子呢?他的防御体系还能不能撑住?预备队出击的时机和路线,还能不能再优化?他不能容忍自己的部队有任何明显的短板。
第二天,天色未明,各营的起床哨就比昨天又提前了半个时辰吹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近乎凝滞的紧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演练照旧,但较劲的意味和紧迫感,比昨天何止翻了几倍。
上午是 三营 Vs 四营。
场地选在了一片更为茂密的杂木林和乱石坡地,地形比昨天更加复杂。
孙继志早早就在这片区域的高地上设立了简易观察所。他没有干预指挥,而是拿着望远镜和笔记本,不断记录着双方的动作,偶尔还会在带来的小沙盘上插上几面小旗,模拟着局势发展。
张铁山发了狠,把三营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他不再满足于小股骚扰,也开始尝试组织连排级的正面佯攻和侧翼穿插。
林子里人影绰绰,陷阱和假目标更多,真假难辨。三营的老兵们如同鬼魅般在林木间穿梭,试图撕开四营的防线。
然而,孙振华的四营像是换了支部队。虽然步兵冲锋和占领阵地的协同依旧有些生涩,但他们的技术优势开始真正发挥威力。
因此,当三营一波亡命徒式的冲击刚发起,四营的迫击炮就打出了一次漂亮的急促射(石灰包),虽然没直接“砸”中人,但落点极为刁钻,有效地阻滞了三营的冲击势头,迫使张铁山的队伍散开躲避,冲击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接着,四营布置在前沿的几个“技术兵”观察员不断报告三营机动小队的位置。四营的机枪和“神枪手”不再盲目射击,而是进行了几次精准的“拦阻射击”和“点名”,虽然大部分是模拟,但战术意图和执行明显清晰了许多。
张铁山打得异常憋屈,感觉像是拳头打进了棉花里,还时不时被针扎一下。
最终,三营虽然凭借老辣的经验和单兵素质,在付出巨大“伤亡”后还是勉强摸到了四营的核心阵地,但谁都看得出,这次四营虽败犹荣,他们终于找到了将技术实力转化为战场压制力的门道。
孙振华虽然还是输了,但脸上却多了几分狠厉和思考,不再像昨天那样完全是沮丧。
孙继志在本子上记录:四营,技术应用初见成效,指挥与火力协同仍需加强;三营,正面强攻能力有提升,但应对技术压制手段单一。
下午是 二营 Vs 三营。
经过一上午的苦战,三营人困马乏,但张铁山硬是逼着部队立刻投入下午的战斗。
对手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的二营。周德海的阵地布置得更加令人绝望,不仅正面工事坚固,侧翼和后方也增加了大量的暗哨和假火力点。
孙继志再次出现在二营的指挥部附近,他并没有指点具体部署,而是向周德海提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周营长,如果你的左翼第三号区域被小股精锐渗透,你的预备队反应时间需要多少?如果对方同时进行炮火准备,你的指挥通讯如何保证畅通?”
这些问题让周德海悚然一惊,立刻对手下的通讯兵和预备队指挥官进行了再次强调。
张铁山的三营果然还是想玩老一套,派出了好几支精锐小队试图渗透、制造混乱。然而,二营的警戒哨异常灵敏,暗处的冷枪屡屡“击毙”渗透者。
即使有小股人员成功渗入,二营的预备队反应速度也快得惊人,迅速扑灭,丝毫不给其扩大战果的机会。
张铁山嘴里骂骂咧咧,却不得不服气,周德海这块铁疙瘩,是越来越难啃。
当三营主力不得不硬着头皮发起正面强攻时,面对的是二营更加变态的密集“火力”和随时可能出现的、时机抓得极准的反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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