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歹徒后的第三天,林不凡将顶楼毛坯房的一角收拾成简易丹房。他从纳虚戒中取出太玄真人遗留的青铜小鼎——这鼎只有巴掌大小,鼎身刻着繁复的云纹,虽无灵气流转,一看就适合聚火凝丹。按照玉简记载,炼气二层修士可尝试炼制培元丹,此丹能稳固修为、辅助冲击瓶颈,正好适合他当前的修炼需求。
培元丹的配方不算复杂:凝露草、养气花、灵谷各三份,以文火淬炼,灵力引导药性融合。林不凡翻遍纳虚戒,只找到少量从昆仑带出的干制凝露草,养气花和灵谷早已告罄。他想起陈老提及的“散修联络点”,便按照地址找到江城老城区的一家中药铺——铺名“本草堂”,门脸狭小,柜台后坐着一位戴老花镜的老者,正是陈老说的散修联络员。“小伙子要的是‘药引’吧?”老者头也不抬,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响,“凝露草、养气花这些‘灵材’,江城只有城郊的‘青峰山’还能采到些,不过都是凡品,灵气稀薄得很。”他从柜台下取出两个纸包,里面的养气花花瓣发蔫,灵谷颗粒干瘪,“这是昨天刚收的,要就给你算便宜点,三块下品灵石,或者等价的现金。”
林不凡掏出一万块现金买下药材,心中已有计较。回到顶楼,他立刻启动聚灵阵,将青铜鼎置于阵眼中央,按比例放入三种药材,指尖燃起淡青色的灵力火焰。他对火候的把控已熟练不少,火焰温而不燥,很快便将药材烤出浓郁的药香,汁液顺着鼎壁汇聚成淡绿色的药汁。“就是现在。”林不凡凝神屏气,将灵力化作细丝探入鼎中,引导药汁融合。按照玉简记载,此时药汁应凝聚成丹坯,泛出莹润的光泽。可实际情况是,药汁在鼎中不断翻滚,却始终无法凝聚,反而渐渐变得浑浊,散发出焦糊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林不凡皱眉,连忙撤去火焰。鼎底只剩一堆焦黑的药渣,连半点丹形都没有。他反复回想炼制过程,火候、灵力输入都没问题,问题究竟出在哪?他取出《基础炼丹术》玉简重新研读,当看到“丹成需借天地灵气为桥,引药性归宗”时,突然恍然大悟——是药材的问题!
他拿起剩下的养气花,用神识仔细探查,发现花瓣中蕴含的灵气极其微弱,还混杂着不少杂质,与昆仑的灵材相差甚远。聚灵阵虽能提升灵气浓度,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用这种凡品药材炼制培元丹,就像用劣质钢材锻造利刃,根本无法达到要求。
为了验证猜想,林不凡取出纳虚戒中最后一株昆仑带回的凝露草,替换掉凡品养气花,再次尝试炼制。这一次,药汁顺利凝聚成丹坯,却在最后凝丹的环节功亏一篑——丹坯刚成型就迅速溃散,化作一缕青烟。他终于确定,除了药材品质,地球整体的灵气浓度也是关键瓶颈,即便有聚灵阵加持,也无法满足培元丹凝聚的灵气需求。
“看来必须找到高品质灵材。”林不凡坐在聚灵阵中,眉头紧锁。他想起本草堂老者的话,青峰山有野生灵材,或许那里的灵气比市区浓郁;另外,陈老提及的散修坊市中,偶尔会有修士出售从秘境带出的高品质药材,只是价格不菲。他打开手机地图,搜索“青峰山”——那里距离市区五十公里,山高林密,据说还有不少未开发的区域。林不凡握紧拳头,将焦黑的药渣收起,心中已有计划:先去青峰山寻找野生灵材,若能有所收获,不仅能解决炼丹困境,还能进一步提升实力;若找不到,就去散修坊市,用剩余的灵石购置高品质药材。
窗外的阳光透过聚灵阵的光晕,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不凡知道,炼丹失败并非坏事,它让他看清了地球修真界的现实困境。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光靠闭门苦修远远不够,他必须主动出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资源。青峰山的未知之旅,即将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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