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的捷报传到帝王空间时,西征的烽火已在祁连山脉的草原上燃成燎原之势。
平壤城头的金色旗帜刚插稳一日,焉支山方向便传来北戎王庭覆灭的消息。
两线战事如左右开弓的利刃,在云领的疆域图上同时划出璀璨的弧线,将万里江山纳入囊中。
由于无坚城险关可守,西征军的推进,比预想中更迅猛。
黛安娜率领的主力部队在悄悄攻克焉支山西匈奴王庭和阴山北戎王庭后,征伐并未停歇。
而是以十路分兵之势,如十条银龙扑向西北茫茫草原和大山更深处。
这十路兵马各有侧重:
亚马逊女战士组成的先锋队骑着雪豹,专攻部落核心帐营,她们的绳索能在瞬间捆住顽抗的首领。
岳家军的背嵬军结成枪阵,负责清剿顽抗的骑兵,枪尖斜指如密林,让战马不敢前冲。
薛家军则凭借地形优势包抄退路,熟悉草原沟壑的他们总能在最关键的隘口设伏。
道兵与星官营的组合更是如虎添翼,天雷炸碎部落的石墙,星箭精准射杀了望的哨兵。
相互交替覆盖之下,让分散的部落连集结的机会都没有。
西匈奴的八大部族,本就因王庭骤灭而陷入混乱。
这些部落散布在两千里草原上,彼此间距数百里,往日靠王庭的金令维系联系,如今中枢崩塌,消息传递全靠信使快马。
可不等信使跑出百里,便被天使斥候或锦衣卫的暗探截杀在半路。
暗探们穿着与草原人无异的皮袍,藏在枯草堆里,弓弦一响便取人性命。
或是被空中巡视的天使军团一箭射落,羽翼展开的身影在阳光下如死神降临。
于是乎,当第一路西征军出现在“黑狼部”的帐篷外时,部落首领还在为争夺王庭遗留的金银与同族械斗。
玄甲士兵的马蹄声惊得他们措手不及,连弯刀都没来得及拔出便被缴械。
鲜血染红的帐篷前,金银散落一地。
“降者不杀!”
岳银瓶的长枪指着部落的祭台,上面还摆着南下劫掠来的中原瓷器与锦缎,釉彩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黑狼部落的青壮不过一万,半数还是刚拿起弓箭的少年,面对五万装备精良的云领士兵,抵抗如同孩童挥拳。
首领试图点燃帐篷同归于尽,却被亚马逊女战士的绳索套住脖颈,像拖死狗般拽到阵前。
皮靴踩着他的头颅,让他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押上囚车,死不瞑目。
北戎的部落更是不堪一击。
他们本就比西匈奴略逊一筹,主力早在南下时损耗大半,留守的多是老弱妇孺与少量护卫。
当樊梨花的梨花枪挑开“白羊部”的栅栏时,部落里能拿起武器的不足万人。
面对星官营的箭雨,成片的人倒在雪地里,箭尾的星纹在尸体旁闪烁。
剩下的人直接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出血来也不敢抬头,连哭泣都压抑着声音。
十路大军,在草原上展开拉网式清剿。
白日里,蒸汽骑兵的轰鸣声是催命的丧钟,铁轮碾过冻土的震动让藏在帐篷里的人瑟瑟发抖。
夜幕下,星纹火把的光芒是审判的序曲,照亮每一处藏人的地窖与山洞。
那些试图逃往西域、南戎或北域冰原的部落,要么被霍青桐的侧翼部队堵在“断云峡谷”里。
峡谷两侧滚下的巨石封死出路,弓箭如飞蝗般落下。
要么在渡冰河时被楼船水师的连弩射杀,冰层被鲜血染红,浮尸顺流而下。
最南端的“灰鹰部”曾派出使者向南戎和诸族求援,可信使刚过边境的“流沙河”,就被云领的锦衣卫暗哨截杀。
求援信上的血手印还未干透,便成了未寄出的绝笔。
五日后,最后一处抵抗据点“野狼谷”被攻破。
谷内藏匿着西匈奴与北戎残余的一万兵马,他们依托山谷两侧的悬崖负隅顽抗。
用滚石砸退了西征军的三次进攻,崖下堆积的尸体与碎石几乎填平了谷口。
黛安娜亲自登上谷口的山巅,弑神剑的金光撕裂云层,一道百米长的圣光斩劈在悬崖中段。
整面山壁轰然崩塌,烟尘弥漫中,藏在岩洞里的残兵被活埋。
尘埃落定时,谷内再无一丝声息,只有山风卷着碎石滚落的闷响。
捷报汇总到帝王空间时,谢凡正在太学院查看新研制的“蒸汽耕地机”。
图纸上,黄铜齿轮与玄铁犁刀的组合精巧无比,能在冻土上开出深沟。
而旁边的舆图上,西征军的推进路线已在草原上织成金色大网。
两三千里疆域内的大小部落标记被尽数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河西卫”、“阴山卫”、“河东卫”和“祁连卫”等新关隘的名称。
每个关隘旁,都标注着驻军数量与传送阵坐标。
他指尖划过舆图上北戎王庭的位置,那里已被标注为“北戎城”,将作为西域商道的起点,旁边用红笔圈出了三处大型铁矿。
“西匈奴与北戎所属部落,共剿灭一百二十三部,斩杀首领四十三人,俘虏男女老幼共计三十二万,缴获战马牛羊百万头,铁矿三座、大型牧场七处…。”黄蓉捧着战报,声音里难掩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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