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灵植铺后院的药渣堆,经楚风用正阳纹药碾子和驱邪阵一折腾,原本裹在上面的锁灵咒黑气散了大半,露出来的药渣竟泛着淡淡的灵气微光。
苏晴蹲在堆前,手里捏着半片还带着韧性的甘草根,指尖划过上面细密的纹路,眼神里满是惊奇:“楚风,你看这药渣,灵气比刚倒出来时纯多了,埋去养灵圃里,悟道草怕是要疯长。”
楚风刚把田苗那套插满细针的驱邪纸人归置好,闻言走过来,弯腰抓起一把药渣。指尖刚触到,怀里的玉佩就轻轻发烫,药渣里残存的一丝极淡的黑气,像见了克星似的往药渣深处缩。
“这玄山府的锁灵咒确实阴毒,不光能缠灵气,还能慢慢侵蚀灵植的根脉,若不是用正阳纹破了它的邪性,这些药渣埋下去,非但养不了灵植,反而会把养灵圃的地气都染污了。”
石铁扛着把铁锨从库房出来,铁锨刃上还沾着灵泥:“那咱现在就把药渣运去养灵圃?我看这天快黑了,赶在入夜前埋好,正好能赶上后半夜的露水。”
“不急。”楚风把药渣放回堆上,目光在药渣堆里扫了一圈,忽然停在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你们看这儿,是不是比别处高一块?”
苏晴和田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药渣堆西侧鼓着个小土包,上面还散落着几片发黑的柏叶,和周围的药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田苗好奇地凑过去,想用手扒开,却被楚风一把拦住:“小心,这底下怕是有东西。”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那是上次从玄山府修士手里缴获的,刀身刻着淡淡的阴纹,此刻被楚风注入灵气,刀刃瞬间泛起一层白光。楚风握着刀,小心翼翼地沿着小土包的边缘划开,药渣被一层层拨开,渐渐露出底下裹着的一个黑布包裹。
那包裹不大,也就巴掌宽,被药渣埋得严严实实,若不是楚风眼神敏锐,根本发现不了。石铁想伸手去捡,楚风却摇了摇头,用刀尖轻轻挑开黑布的一角。
黑布一破,一股比之前锁灵咒更浓郁的黑气“嗖”地冒了出来,带着股刺鼻的腥臭味。田苗没防备,被呛得连连咳嗽,手里的纸人都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比之前的邪气重多了!”
楚风赶紧用刀尖将黑布完全挑开,里面露出来的东西让众人都愣住了——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玄”字,周围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阴纹,背面则嵌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珠子,正往外渗着黑气。
“是玄山府的令牌!”苏晴脸色一沉,银剪子瞬间出现在手中,“这令牌上的阴纹,是玄山府的‘聚邪阵’,那颗黑珠应该是‘锁魂珠’,专门用来储存邪气的。他们怎么会把这东西藏在药渣堆里?”
楚风用刀尖拨了拨令牌,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似乎在和令牌上的邪气抗衡:“怕是上次被我们打散了蝙蝠群和鬼火后,有人趁乱溜进来藏的。他们大概是想让这聚邪阵慢慢吸收药渣里的邪气,等积攒到一定程度,再引爆锁魂珠,到时候不光养灵圃的灵植会遭殃,整个灵植铺都得被邪气笼罩。”
石铁听得火冒三丈,铁锨往地上一顿,震得周围药渣都跳了起来:“这群狗娘养的,真是阴魂不散!上次没打疼他们,这次居然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田苗也气得直跺脚,手里的纸人针尾都在发抖:“阁主,咱把这令牌毁了吧!用我的驱邪阵,再加上你的正阳灵气,肯定能把这破令牌拆得稀碎!”
楚风却没急着动手,盯着令牌上的阴纹看了半天,忽然冷笑一声:“别急着毁,这令牌倒是个好东西。玄山府的聚邪阵虽然阴毒,但只要反过来用,就能把邪气引回去。他们想算计我们,正好让他们自食恶果。”
苏晴眼睛一亮:“你是说,用这令牌当诱饵,引玄山府的人来?”
“不止。”楚风弯腰,用刀尖小心地将令牌挑起来,放进一个提前备好的玉盒里——这玉盒是专门用来装邪物的,内壁刻着清心纹,能暂时锁住邪气,“这锁魂珠里的邪气,是玄山府用十几株百年灵植炼化的,他们肯定舍不得丢。而且这令牌上的阴纹,应该和玄山府某个修士的灵气相连,只要我们动了令牌,对方肯定能感应到,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上次他们来的是些小喽啰,领头的那个戴银面具的老者也没尽全力。这次我们把令牌摆在明面上,他们必然会派更厉害的人来抢,到时候我们正好守株待兔,一次性解决掉,省得他们日后总来骚扰。”
石铁一听,顿时摩拳擦掌:“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养灵圃周围埋上炸药,等他们一来,直接给他们炸个底朝天!”
“不可。”楚风连忙拦住他,“养灵圃里的灵植经不起折腾,而且玄山府的修士大多会御风术,炸药未必能伤着他们。我们得用巧劲。”
他转头看向苏晴:“苏晴,你去配几坛‘破邪水’,用还魂草、阳炎花和星髓石粉末混合,涂在灵植铺的门窗和院墙周围,玄山府的邪气一沾到就会被灼烧,能阻拦他们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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