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马蹄声踏碎了煞风谷的宁静,尘土裹着未散的煞雾,像张灰网往楚风几人头上罩。
为首的校尉举着柳大人的令牌,马刀出鞘架在半空,眼神狠得像要吃人:“楚风!你勾结煞兽,私毁边境煞脉,柳大人有令,拿下你就地正法!”
“放你娘的屁!”亲兵统领气得拔刀,“我们刚平了煞风怪,救了边境百姓,你们眼瞎看不见?”
校尉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围上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和血莲教串通好,演的苦肉计?柳大人说了,凡是和煞脉沾边的,没一个好东西!”
马队瞬间围成个圈,刀光剑影对着楚风几人,连那伤刚好点的小兵都攥紧了手里的断矛,往楚风身边靠:“楚阁主,我跟他们拼了!”
楚风按住他的手,摸出怀里的青铜盒子,晃了晃:“柳大人让你们来,是为了这个吧?”
盒子上的血莲纹一露出来,校尉的眼神就变了,喉结滚了滚:“少装神弄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束手就擒!”
“交出去?让你们拿着血莲教的地图,接着帮他们炼煞龙?”楚风突然把盒子扔给白羽,“看好了。”
话音刚落,他纵身跃上马背,心口的极阳玉突然发烫,暖光裹着周身,竟直接冲到校尉面前。
校尉挥刀就砍,刀刃碰着光罩“滋啦”冒火星,楚风反手一扣,就夺下了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柳大人是不是告诉你,拿到盒子,就不用管我们的死活?”
校尉脸都白了,嘴里却还硬气:“你敢动我?皇城司的人……”
“柳大人都能假传圣旨,你们这些跑腿的,怕不是早就成了他的替罪羊。”楚风的刀又逼近了寸,“刚才在煞水潭底,我找到了血莲教的煞脉地图,皇宫里就有一个煞脉点——柳大人这么急着抓我,是怕我把地图带回皇城,拆穿他的真面目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皇城司兵丁都慌了,互相递着眼色——柳大人勾结血莲教的事,其实早有风声,只是没人敢说。现在楚风手里有地图,要是真带到陛下面前,他们这些跟着来抓人的心,怕是都要保不住。
“别听他胡说!”校尉急着喊,可声音都在抖。楚风看在眼里,突然松开他,往地上扔了把刀:“想活命的,就跟我回皇城作证;要是想跟着柳大人陪葬,尽管动手。”
兵丁们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有个年轻的兵丁扔下刀:“我跟楚阁主走!柳大人昨天还杀了个不肯帮他藏煞物的弟兄!”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转眼间,大半兵丁都放下了兵器,只剩校尉和几个亲信还举着刀,脸色铁青。
“反了!你们都反了!”校尉气得拔剑,刚要冲过来,白羽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心口:“再动一下,我让你跟煞风怪一个下场。”
校尉僵在原地,浑身发抖,最后“哐当”扔了剑,瘫在地上。楚风让亲兵把他捆起来,又对那些投诚的兵丁说:“柳大人在皇城肯定布了眼线,我们不能直接进城,绕路从西直门走,先找镇西王的人接应。”
马队刚转头,李掌柜突然喊:“等等!那几只小煞瞳狸怎么办?”
众人回头,只见几只小煞瞳狸缩在山洞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身上的煞风已经淡了很多,见楚风看过来,竟小步小步跟了上来。
“带着吧。”楚风叹了口气,“扔在这儿,要么被煞虫吃了,要么被皇城司的人抓去炼煞,怪可怜的。”
白羽找了个空马鞍,铺上干草,把小煞瞳狸抱上去,小家伙们竟乖乖缩在上面,不吵不闹。楚风看着它们,突然想起潭底的地图——皇宫里的煞脉点,要是真被血莲教利用,怕是比煞风谷还要凶险。
绕路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西直门附近的一处驿站,镇西王的亲信早就等着了,见了楚风,赶紧迎上来:“楚阁主,王爷让我带话,柳大人在城里到处搜捕你,还说你杀了皇城司的人,通敌叛国。”
“意料之中。”楚风把青铜盒子拿出来,“这地图你先交给王爷,让他拿着去见陛下,就说血莲教的阴谋不止煞风谷,皇宫里还有煞脉点。”
亲信刚要接盒子,驿站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脸上画着血莲纹,手里的短刀直刺楚风:“谷主有令,取你狗命!”
“又是血莲教的杂碎!”白羽长剑出鞘,剑气劈倒两个黑袍人,可对方像是不怕死似的,源源不断地冲进来,驿站的桌椅瞬间被砍得粉碎。
楚风摸出极阳玉,暖光一散,黑袍人碰着光就化成了灰,可外面突然传来“嗖嗖”的箭声,几支黑箭穿透窗户,直奔楚风心口——箭头上裹着煞液,泛着青灰。
“小心!”亲兵统领扑过来挡了一箭,胳膊瞬间肿了起来,黑纹往上爬。楚风赶紧把极阳玉贴在他伤口上,暖光一裹,黑纹才慢慢退去。
“是柳大人的弓箭手!”投诚的兵丁大喊,“他肯定是跟踪我们到这儿的!”
楚风走到窗边,往外一看,驿站外竟围了一圈弓箭手,柳大人骑着马站在远处,手里举着个黑旗,正冷笑:“楚风,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