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龙椅上,楚风的指尖正往下掉黑屑。
那是煞脉印和龙气融得太狠的征兆——昨天批奏折时,他的指甲突然变黑,抠断了朱笔;今早漱口,水里漂着层青气,是从他牙缝里渗出来的煞味。
“这不是好兆头。”白羽端着碗“解煞茶”进来,茶里泡着七片极阳玉碎叶,“太医院的老御医说,龙气是‘阳脉’,煞脉是‘阴根’,硬融在一起,要么煞吞了龙,要么龙烧了煞——你现在是两边都沾,早晚得‘炸’。”
楚风捏着自己的黑指甲——指甲缝里裹着点龙气金光,一按就疼得钻心:“那老御医有没有说怎么解?”
“他说除非找到‘断脉石’,把煞脉和龙气剖成两半。”白羽把茶碗递过去,“可断脉石在敌国的‘煞师谷’,那边的人恨咱们恨得牙痒,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闯。”
话刚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叫——是守宫门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楚、楚阁主!宫门口、宫门口爬满了‘黑藤’!”
楚风跟着跑出去时,宫墙根已经缠满了煞引菊的藤条——藤条是黑的,叶尖沾着龙气金光,正顺着宫墙往金銮殿爬,爬过的地方都烧出了青黑色的印子。
“是主煞心的‘枝’。”楚风摸着藤条,指尖的黑屑沾上去,藤条竟顺着他的手往煞脉印里钻,“它认了我当主,现在是想把整个皇城都缠成‘煞巢’。”
白羽挥剑砍向藤条——剑刃刚碰到藤,藤条突然分出细枝,缠住了剑刃,藤上的金光顺着剑身往白羽胳膊爬,爬过的地方立刻起了红泡。
“别砍!”楚风攥住藤条,煞脉印的黑芒裹上去,藤条瞬间蜷成一团,“它沾了龙气,现在是‘龙煞藤’,越砍长得越快。”
正说着,藤条突然往宫门外窜——宫门口站着个穿白衣的女子,手里捧着个玉盒,藤条缠着她的脚踝往玉盒里钻,盒里立刻传出“砰砰”的心跳声。
“是前皇后的侍女!”白羽认出了那女子,“她不是死在冷宫了吗?”
女子抬起头,脸上蒙着白纱,只露出双和前皇后一模一样的眼:“楚阁主,这是皇后娘娘留的‘断脉石’——她早知道陛下会养煞,特意在冷宫的井里藏了十年。”
玉盒打开时,楚风的煞脉印突然发烫——断脉石是半黑半金的,黑的是煞脉,金的是龙气,正对着他的指尖颤。
可藤条却突然裹住了玉盒,盒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响,竟和楚风的煞脉印跳得一模一样。
“不对!”楚风攥紧煞脉印,“这不是断脉石,是‘引脉盒’——盒里是前皇后的煞心!”
女子突然笑了,白纱掉下来,竟是敌国的煞师伪装的:“楚阁主果然聪明——皇后的煞心是‘纯阴脉’,正好能把你的龙煞脉‘勾’出来,到时候煞师谷的大人就能把你拆成两半,一半取煞脉,一半取龙气!”
藤条突然发力,裹着楚风往宫门外拖——他的黑指甲越掉越多,指尖露出了泛着金光的煞骨,疼得他眼前发黑。
白羽扑过来砍藤条,却被煞师甩出的煞雾裹住,剑“当啷”落地,胳膊上的红泡已经烂出了黑窟窿。
“别管我!”楚风咬碎了牙,煞脉印的黑芒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裹着龙气金光往引脉盒里钻——盒里的煞心“吱”地一声叫,竟顺着藤条往煞师的胸口钻。
“你敢!”煞师惨叫着往后退,却被藤条缠得死死的,煞心钻进她心口的瞬间,她的身子“砰”地炸开,溅出的煞味裹着龙气,把宫门口的藤条都烧成了灰。
楚风瘫在宫墙上,指尖的煞骨慢慢缩了回去,却留下了道永远消不掉的黑纹。白羽捂着胳膊爬过来,胳膊上的黑窟窿正往外渗煞味:“你怎么样?这煞味……”
“是龙煞脉的‘余毒’。”楚风摸着自己的黑纹,“断脉石找不到,这毒就得跟着我一辈子——以后我要是控制不住,你就用极阳玉砍我的手。”
白羽刚想反驳,宫墙外突然传来号角声——是敌国的军队,正往皇城方向冲,旗帜上绣着煞师谷的黑藤纹。
“他们是冲着你的龙煞脉来的。”白羽捡起剑,眼里的狠戾压过了担忧,“怎么办?”
楚风看着宫墙上的黑纹,突然笑了——指尖的黑屑掉进土里,土里立刻长出根细藤,藤上结着颗小小的煞心,裹着龙气金光,正对着敌国的方向颤。
“他们想要龙煞脉,我就给他们‘送’过去。”楚风攥紧那颗小煞心,煞脉印的黑芒裹着龙气,在指尖凝成了把剑,“正好用他们的血,养我的龙煞军。”
宫门口的灰还没散,楚风踩着灰往城外走,小煞瞳狸跳上他的肩膀,爪子也沾着点金光,对着号角声的方向“吱吱”叫着,像在催他快点。
皇城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黑纹上,竟泛着点暖光——只是没人知道,这暖光里裹着的煞,早晚要烧遍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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