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府的花厅里飘着新沏的龙井香,老王爷把手里的密信往桌上一放,指腹在“邻国黑风山”几个字上敲了敲:“煞师谷剩下的那几个老东西,躲在黑风山的溶洞里,还绑了邻国的一个小郡主——说是要拿她换‘煞母藤的种子’。”
楚风摸着腕上的藤杖,藤蔓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在他手肘弯里绕了个圈,金芒跟着他的呼吸闪:“他们不知道煞母藤已经成了我的枝,哪来的种子给他们?”
“他们知道。”老王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们是想引你过去——觉得你护着皇城,不敢轻易离开,正好能拿小郡主逼你交藤。”
白羽把剑往桌上一放,剑鞘撞得茶杯“叮当”响:“想得美——楚风不去,我去,正好把这些余党一锅端了。”
“你一个人去不行。”楚风摇了摇头,指尖在藤杖上点了点,藤尖突然往黑风山的方向晃了晃,“藤界能延伸到黑风山脚下,我跟着藤走,半个时辰就能到——而且,小郡主是邻国的人,咱们把她救出来,也能让邻国欠咱们一个人情。”
小煞瞳狸趴在楚风腿上,爪子拍着他的黑纹,尾巴尖的金芒变成了淡淡的蓝,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老王爷点了点头:“也好——你带着藤去,既能救人,又能清剿余党,一举两得。不过你得小心,黑风山的溶洞里全是煞石,煞味比山涧里的浓十倍,别让藤被煞石影响。”
“放心。”楚风把小煞瞳狸抱进怀里,“藤现在和我的脉连在一起,煞石伤不了它——而且,我还有凝脉露。”
他从怀里掏出皇后娘娘给的羊脂玉瓶,拧开盖子,一股清冽的香气飘出来,藤杖上的新蔓立刻往瓶口凑,像是在“吸”里面的气。
“这凝脉露果然有用。”老王爷凑过来看了一眼,“娘娘想得周到。”
“那咱们现在就走?”白羽把剑插回剑鞘,“我去牵马。”
“不用骑马。”楚风拍了拍藤杖,府门外突然传来“嗡嗡”的轻响,那些从交界山延伸过来的新藤,已经在府门口织了个小小的“藤轿”——藤轿上开着半黑半金的花,金芒裹着轿身,像个会发光的小房子。
“这……这是藤轿?”白羽瞪了瞪眼睛,“你什么时候弄的?”
“刚才跟藤‘说’的。”楚风抱着小煞瞳狸走进藤轿,“它能带着咱们往黑风山走,比马快。”
白羽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进藤轿——藤轿里铺着软软的藤叶,还带着草木的暖香,比马车舒服多了。
老王爷站在门口,看着藤轿往黑风山的方向飘,摇了摇头笑了:“这楚风,现在连马都不用骑了。”
藤轿飞得很快,风从轿帘里钻进来,带着山里的草木香。小煞瞳狸趴在轿窗边,爪子拍着玻璃,看着下面的金藤往黑风山延伸,嘴里发出“吱吱”的轻叫,像是在跟藤“指挥方向”。
“前面就是黑风山了。”楚风指着远处的黑影,“藤界已经缠到山脚下了,那些煞师谷的余党肯定已经发现了。”
果然,藤轿刚靠近黑风山,山脚下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像是有人在用煞术烧藤。但藤界里的金芒只是晃了晃,那些煞火就被金芒“弹”了回去,反而烧到了放煞火的人。
“嗷——”山脚下传来惨叫声,接着是“咚咚”的响,像是有人滚下了山坡。
白羽挑了挑眉:“这藤比我想象的还‘厉害’——连煞火都不怕。”
“它现在和我的脉连在一起,煞火伤不了它。”楚风拍了拍藤杖,藤轿突然往溶洞的方向飘,“前面就是溶洞了——小郡主应该在里面。”
藤轿停在溶洞门口,楚风抱着小煞瞳狸走出来,藤杖上的新蔓立刻往溶洞里钻,金芒照亮了洞里的路。白羽拔出剑,剑刃上的青芒和藤上的金芒混在一起,把溶洞照得像白天。
“里面有人。”楚风指着洞里的黑影,“而且不止一个。”
果然,洞里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楚风!你终于来了——把煞母藤的种子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个小郡主!”
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从黑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闪着煞光的刀,刀架在一个穿粉裙的小姑娘脖子上——小姑娘的脸吓得发白,但还是咬着牙,没哭。
“我没有煞母藤的种子。”楚风往前走了一步,藤杖上的金芒晃得更亮,“煞母藤已经成了我的枝,你要种子,就得从我身上‘摘’。”
灰袍老头的眼睛红了:“你撒谎!煞母藤的种子能种出更多的煞脉龙,你肯定藏起来了!”
“我没撒谎。”楚风拍了拍藤杖,藤尖突然往灰袍老头的方向伸,金芒裹着藤尖,像根发光的针,“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来拿。”
灰袍老头咬了咬牙,把小郡主往旁边一推,举着刀往楚风扑过来:“那我就从你身上‘摘’!”
白羽立刻挡在楚风前面,剑刃往灰袍老头的刀上一撞,“当”的一声,灰袍老头的刀被撞得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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