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清看着邪凌羽在百姓欢呼中走向自己,金瞳弯了弯,却在他伸手时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王爷公务繁忙,不必陪着我们了。我们还没玩够呢,自己能保护自己。” 她的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得意。
邪凌羽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晚清清清澈又带着点狡黠的金瞳,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好吧,王妃大人发话了,本王遵命。小心些。” 他叮嘱一句,带着夜枭和侍卫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被嫌弃”的萧索。
然而,邪凌羽刚拐进一条僻静小巷,两道身影就无声无息地拦在了他面前——正是呈薄雍和墨染郗。
“你们…” 邪凌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俊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哈!堂堂神风谷主和药王谷主,不会是一直偷偷摸摸跟在清清后面当保镖吧?”
墨染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呈薄雍则面不改色,冰眸扫过邪凌羽,言简意赅:“一起看。” 潜台词:看戏,别声张。
邪凌羽眼睛一亮,立刻点头:“也好!看着清清玩,比回去批折子有意思多了!” 三个身份显赫的男人,瞬间达成共识,化身“暗中观察团”,再次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前方兴致勃勃的三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临风城的夜市比白天更热闹。阿玉像放出笼的小鸟,拉着晚清清和青黛在人群中穿梭。
“小姐快看!糖人!”
“那边有皮影戏!”
“哇!好香的炸酥肉!”
晚清清也被这热闹感染,金瞳亮晶晶的,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在一个卖各式面具的小摊前,晚清清停下了脚步。她挑挑拣拣,选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描绘着神秘银色云纹的狐狸面具。
“一人一个。” 她将面具递给阿玉和青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玩味,“戴上吧,还有一拨‘客人’没到呢,正等着人少的地方‘招待’我们。” 她早已感应到那拨跟踪者,气息比黑风帮那伙人强得多,带着冰冷的杀意。
阿玉和青黛立刻会意,兴奋地戴上面具。三人瞬间融入戴着面具游玩的人群,更难分辨。
逛累了,她们走进一家装潢雅致的高级客栈“醉仙楼”。美食香气扑鼻,阿玉和青黛饿得前胸贴后背,点了一大桌子招牌菜,大快朵颐。晚清清也优雅地品尝着。
二楼临窗的雅座,三位“观察员”将楼下尽收眼底。
“原来真有另一拨人在跟踪清清?她早就知道了?” 邪凌羽抿了口茶,饶有兴致地问。
“别小看清清现在的感知。” 墨染郗温声道,“她的占卜术已无需借助星衍罗盘或铜钱,直觉本身就极其敏锐。更何况…” 他眼中带着惊叹,“她对时间之力的掌控,已渐入佳境。若想击败她,恐怕至少需要我等三人的修为境界,寻常高手…难。” 他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呈薄雍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楼下那个小口吃着点心的身影,闻言,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这样最好。还得练。” 潜台词再明显不过:清清越强越好,最好能超过我,我才更安心。
邪凌羽想起墨染郗之前让齐煜传的话,促狭地问:“染郗兄,今天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委屈’?齐煜那小子说得不清不楚的。”
呈薄雍闻言,冰眸淡淡地扫了墨染郗一眼,眼神里写着: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墨染郗干咳一声,将今日茶楼冲突、晚清清一掌拍飞二十多人、再动动手指断了雷豹胳膊的“光辉事迹”简略说了一遍。
“噗——!” 邪凌羽刚喝进嘴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你说什么?!她一巴掌…拍飞二十多个?还…动动手指…切人胳膊?!”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楼下那个看起来纤细柔美的身影。
呈薄雍淡定地点点头,仿佛在说:基操勿六。
邪凌羽扶着额头,哭笑不得:“难怪…难怪今天那个雷豹看见清清时抖得跟筛糠似的,原来是被切出心理阴影了…” 他顿了顿,看向楼下,“那等下跟踪她们的那拨人,我们需不需要…”
“不必。” 呈薄雍打断他,目光依旧落在晚清清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期待,“看着就好。”
吃饱喝足,阿玉看着手里一模一样的狐狸面具,眼珠一转,冒出个鬼主意:“小姐!青黛!咱们戴着这面具玩捉迷藏怎么样?看看那些‘尾巴’能不能分清谁是谁!把他们引到城外小树林去‘好好聊聊’!”
晚清清觉得有趣,金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好。”
青黛也笑着点头。
三人戴上相同的狐狸面具,走出醉仙楼,故意在人流中若即若离,身影交错。那拨跟踪者果然被迷惑了,急切地想要分辨目标,不知不觉被引着向城外僻静处移动。
呈薄雍、墨染郗、邪凌羽三人如同鬼魅般远远追在后面。呈薄雍指尖微动,一层无形的、扭曲光线的法术笼罩三人,将他们完美隐藏。
很快,晚清清三人“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城外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那拨约莫四十多个、身着黑衣、气息阴冷的跟踪者见状,以为猎物入瓮,狞笑着迅速合围上来,堵住了所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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