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顶楼天字一号房。
呈薄雍将紫檀木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厚厚几大本账册和一叠密封信件,散发着墨香与阴谋的气息。
季宴霆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翻开。只看了几页,他脸上的血色便瞬间褪尽!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身体微微颤抖!账册上,清晰地记录着兵部左侍郎宋文礼如何利用职权,向北境三军输送劣质军械、克扣军饷,所得巨额赃款如何通过秘密渠道流向天澜国!更有他与天澜国密使往来的时间、地点、交易内容!每一笔,都触目惊心!每一页,都写满了背叛!
“砰!”
季宴霆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梨木桌面瞬间凹陷!木屑纷飞!
“宋!文!礼!”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中挤出,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杀意!“朕待你不薄!委以重任!你竟敢…竟敢如此!通敌叛国!残害边军!你…罪该万死!朕…定要诛你九族!将你挫骨扬灰!”
他眼中布满血丝,帝王威压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静姝和阿玉站在一旁,看着季宴霆暴怒的样子,眼中也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们虽未看账册,但从季宴霆的反应和晚清清之前的话,已能猜到宋文礼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
晚清清丝巾下的金瞳平静无波,声音依旧淡然:“季兄,稍安勿躁。怒火…解决不了问题。”
她顿了顿,继续道:“南康村只是开始。我们此行回京…沿途还有一个‘鼎城’没去。那里…或许藏着更大的蛀虫…一路收获…不会少。”
她“看”向季宴霆,声音带着一丝提醒:“另外…今晚…不会太平。季兄,静姝就交给你了。务必…护她周全。”
季宴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眼中寒光更盛:“晚姑娘放心!有朕在!无人能伤静姝分毫!”
他转向林静姝,声音低沉而坚定:“静姝,今晚…待在房里,不要出来。”
林静姝看着季宴霆眼中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杀意,用力点头:“嗯!陛下小心!”
房间的温存与暗涌的杀机
众人各自回房。
呈薄雍拥着晚清清躺在床榻上。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丝巾下的眉眼,声音低沉而温柔:“夫人…今日辛苦你了。你的实力…越发深不可测。那心魔幻境…连我和凌羽都险些着了道…”
晚清清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夫君过奖了。只是…精神意志方面,我有些特殊罢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月如歌…并非表面那般愚蠢。她敢派心魔潜入,又能在宋文礼身边安插据点…背后必有依仗。你和凌羽…接下来务必小心。”
呈薄雍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冰眸深处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夫人放心。为了你…为夫无所畏惧。任何敢伤你分毫者…必诛之!”
他低头,冰凉的唇瓣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至于季兄那边…以他的实力,宵小之辈,不足为惧。睡吧…有为夫在,无人能扰你清梦。”
晚清清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轻轻“嗯”了一声,气息渐渐平稳。
邪凌羽的布局与金华的暗流
隔壁房间。
邪凌羽并未休息。他坐在桌边,面前摊开几份刚刚由夜枭送来的密报。金眸锐利如鹰,快速扫过。
“金帝国边境增兵五万…疑有异动…”
“天澜国‘镇西王’完颜烈秘密会见‘黑狼’组织首领…”
“盛源国北境…粮草运输线数次遭不明势力袭扰…”
邪凌羽眉头紧锁,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沉吟片刻,对侍立一旁的夜枭沉声道:“传讯给皇兄(邪凌宸),让他务必盯紧金帝国和天澜国的动向!情报…要快!要准!”
“是!”夜枭应道。
“另外…”邪凌羽眼中寒光一闪,“传令紫云!让她立刻抽调人手,前往金帝国都城‘龙渊城’和天澜国‘落日城’,秘密建立天机阁分舵!不惜一切代价!三个月内…我要看到这两国的核心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我面前!”
“遵命!”夜枭躬身领命,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邪凌羽独自坐在灯下,金眸深邃。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金帝国…天澜国…月如歌…这场棋局…越来越有意思了。
帝王的守护与剑宗的锋芒
季宴霆和林静姝的房间。
林静姝依偎在季宴霆怀里,连日奔波和惊吓让她疲惫不堪,很快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
季宴霆却毫无睡意。他轻轻将林静姝放好,盖好锦被,自己则和衣靠在床头,手中紧握着他的佩剑——“惊鸿”。剑身冰寒,在昏暗的烛光下流淌着幽冷的寒芒。
他闭目调息,九霄剑诀的心法在体内缓缓运转,灵台一片空明。帝王威压内敛,整个人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绝世神兵,锋芒隐而不发,却随时准备出鞘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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