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潭的雨季来得比往年更早,乌云低垂,连绵的雨水敲打着市委大楼的窗棂。韩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雨幕笼罩的城市,手中紧握那份关于“熔炉行动”的警告信。
“书记,防汛指挥部紧急报告,龙泉水库水位已超警戒线。”秘书小赵急匆匆进来,脸上写满担忧。
韩辰转身:“专家研判结果如何?”
“水利局认为目前尚在可控范围,但建议下游部分地区做好转移准备。”小赵递上文件,“不过气象局预测未来三天还有强降雨。”
韩辰快速浏览报告,目光停留在专家签名栏:“张水利教授?他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小赵解释:“是张市长特聘的顾问,说是在水利领域很有权威。”
韩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张伟失踪前特聘的专家,在这个关键时刻负责关键水库的安全研判,太过巧合。
“备车,去龙泉水库。”韩辰下令。
车队在雨中艰难前行。通往水库的道路多处积水,可见这次降雨的强度非同一般。
水库大坝上,张水利正指挥工作人员加固堤防。见到韩辰,他略显惊讶:“韩书记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韩辰直截了当:“张教授,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为什么不建议泄洪?”
张水利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计算,水库承载力还有余量。盲目泄洪会造成下游不必要的损失。”
“但如果继续降雨呢?”韩辰追问。
“气象预报未必准确。”张水利语气自信,“我研究这个水库几十年,相信我的判断。”
韩辰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发现几个工作人员神情紧张,不时看向张水利,似乎在等待指示。
“我要看原始监测数据。”韩辰突然说。
张水利脸色微变:“这个...数据在指挥部,雨这么大,还是先回指挥部吧。”
就在这时,韩辰的手机响起,是赵东山教授的紧急来电:“韩书记,查到了!‘熔炉行动’的第一阶段就是制造重大安全事故,引发连锁反应!龙泉水库是目标之一!”
韩辰心中巨震,但表面保持平静:“张教授,我命令立即启动泄洪程序!”
张水利强作镇定:“韩书记,这不符合程序。需要专家组集体决策...”
“我是龙潭市委书记,防汛工作第一责任人!”韩辰厉声道,“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立即执行命令!”
然而,控制室的门被锁住了,工作人员称钥匙在张水利手中。
雨越下越大,水库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下游是龙潭主城区,数百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系于一线。
“破门!”韩辰下令。
随行的公安人员强行打开控制室大门。然而,泄洪控制系统已被密码锁定!
“张教授,请立即解锁系统。”韩辰盯着张水利。
张水利额头冒汗:“密码...密码我记不太清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水位即将达到临界点。韩辰当机立断:“通知下游立即转移!同时调派爆破专家,准备必要时炸开泄洪道!”
“不行!”张水利突然激动起来,“炸毁泄洪道会造成水库结构损伤!”
韩辰冷冷地看着他:“比起水库损伤,群众生命安全更重要!”
就在这时,水库工作人员中突然有人站出来:“书记,我知道备用控制室在哪里!”
说话的是个年轻技术员,他带着韩辰等人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入口。备用控制室内,系统运行正常。
“立即泄洪!”韩辰下令。
洪水奔腾而出,水位开始下降。危机暂时解除。
张水利面如死灰,被公安人员控制。审讯中,他供认受境外势力指使,企图制造溃坝事故。
“他们承诺事故后安排我全家出国。”张水利忏悔道,“说我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数据就行...”
韩辰心情沉重。为了一己私利,竟有人不惜拿数百万人的生命做赌注。
回到市区,转移工作有序进行。但由于预警时间不足,仍有部分群众被困。韩辰亲自到一线指挥救援。
在受灾最重的老城区,洪水已齐腰深。韩辰蹚水指挥救援队,挨家挨户搜救被困群众。
“书记,危险!您先回去吧!”救援队长劝阻。
韩辰摇头:“群众都在水里,我怎么能站在岸上?”
连续奋战十多个小时,韩辰体力透支,但仍坚持在一线。他的行动感染了所有人,干部群众齐心协力,最终成功转移所有受困群众。
灾后评估显示,由于泄洪及时,损失被控制在最小范围。如果晚一个小时决策,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救灾工作紧张进行时,新的危机接踵而至。
龙潭主要变电站突然发生故障,全市大面积停电!紧接着,供水系统瘫痪,通信网络中断!
“是巧合还是...”韩辰心中升起不祥预感。
调查结果证实了他的担心:变电站是被蓄意破坏的,作案手法专业,明显是内部人员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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