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猫着腰往树林微光处摸去,脚下的枯枝被踩得“咔嚓”轻响,他忙顿住脚步,等了几秒才继续往前。
越靠近,手电光越清晰,隐约能看见老痒蹲在地上的背影,手里的折叠铲正一下下往土里刨,动作轻得像怕惊飞林子里的鸟。他动作十分谨慎,仅剩到每挖三下就停手听四周的动静。
“老痒,你在这儿干什么?”吴邪哑着嗓子开口,老痒手一抖,铲子“当”地磕在硬物上,猛地回头,见是吴邪身体僵硬一瞬,随后又恢复正常表情,忙招手让他过来:“别出声,我老表当年就埋了这东西。”
吴邪凑过去,借着老痒的手电光,看见坑里露出一截裹着泥的青铜枝桠,绿锈裹着蛇形纹路,看着眼熟得紧。
老痒擦了擦枝桠上的土,声音发沉:“我老表当年揣着这玩意儿出去,没半年就疯了,你闻闻这味儿。”
吴邪凑近嗅了嗅,除了泥土腥气,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腐味,他从那对夫妻身上也感受到了这种味道。
他心里一紧:“这东西怎么和我从大山夫妇身上感觉的味道一样。”
老痒脸色更沉,把枝桠裹进布包里:“我总觉得老表的疯不是巧合,这枝桠、这村子,肯定藏着事儿。”
两人正说着,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不是风声,是有人踩断树枝的动静。
吴邪猛地按灭手电,和老痒贴在树后,借着月光看见两道黑影正往这边摸来,是大山二人,现在的两人看着十分木讷,手里还攥着柴刀。
“他们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跟过来了?”吴邪低声问,老痒攥紧了铲子:“怕是这枝桠的味儿引过来的……先撤!”
两人刚要往后退,大山突然抬起头,眼睛在夜里泛着诡异的光,直勾勾盯着他们藏身处,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你们……到这来干什……么?”
此时正值夜晚,树林里莫名飘起来一股雾气,大山此刻的情况如一只即将所命的地狱恶鬼,吴邪和老痒互相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分开跑。
吴邪像被猎枪惊飞的野鹿,脚掌狠狠蹬在湿滑的腐叶上,溅起的泥点糊满裤腿。树枝抽在脸上,划出火辣辣的血痕,他却连抬手挡的空都没有,只攥着那根青铜枝桠,把肺里的气喘成破风箱的嘶鸣。
他慢慢停了下来,回头气喘吁吁的发现人没有跟上,既庆幸又担心老痒的安全,就在他想靠着树坐下歇息一会儿的时候,一道阴森可怖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
“追上……你了……”
吴邪都要被吓鼠了好吗,在地上用脚蹬着往后退,此时的他已经筋疲力尽,手脚发软根本起不了身,就在他觉得要命丧当场时,诡异的大山却倒下了。
吴邪盯着地上的大山呆愣了许久,好久才缓过神来。他望向原先大山站的地方,那里此时站了个人,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使得吴邪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见那人拿着手里的石头,疯狂的往大山脑袋上砸,石屑混着肉沫溅在那人掌心,粗糙的棱角硌得手指发白,可他攥得更紧了。
每一次砸下去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嘶吼,声音里全是被利刃划破的绝望。
大山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抽搐着,不知名液体漫过一旁地上吴邪沾满泥污的鞋尖。
直到那人手臂脱力,石头哐当落地,瘫坐在满是奇怪味道的地上时,吴邪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大山的儿子,那个被绳子捆起来的人。
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声息,可父母的脸却在血雾里愈发清晰,大山儿子突然捂住脸,发出不像哭声的呜咽,泪水混着血渍往下淌,分不清是恨,是痛,还是无尽的空茫。
吴邪爬起身,看着地上被砸得不像人形的东西,泛起了生理性的恶心。他看着地上的一团,手指颤抖着:“他……他不是人!”
地上根本不是吴邪想象中那种脑袋开瓢,脑子飞溅的血腥场面,而是本该呈红色的血液变成了绿色的汁水。
大山儿子见吴邪这个样子疯了似的大笑,声音凄惨又悲凉:“对啊,他不是人!这鬼东西害死了我的父母,害死了我的朋友,还将我困在地窖那么多年,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随之而出的眼泪,踉跄了几步扶着树干防止自己倒下,大山儿子看着无邪,垂着眸子还是说出了自己对这人唯一的忠告。
“你身边的人不可信”,随后便下山了。吴邪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可能是离开这伤心之地,也可能是接受不了事实……反正吴邪被他那句话震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不可信?老痒吗?可是……为什么?
(不行了宝子们,最近脑子里突然又冒出来个人物设定,想再开一本书但又怕更不过来,为了让这本写完,我只能再等等了 (*?????))
(我不确定这本多久能更完,如果突然灵光大现,笔仙上身的话,我可能在过年前写完,但也不太确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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