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月小心翼翼地走在钢丝上。
在课堂上,她谨慎地控制着考试成绩,维持在及格线稍上的水平,偶尔“侥幸”答对几道难题。
在网球部,她大部分时间都模仿着空笨拙的球风。
但偶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或者被逼到极致时,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精湛的技术。
这引起了正选们,尤其是柳莲二的持续关注。
他的笔记本上关于“莲见空”的数据每天都在更新,旁边打满了问号。
而与切原的同居生活,则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切原不死心地尝试了各种方式使唤月,有时是挑衅,有时是习惯性的命令。
但每一次都被月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有时还附带一句精准的“吐槽”,噎得他说不出话。
比如切原抱怨:“喂!这题怎么做?好难!”
月头也不抬:“上课认真听讲就不会觉得难了,切原前辈。”
切原:“...你找死吗?!”
又比如切原找不到球拍了:“看见我拍子没?”
月:“没看见。不过根据柳前辈的数据,你乱放东西导致训练迟到的概率是87.5%。”
切原:“......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柳那套说话了?!”
几次交锋下来,切原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莫名觉得自己在这个一年级生面前矮了一头。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个“莲见空”居然开始反过来“管”他:
“切原前辈,你的作业还没做。”
“切原前辈,熄灯时间到了。”
“切原前辈,袜子请不要扔到公共区域。”
切原赤也快要疯了!
他感觉不是多了个室友,而是多了个妈!他忍不住向仁王雅治吐槽:“仁王前辈!你说莲见那小子是不是中邪了?他现在居然敢管我!”
仁王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狐狸眼里闪着感兴趣的光芒:“噗哩~听起来很有趣嘛。说不定是真的开窍了哦?或者...”他故意拖长语调,“是换了个人?”
“换人?”切原一愣。
“开玩笑的啦~”仁王拍拍他的肩,笑着走开了,留下切原一个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个晚上,切原又在熬夜打游戏,声音嘈杂。
月被吵得无法安心研究她的量子物理论文(她藏在课本底下看),终于忍无可忍。
她站起身,走到切原旁边,二话不说,直接拔掉了游戏机的电源线。
屏幕瞬间变黑。
“喂!你干什么!”切原猛地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
“熄灯时间已过,切原前辈。你需要休息,明天还有晨训。”月平静地看着他,丝毫不惧他的怒火,“还是说,你想明天顶着黑眼圈被真田副部长罚跑圈?”
“你少拿副部长压我!”切原嘴上强硬,但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一些。
真田的威慑力是刻在每一个立海大网球部成员DNA里的。
“我不是压你,是在提醒你。”月指了指墙上的钟,“还是说,你其实害怕早睡早起?”
“谁怕了!”切原最受不了激将法。
“那就证明给我看。”月指了指床铺。
“...哼!”切原瞪了月半天,最终还是一脸不爽地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头。
奇怪,他明明才是前辈,为什么总是被这个一年级生牵着鼻子走?
月关掉灯,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
果然,对付单细胞生物,激将法比讲道理有用得多。
房间里陷入寂静。
就在月以为切原已经睡着时,上铺突然传来闷闷的声音:
“喂,莲见。”
“嗯?”
“你...真的只是病了一场就想通了?”
月的心微微一紧,语气却不变:“嗯。”
“...哦。”切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你这样...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月愣了一下。
“至少比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顺眼点!”切原急忙补充道,语气有点别扭,“虽然还是很欠揍!睡觉了!”
月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这个看似暴躁单纯的室友,似乎开始慢慢接受她的改变了。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吗?
周末的网球部,气氛比平日更加凝重。
因为为了收集新数据,柳莲二将组织一场队内练习赛。
当他念到“莲见空 vs 柳生比吕士”时,月的心猛地一沉。
柳生比吕士,立海大的绅士,以精准完美的技术和冷静的头脑着称。
他的激光束发球和击球极具威力,绝不是空那种水平能够应付的,甚至连周旋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这绝对是个试探。
月几乎可以肯定。
柳莲二的数据不会凭空安排这样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抗,除非他想观察什么。
“噗哩~”仁王雅治勾着柳生的肩膀,戏谑地看向月,“小空要加油哦,别被比吕士打哭了呢。”他特意模仿着切原的叫法。
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白光,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有礼:“请多指教,莲见君。”但月能感觉到那平静语气下的审视。
切原在一旁抱着胳膊,难得没有嘲笑,反而有点幸灾乐祸又带着点说不清的期待:“哼,让你平时嚣张,这下看你怎么死!”
月没有理会他们,默默拿起球拍走向场地。大脑飞速运转,模拟着各种可能的情景和对策。
必须输,这是前提。
但不能输得太轻易,否则不符合她“病后开窍偶尔灵光一现”的新人设,更会引起柳的怀疑。
但更不能赢,甚至不能表现出太多真实实力。
难!
比她在实验室里解任何一道难题都要难!
“比赛开始,柳生发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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