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城堡深处。
几缕残阳挣扎着穿过高窗的彩绘玻璃,在石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基斯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背对着光源。
及肩的金发有些凌乱,硬朗的下颌线在逆光中格外分明。
整个空间弥漫着深海般的死寂,而他阴郁的眼神里,早已不见对任何事物的关切。
“基斯,那小子……跑了。”一个高大的手下快步进来,声音里带着急促。
旁边紫发黑肤的少年立刻接话,语气里混着不解与狠劲:“没船靠岸,他怎么走的?总不能是游回去的吧?基斯,要不要派人去追?”
基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不用。”他声音低沉,平稳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命不该绝,自然死不了。如果注定要死……追或不追,没区别。”
……
另一边,海上。
比嘉中学的木手永四郎、甲斐裕次郎、平古场凛、田仁志慧和知念宽五人,正挤在一艘略显破旧的快艇上。
海风吹拂着他们略显凌乱的队服,气氛有些萎靡。
听说青少年网球赛要延期了。平古场凛瘫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抛出一个消息,好像是有人蓄意破坏场地设备,组委会正在紧急处理。
木手永四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中带着锐利:既然有人蓄意破坏比赛,说明这事不简单。”
甲斐裕次郎嗤笑一声:切~搞这么大阵仗,结果连个比赛都办不利索。反正我们连门都进不去,延期不延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好饿啊!田仁志慧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哀嚎,比赛延期,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待更久?
闭嘴!甲斐习惯性地吐槽,要不是你把钱都花在食物上,我们至于沦落在此吗?好在找到了这份运送小东西的临时工作......
“也不知道何时赚够机票钱,那个垃圾教练也不给我们汇钱,叫我们自生自灭,”平古场看向一直沉默的木手:永四郎,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既然有了这份工作,就能筹够钱买机票。”木手永四郎顿了顿,语气带着冲绳男儿特有的坚韧,“我们比嘉中,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
就在这时,眼尖的知念宽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海面:“喂!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起伏的墨蓝色海浪中,一团白色的身影,正紧紧抱着一块浮木,随着波浪起伏,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好像是个人!”甲斐惊呼道。
“快!开过去!”木手立刻下令,眼神一凝。
快艇迅速靠近,几人手忙脚乱地将海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捞了上来。
少年浑身湿透,黑发紧贴苍白的脸颊,嘴唇冻得发紫,看起来十分狼狈。
“诶?!等等!你们看他的脸!”田仁志慧突然大叫起来,指着少年的脸,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惊愕,“这家伙……长得跟立海大那个莲见空好像啊!”
“真的诶!”甲斐凑近仔细看,啧啧称奇,“除了肤色好像更白一点,头发更长一点,但这脸型、这眉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喂喂,他好像没呼吸了!”平古场检查了一下,脸色一变。
“人工呼吸!快!谁来做人工呼吸!”木手急忙喊道。
一听要给一个男生做人工呼吸,刚才还凑得很近的几人瞬间齐刷刷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抗拒。
甲斐裕次郎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正气:“我是直男!纯的!不喜欢同性!这活儿我干不了!”
平古场凛立刻接口,眼神飘忽:“我、我心里有女神了!要为远在日本的XX酱守身如玉!不能对不起她!”(XX酱是他迷恋的某位女明星)
田仁志慧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尴尬道:“我……我平时暴饮暴食,可能有点口臭……怕把他熏得更醒不过来……”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队伍里看起来最“弱气”的知念宽。
知念宽磨磨蹭蹭地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少年那湿漉漉的脸,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一亲下去,我以后还能找到女朋友吗?
他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我也不行!!”
“喂!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木手永四郎看着齐齐后退的队友,额角蹦出青筋。
眼看“莲见空”的气息越来越弱,他自己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他木手永四郎的初吻,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在这种地方、给立海大那个麻烦小子的家伙?!
这要是传出去,他冲绳刺客的面子往哪搁?!
绝对会成为全国网球界的笑柄!
“手心手背!”木手当机立断,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最公平!最先出局的人上!”
“啊?不要啊永四郎!”甲斐哀嚎。
“这、这太残酷了!”平古场抗议。
田仁志慧和知念宽也一脸抗拒。
“快点!”
在木手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五人还是围成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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