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指定的比赛场地边围了不少队员。
大家都想瞧瞧，这个被队长“特别关照”的日本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杜杜·欧邦度已经在场上等着了。
他穿着颜色鲜艳的运动服，脖子上挂着耳机，跟着音乐微微晃着身体。
看到龙马进场，他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做了个夸张的“飞鸟”手势：“嘿！小鸟要对决小鸟吗？我是‘鸟人’杜杜！请多指教啦，龙马小弟！”
他的热情和搞怪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龙马点点头：“请多指教，杜杜前辈。”
比赛开始。
杜杜的发球不算特别猛，但角度刁钻，落点很深。
龙马很快适应了，回球也一样精准。
很快，杜杜就展现了他“鸟人”这个外号的由来——惊人的弹跳力！
不管龙马把球打到哪个角落，哪怕看着已经是绝对死角了。
杜杜的身影总能像飞鸟一样跳起来，以不可思议的覆盖范围把球救回来，而且常常能打出漂亮的反击。
“哇哦！杜杜前辈跳得好高！”场边有队员惊叹。
“简直像装了弹簧！”
龙马也感到了压力。
杜杜的防守范围大得吓人，很多他平时肯定能得分的球都被顽强地救了回来。
但他没着急，开始有意识地调整打法。
他不再追求一拍打死，而是用更深的落点、更刁钻的旋转，调动杜杜满场跑。
杜杜几次想上网压迫，都被龙马用快速的穿越球给破了。
比赛变得胶着，比分你追我赶。
杜杜越打越兴奋：“不错嘛龙马！速度真快！但想突破我的‘空中防线’可没那么容易！”
一次多拍对拉后，龙马看准杜杜一次强力扣杀后落地的位置，打出了一记贴着边线的快速平击球。
杜杜落地后马上蹬地反扑，身体几乎跟地面平行了，在极限位置把球捞了回来！
但回球有点飘高。
龙马没放过这个机会，快速上网，一记干净利落的凌空截击，拿下了关键一分！
“Game，越前龙马，7-5！”
第一场，龙马苦战赢了！
“呼……呼……”杜杜喘着粗气，走过来用力拍了拍龙马的肩膀，笑容还是那么灿烂，“打得好！真是后生可畏！你的速度和应变能力太棒了！以后多一起练球啊！”
他对龙马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友好，变成了真正的欣赏。
龙马也微微喘着气，点了点头：“杜杜前辈的防守很厉害。”
……
第二天，第二场考验来了。
对手是奇柯·巴连廷。
这位“变化多端的怪人”有头耀眼的金色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五官很深，带着种玩世不恭的优雅。
他上场的时候，甚至还朝场边的女队员眨了眨眼。
“那么，让我看看，能让我们严肃的队长破例关注的小天才，有什么特别之处吧。”奇柯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
比赛开始，龙马马上就感觉到了跟杜杜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奇柯的打法……完全猜不透！
他一会儿打出旋转很强的上旋球，一会儿又变成诡异的侧旋或下旋削球，落点飘忽不定，节奏忽快忽慢。
他的移动看着很随意，却总能出现在最合适的地方。
更麻烦的是，他好像特别会观察对手的习惯和反应，然后打出恰恰让你难受的球路。
龙马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失误了几个球。
“怎么了？日本的天才少年，就这点应变能力吗？”奇柯微笑着。
一记看着要打向反手的球，在最后一瞬间手腕一抖，变成了正手位的短球。
龙马奋力把球救起来，但回球质量不高，被奇柯轻松截击得分。
“0-15。”
龙马压了压帽檐，眼神变得更专注了。
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奇柯的变化虽然多，但肯定有规律，或者……有他习惯的“起手式”？
他集中精神，仔细观察奇柯每一次击球前的细微动作——肩膀怎么斜，手腕怎么抖，眼睛往哪儿看。
同时，他开始试着自己减少变化，先保证回球过网和够深，打乱奇柯靠他失误得分的节奏。
慢慢地，龙马已经发现了奇柯打球惯有的动作。
原来，奇柯在打某些特定旋转球时，抛球的高度和身体重心会有微小的不同。
而且他在准备放短球时，脚步会不自觉地更往场内靠一点……
抓住一次机会，龙马预判到奇柯要放短球。
提前启动上网，在球过网往下掉的瞬间一记精准的挑高球，越过奇柯的头顶，落在底线！
“15-15！”
奇柯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赞赏：“哦？观察力不错嘛。”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观察和反观察，变化和破解变化的较量。
龙马靠着他野兽般的直觉和快速学习的能力，慢慢适应了奇柯诡异的球风。
两人你一分我一分，比分咬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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