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想见到你。”
云舒彤收敛心神,态度冷绝,
“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只是想感受下阳光,你若不喜,我便不上来就是。”
“你别忘了你在我这里只是阶下囚。”
“好!我知道了!”霍尘风也不辩驳。
说着转身扶着墙缓慢走了下去,身影透着虚弱无力,连脚步都显得虚浮。
门口的三人将霍尘风的狼狈看在眼里,龙悠悠心有不忍的说。
“小师妹,要不要请个大夫给城主看下。”
“师姐,这点小伤对城主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云舒彤说的很绝,但是两侧双手指甲已经掐进手掌却不自知。
自那以后,霍尘风没有见云舒彤来过地牢,也没人来对他用刑。
倒是张老多次被止蓝带来帮他治伤。
霍尘风在地牢中不知待了几天,直到又过了三天。
云舒彤才派人将霍尘风肩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取钩时,新长出来的肉早就和铁钩长在一起,若要取下等于重新经历了一遍穿透之刑。
霍尘风一声未吭,最终在剧痛下不省人事。
昏迷之前霍尘风耳边还有徐长擎的大呼小叫。
“老头,你个庸医到底会不会治,快把你的灵丹妙药全给小爷拿出来。”
“你这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好心帮他治伤,你不仅不感谢我还骂老夫。”
张老被气的整张脸都在抖动,追着徐长擎直骂,“现在还要抢老夫的药,真是气死老夫了。”
徐长擎边跑边嚷,“还说你不是庸医,你看人都被你治晕过去了。”
“你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那是我治晕的吗?”
张老追也追不到徐长擎,气不打一处来,停下来指着徐长擎喘息道,
“他那是内伤沉重,内力不济。”
“不管,不管,就是你医术不行,老头,你要不给我几瓶好药,我就天天到你药庐去偷。”
张老实在被徐长擎磨的没办法,把剩下的药都一股脑的拿出来,扔给他,
“老夫的药都在这里,下次别让老夫看到你。”
“哈哈哈,老头这才对嘛,你早拿出来不就好了。”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徐长擎就是。
张老被气到不行,直接拉着止蓝就走,边走还边骂,
“下次你要是在把这臭小子带到老夫这里来,老夫跟你没完。”
“下次止蓝一定注意!”止蓝好脾气的任由张老边走边数落。
霍尘风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晌午,射入房间的阳光一下子让他睁不开眼。
细细感受了下,内力自动运转,心脉处也没有了时刻伴随的绞痛,体内的禁制被解了。
适应了室内的阳光,霍尘风才慢慢睁开眼。
稍微动下,肩膀两侧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霍尘风的闷哼声惊动了守在门口的龙二,
“主子,你醒了。”
“嗯,我要沐浴。”
霍尘风缓了半晌,坐起来,只是全身的黏腻让他很不舒服。
“主子,张神医说,你的伤口不能进水。”
“无碍,帮我准备一套衣服。”
“是!”
等霍尘风洗漱完毕,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徐长擎来时,龙二正帮着霍尘风重新包扎裂开的伤口。
“步惊鸿今早传信了,已经和云锦晏汇合。他问我们何时动身?”
“传信给步惊鸿让他配合云锦晏暗地里调查私兵所在,重点查偏远无人的私宅。”
“你怀疑这二万私兵,隐藏在私宅?”
“二万私兵不是小数目,不可能藏于军营,也不可能在同一处,而且要为人不知。”
徐长擎听罢此话,静默了数秒之后,道,
“你这是准备夺幽郡了?或者我该说是你在帮她夺幽郡?”
这三年他是看着霍尘风走过来的。
以前的霍尘风做事只要求结果,中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人命都不在乎。
所有的事在他眼里只有有趣和无趣之分。
而当云舒月死后的三年任凭九城多乱,他也未曾动过称帝的念头。
固执的守着城主府留着她的一切。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你觉得毁了她的城,所以你打算还她一个太平盛世?”
徐长擎看向霍尘风,大吼,
“你能不能清醒点,不错,是你杀了她父兄毁了她的一切。但当时的情况就算他父兄不死在你手里,也会死在那帮人手上。
她云舒月是守不住云城的,如果不是你霍尘风,这周国早就沦为他国的地界了。”
“不清醒吗?”
谁知,霍尘风只是轻轻一笑,眼神清冷悠远,
“徐长擎你应该明白,这些为我找的借口是多可笑······”
“我——”徐长擎讪讪的开口,“老子还不是怕你把自己作死了······”
霍尘风长呼出口气,屏退龙二。
慢慢的向门外走去,徐长擎看着他艰难行走的背影,眼眶有些胀痛。
霍尘风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他也不知道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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