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被迫停下前进的步伐。
权倾侑好笑的扭头“那你哥哥的初恋名字也很好听。”
她笑着说。
纵然这般说。可权倾侑依然觉得是小姑娘记错了。
权倾侑这个名字,全世界重名少之又少,当时还是权少斌翻烂了整本清华字典,才取出来的。
迄今为止,权倾侑都没见过一个给她重名的。
权少斌当时也曾专门找人查过,就是为了避免重名,更别说,冠上极为罕见的姓氏。
那概率更是想低到离谱。
若真要撞上,权倾侑觉得她大抵与那人挺有缘,说不准可以当个朋友。
“或许吧。”
……
“走吧。”掐了掐掌心绵软的指骨,陆瞿不太想继续在这待下去。
雄性独有的占有欲增生。他甚至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与其他人捆绑在一起。
那让他很不爽。
几人抬脚。还没走两步,身后小姑娘又语出惊人。
“哥哥,我遇到你初恋了哎!”
“……。”
现在的小年轻说话,都这么省略主谓宾的嘛!
“啧啧”两声,陆瞿拉着人走的更快。
南淮因着急而出了一身的汗。看到妹妹平安,他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下。
将小姑娘毛茸茸的发丝揉乱。
南大少爷很不满。
“不是让你在座位上等我的嘛!你怎么又一个人乱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好独占家产。”
“哥哥怎么知道。”小姑娘冷哼一声,娇气十足
实在拿小姑娘没招,南淮投降。
“走吧。现在送你回家,要是让爸知道,我偷偷带你出来,今晚又是一顿家法伺候”。
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哦了声。
拉住哥哥的一侧衣角。
兄妹俩来到停车场。
“哥哥,我刚看到你初恋了。”
南淮拉安全带的手一顿,一个“爆炒栗子”砸在南吟头上。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是初恋吗?再说,老子哪有什么初恋”。
怕安全带损到签名,南吟脱下机车服,抱在怀里。
揉了揉被砸的额头,她撇嘴,哼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倾侑姐姐。”
“?”
“有一次,我趁你出去的时候,偷偷潜进你卧室,看到你日记本了。”
“你在上面写,权倾侑,老子喜欢上你了。”
模拟这哥哥说话的方式,南吟扯着嗓子喊。
别说,还挺像。
南淮“……”
又一个“爆炸栗子”甩过去。
大少爷这次是一点没对妹妹心软。
“你竟然敢偷偷进老子的卧室,还敢看老子的日记,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可说着是打,南淮哪里舍得真的动手。
因为有人在临走前,对他说过。
欺负人的人,一定是弱者。
弱者!
他不想当弱者,也不想再从她眼里看出那样的眼神。
自哪之后,他没再被人当过枪使,也没再跟着我一群狐朋狗友去干什么欺负人的勾当。
就连当时高中教他的老师,都曾一度夸奖过,他这是脱胎换骨了。
连南淮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只单单她的话会对他影响这么深。
后来夜深人静时,他想通了。
或许是她当时的眼神太无情。
无情到像在看垃圾一样。
南淮没从别人眼里看见过这副表情。
或许男人骨子都是贱的,永远忘不掉讨厌自己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又中二病复发的日记本上写下那句话,南淮就更回忆不起来了。
如今被亲妹妹重新提起。
南淮觉得脸都丢光了。
“老子,警告你啊。这件事,你要是敢让第三个人知道,老子废了你,信不信。”
南吟根本不再怕的。“可是刚刚姐姐已经知道了啊。”
南淮“……。”
安全带依旧没扣上。南淮第一次在车上手抖。
停顿了大概两秒。
他问。“她回国了?”
—
南淮也是在“权泞朝”离开南城私高之后,才无意从八卦的母亲口中得知。
她女扮男装,为弟复仇的事。
那天,他知道了。
原来,她不叫权泞朝,她叫我权倾侑。
南岭公路赢了他的,是她。
酒吧一见钟情的还是她。
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倒在地的依旧是她。
从头到尾,只有她。
当时母亲口中全是赏识,还说这么好的姑娘,要是他儿媳妇就好了。
南淮是在这句话落后,脸红了的。
他第一次有些狼狈的跑回卧室,靠着门,急促呼吸。
意识到自己对她不一样的感情。
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是该放下的。
南淮也确实很长时间没再想起过她了,甚至连那个日记本,他都不曾再打开过。
那是一段无人知晓,无人窥探的过去。
可今天一朝被人提起,南淮才发现。
他根本没忘。
初恋就是初恋,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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