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蒋志昂骑着赤风马在官道上疾驰,马蹄踏过积水的洼地,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怀中的平衡之心愈发躁动,核心的金色光芒时明时暗,与掌心的红色纹路形成诡异的共鸣,每一次跳动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刺他的经脉。识海中,万劫始祖的声音如同附骨之疽,反复回荡:“停下吧,蒋志昂,你救不了他们…… 龙脉殿的人撑不过半个时辰,你所谓的封印,不过是自欺欺人。”
“闭嘴!” 蒋志昂低喝一声,猛地勒紧缰绳,赤风马人立而起,嘶鸣声刺破夜空。前方的官道突然塌陷,一道深约丈许的沟壑横亘眼前,沟壑中涌出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里窜出数十道粗壮的混沌藤蔓 —— 这些藤蔓比之前在官道上遇到的更显狰狞,表面覆盖着暗红色的纹路,顶端的尖刺泛着剧毒的幽光,显然是被万劫始祖的力量强化过。
藤蔓如同毒蛇般朝着蒋志昂扑来,他翻身跃下马背,断岳刀的金黑双色光流瞬间暴涨。这一次,他没有强行压制掌心的红色纹路,反而引导着纹路中的力量与双力融合 —— 既然无法彻底隔绝,不如暂时借力,只求能尽快抵达秘境。光流中掺入了一丝暗红,刀身的太极图案变得更加复杂,劈向藤蔓时,不仅能净化混沌之力,还能灼烧藤蔓上的暗红纹路。
“滋滋 ——” 藤蔓被光刃斩断,黑色汁液溅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可沟壑深处的雾气仍在不断涌出新的藤蔓,仿佛无穷无尽。蒋志昂心中一急,抬头望向远处的迷雾林 —— 承天秘境就在林子深处,只需再走三里路,可眼前的沟壑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就在这时,怀中的墨魂佩突然亮起微弱的白光,素之的声音带着喘息透过玉佩传来:“志昂…… 我们还撑得住…… 镇魂阵…… 还能挡一阵…… 你一定要…… 一定要成功……”
声音断断续续,却像一道暖流注入蒋志昂的心中。他深吸一口气,将平衡之心举过头顶,核心的金色光芒骤然爆发,与墨魂佩的白光相互呼应,在头顶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光罩缓缓下压,将沟壑中的黑色雾气暂时压制,藤蔓的生长速度明显放缓。蒋志昂趁机纵身跃过沟壑,落地时踉跄了几步,却没有丝毫停顿,朝着迷雾林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皇都龙脉殿内已是一片狼藉。镇魂阵的金色光罩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青铜鼎中的熏香即将燃尽,袅袅青烟越来越淡。蒋震单膝跪地,长枪拄着地面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玄甲上的血迹已凝固成黑褐色,赤血符的红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素之的竹简早已破碎,她靠在断柱旁,墨魂佩的白光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光晕,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归墟使者站在两人身前,体内的血脉之力尽数爆发,黑色光流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勉强挡住万劫始祖虚影的攻击。虚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周身的黑色雾气中开始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与蒋志昂掌心的纹路一模一样。“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 虚影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蒋志昂就算到了秘境,也解不开先祖的血脉封印,更何况…… 他体内还藏着我的‘种子’。”
“种子?” 素之心中一沉,突然想起蒋志昂掌心的红色纹路,“你对志昂做了什么?”
虚影低笑出声,黑色光流猛地加强,归墟使者的屏障瞬间出现裂痕:“那道纹路,是我三万年前景埋下的种子,只要他接触平衡之心,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等我彻底苏醒,种子就会吞噬他的意识,让他成为我的‘容器’…… 到时候,你们所有人的牺牲,都只是徒劳。”
归墟使者怒吼一声,将最后的血脉之力注入屏障:“休想!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屏障爆发出最后的黑光,暂时挡住了虚影的攻击,可他自己却因力竭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蒋震挣扎着站起身,将素之护在身后,长枪的赤血符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 那是燃烧武将真气的征兆,是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的短暂力量。“素之,你带着归墟使者走!这里…… 我来守!”
“蒋伯父!我不走!” 素之眼中满是泪水,却依旧握紧手中的断刃,“我要和你一起等志昂回来!”
虚影看着两人的坚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黑色光流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拳头,朝着镇魂阵砸来:“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就在拳头即将击中光罩的瞬间,墨魂佩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白光 —— 那是蒋志昂抵达承天秘境的信号,也是他通过玉佩传递的力量支援。白光与镇魂阵的金光融合,暂时挡住了黑色拳头,可光罩的裂痕却更深了,显然已撑不了多久。
此时的蒋志昂已冲进迷雾林,承天秘境的巨石入口就在眼前。可巨石表面的承天符文已被暗红色的纹路覆盖,原本的金色符文变得漆黑,显然是被万劫始祖的力量污染。蒋志昂伸手触碰巨石,掌心的红色纹路突然发烫,巨石上的暗红纹路竟与他产生了共鸣,试图将他的力量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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