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瞎了吗?为什么不替我家东旭挡灾?”
“贾家的顶梁柱塌了,全是你们的错!”
几名轧钢厂的工人听得胸口发闷,几乎气结。
若非贾家刚遭变故,他们早就上前理论了。
贾东旭出事,与他们何干?
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
明明不具备三级钳工的技术,却硬要违规操作,落得如此境地。
难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
还质问别人为什么不替他儿子挡灾。
真是可笑,凭什么?
难道只有你家的儿子宝贵,别人都是草芥不成?
呸!
工人们不愿与贾张氏纠缠,径直离去。
秦淮茹试图解释,却无人愿意倾听。
贾张氏见众人离开,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没良心的狗东西!”
骂完仍不解气,转而向秦淮茹怒吼:“都怪你这扫把星,自从东旭娶你进门,贾家就没安宁过。”
傻柱赶忙上前劝慰。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也开口相劝:“老嫂子,少说两句吧。”
“你这老东西也不是好人!”
贾张氏转头就骂:“你作为东旭的师傅,肯定没用心教,否则东旭怎么会出事?”
易中海当场愣住。
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但他已不愿多费唇舌,冷冷道:“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离去。
秦淮茹想拦,却拦不住。
不久医生走出病房:“谁是贾东旭家属?”
“我!”
贾张氏冲上前:“医生,我儿子伤势不重吧?”
“双腿已废,下半身需要截肢。”
医生无奈道:“家属准备一下,先去缴六十八块三毛费用。”
贾张氏与秦淮茹闻言,几乎昏厥。
贾家,完了!
六十八元!
听到这个数字,贾张氏和秦淮茹双双怔在原地。
贾东旭尽管每月有二十三块钱的收入,但一家六口人吃穿用度,每月下来几乎剩不下几个钱。
更不必说,每月还得给贾张氏一笔养老的钱。
“妈……”
秦淮茹只能望向贾张氏。
贾张氏自然懂她的意思,立刻摇头拒绝:“我没钱,我的养老钱谁也不能动!”
她这个人向来吝啬,只会收钱,不会掏钱。
想让她往外拿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妈,那可是东旭啊!”
秦淮茹头疼不已:“难道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肯救吗?”
贾张氏一听,立刻发起火来:“秦淮茹,你才是东旭的老婆,这笔钱应该由你出!”
“我家东旭一个月还给你十块呢!”
“总之,我没钱。”
说完,贾张氏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秦淮茹气得几乎晕过去。
贾东旭确实一个月交给她十块钱。
但一家六口吃喝拉撒、棒梗上学、偶尔买点零食、过年扯几尺布……哪一样不花钱?
她每个月再怎么节省,钱也总是不够用。
要不是她精打细算,再加上傻柱时常帮衬,这个家早就支撑不住了。
对了,傻柱!
秦淮茹眼睛一亮,用柔软的目光看向傻柱,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姐真的拿不出钱了,你先帮我垫上,以后我一定还你,行吗?”
傻柱一开始当然不愿意。
他也不是真傻,不过是对秦淮茹有些心思罢了。
偶尔一两块钱、带点剩饭剩菜还行,一下子让他掏出六十八块?
他可不想。
“柱子,秦姐只能指望你了。”
然而当秦淮茹的手碰到他时,他浑身一激灵,像触电了一样。
“没问题,秦姐。”
“但我身上只有二十,我先去交掉。”
“等会儿我回去找一大爷。”
傻柱一下子豪气起来,把这事揽了下来。
“柱子,秦姐谢谢你。”
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这笔钱总算有了着落。
傻柱也没耽搁,垫上自己的二十块钱后,一路跑回四合院,找到了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秦姐太可怜了。”
傻柱一坐下就开口:“她丈夫瘫了,家里还有个婆婆和三个孩子,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不能不表示一下啊!”
易中海沉默了。
贾张氏之前话说得那么难听,贾东旭也成了废人。
他不想再继续投入什么了。
但考虑到自己打算撮合傻住和秦淮茹的打算,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我手头有十五块你先拿着,不够的部分柱子你补上,明天下班后我就召开全院大会。”
“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得号召大院里的人捐款。”
傻住对此很是满意。
“一大爷,您真是个好人。”
傻住满脸感激。
易中海点点头:“好了,你快去医院吧。”
“今晚我就不去了,贾家婆婆刚才那样子,你也瞧见了。”
傻住应了一声,从家里拿了三十五块钱,匆匆忙忙赶去了医院。
秦淮茹交完医药费,把剩下的两块钱直接塞进了自己兜里,一点也没有要还给傻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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