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过面试后]
梨花雪便跟随着炼狱千寿郎离开主殿,他因有任务在身,便嘱托一位名为“葵”的隐部队成员带我前往花柱·椿的居所疗伤。名为“葵”的少女穿着朴素的队服,脸上带着腼腆而认真的神色,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我们穿过几条以碎石和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侧是修剪整齐的低矮灌木篱和点缀其间的石灯笼。空气中紫藤花的香气依旧浓郁,但越往前走,渐渐混入了一些其他清雅的花香。
很快,我们来到一处相对独立的院落前。院墙是传统的竹篱笆,院门是简单的柴扉。推开柴扉,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微微一怔。
与外面整体粗犷肃穆的风格不同,这个院子充满了女性的柔美与生机。不大的庭院里,没有象征武力的嶙峋怪石,而是精心开辟了几片花圃,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有些正值花期,烂漫绽放。一条蜿蜒的遣水(庭院溪流) 从一角穿过,上面架着一座小巧的木制拱桥。院子的主体建筑是一座标准的桧皮茸(扁柏树皮屋顶) 的和室,廊檐下挂着几个风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这里不像是一位斩鬼剑士的居所,倒更像是一位风雅公卿的隐居别苑。
“是梨花雪小姐吗?请进。”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脱掉沾满尘土和血污的草鞋,踏上干净的廊板(縁侧)。拉门被从内拉开,花柱·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已脱去了外面的鬼杀队制服,只穿着一件淡樱色的小袖,下身是浓绀色的袴,腰间系着一条绣有细碎花瓣的带缔,整个人显得温婉而居家。她那如瀑的黑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更添柔美。
“花柱大人,打扰了。”我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进来。”她微笑着侧身让我进屋,“炼狱先生已经派人告知我了。你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屋内是典型的书院造风格,铺着茣蓙(草席),陈设简洁而雅致。障子门将光线过滤得十分柔和,墙上挂着一幅墨绘的四季花鸟图,角落的地袋里插着一枝新鲜的紫藤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和椿身上自然的馨香。
我依言坐下,撩起被划破的衣物,露出肋下那道已经止血但依旧狰狞的伤口。
椿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手指温暖而轻柔,动作熟练地清洗伤口、敷上研磨好的草药膏,然后用干净的木棉布仔细包扎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弄疼我。
“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她松了口气,柔声道,“这草药是我自己调配的,对愈合外伤很有效。你年纪轻轻,就敢与鬼搏杀,真是勇敢。”她的语气中没有怜悯,只有真诚的赞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谢谢花柱大人。”我由衷地道谢。她的温柔体贴,让我这个穿越而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灵魂,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如同姐姐般的关怀。
“叫我椿姐姐就好。”她笑了笑,起身从一旁的多屉箪笥(衣柜/储物柜) 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漆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女孩子常用的琐碎物品和一些晒干的草药花瓣。
她拿起几朵已经过特殊处理、依旧保持着形态和淡紫色的紫藤花,又取出一根坚韧的麻线,手指灵巧地翻飞起来。
“我们鬼杀队的女子本就稀少,能像你这样有天赋和决心的更是难得。”她一边编织,一边轻声说着,“外面的世界对女子多有苛责,即便是在队内,也难免会遇到像不死川先生那样想法的人。但请你一定不要怀疑自己。”
她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滋润心田。
“这紫藤花,是我们鬼杀队的象征,能驱散邪魅,守护佩戴者。”很快,她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紫藤花编织手环,花朵错落有致,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香气。她将手环递给我,“这个送给你。愿它能带给你好运,也愿你永远记得自己挥剑的初心。”
我接过这枚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信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不仅仅是一个手环,更是一份认可、一份鼓励、一份来自前辈的守护之情。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戴在手腕上,紫藤花的淡雅与我的肌肤相贴,仿佛真的传递来一股安定的力量。
“谢谢你,椿姐姐。”我郑重地说道。
养伤的几日,我便暂住在椿的院子里。她不仅照料我的伤势,还会与我聊一些队内的事情,指点我一些基础的体能恢复训练。她的存在,极大地缓解了我初来乍到的陌生与不安。
几天后,我的伤势基本痊愈。按照主公的安排,由一位资深的水之呼吸培育师——鳞泷景严(假定其为代代相传的培育师一脉的先祖),开始指导我进行呼吸法的初步尝试。
鳞泷景严是位沉默寡言、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住在据点边缘一处更靠近山林的小屋里。他的小屋极其简陋,几乎是掘立柱式的建筑,充满了苦修的气息。
第一次正式学习呼吸法,我既期待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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