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喔喔!!!”
天刚蒙蒙亮,奉天殿的青砖还沾着露水,公鸡中的战斗机大黄迫不及待的开始呼叫。
喔喔喔……(人类不许偷懒,起床啦,起床啦……)
小太监正拿着扫帚轻手轻脚扫着地,生怕动静大了惊着还没上早朝的朱元璋。
大臣们刚凑在殿外廊下打哈欠,有的还揣着热乎的肉包子没敢啃,就见头顶那片惹祸的天幕一下亮了——不是之前晃眼的白光,是带着点冷意的青白光,把刚冒头的日头都压下去半截。
“哟!天幕祖宗又醒了!”
有个老臣赶紧把肉包子塞回袖筒,眼睛直勾勾盯着天幕。
昨儿个“建文三傻”的事儿还没捋明白,今儿个这是要扒第一个了?
果然,天幕上先跳出几个大黑字:
【建文第一傻——黄子澄!】
【黄子澄籍贯为江西分宜,自幼苦读圣贤书,为日后科举成名奠定基础。】
【(洪武十八年):黄子澄参加科举,以一甲第三名(探花) 登科,授翰林院编修,正式踏足明朝官场,凭借高深的学识逐步获得朱元璋关注。】
“入他娘的!”
刚从偏殿出来的朱元璋,手里还端着碗热乎小米粥,一看这字,气得手一抖,碗砸在金砖上。
瓷片碎了一地,金黄的粥溅到龙袍下摆,黏糊糊的,他都没心思擦,指着天幕骂:“黄子澄?这货是哪根葱?敢当建文朝‘第一傻’?朕以后怎么没看出他傻!”
旁边的马皇后赶紧递上帕子,轻声劝:“重八你别急,先看看天幕怎么说,别气坏了身子。”
朱元璋喘着粗气,瞪着天幕。
很快,上面就滚出了黄子澄的底细——打小就是学霸,读书人的种子,考中进士后没去地方,直接进了太子府当伴读。
说是写得一手好策论,还特会哄朱标开心,有时候朱允炆闹着要听故事,他能把《论语》编成儿歌,连朱标都夸他“心思细,懂礼数”。
“哦?是标儿府里的人?”
朱元璋皱着眉,脑子里过了遍天幕中黄子澄的模样——瘦高个,说话细声细气的,看着挺老实,怎么就成“第一傻”了?
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可没等他琢磨完,天幕上的字突然变了:
【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标暴亡。朱元璋悲痛之下,立皇孙朱允炆为皇太孙。】
“轰轰轰!”
这话如惊雷,在朱元璋脑子里劈了个正着。
他整个人都僵了,刚才还冒火的眼神瞬间空了,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暴亡?
标儿暴亡?
他的大儿子,他从小疼到大、手把手教着当储君的标儿,怎么会暴亡?
咱的标儿啊!!!
这时天幕放流行音乐——大明不妙曲。
【花开又花谢花满天……是你忽隐忽现……朝朝又暮暮朝暮间……却难勾勒你的脸……】
老朱这辈子苦啊,小时候爹娘走的早,一家子就剩他一个,后来好不容易有了标儿,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这个儿子——标儿病了,他亲自守在床边熬药;
标儿劝他少杀人,他再气也会听两句。
现在天幕说标儿走在他前头,这比拿刀在背后捅他腰子还疼!
“咱的标儿……”
朱元璋眼泪没忍住,顺着眼角往下掉。
他猛地转身,对着殿外吼:“传太医!快传太医院所有太医!给太子把脉!仔细查!查不清楚,咱今天就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吼声震得殿顶的灰尘都掉下来了。
马皇后也慌了,赶紧扶着刚过来的朱标,手都在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标儿,快坐下,别站着,待会儿太医就来了。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有没有觉得身子乏?”
朱标被这阵仗弄得一头雾水,他刚从东宫过来,身子骨好得很,怎么爹娘跟天塌了似的?
他扶着马皇后坐下,疑惑地问:“父皇,母后,你们怎么了?儿臣好好的,怎么突然要传太医?”
“还有……天幕说儿臣‘暴亡’,还说父皇立允炆为皇太孙,那雄英呢?雄英是长孙,按规矩不该先考虑他吗?”
这话一问,朱元璋才猛地回过神——对呀!
雄英是标儿的嫡长子,是他的宝贝大孙子!
就算标儿没了,也该立雄英为皇太孙,怎么会是允炆?
他眼神扫过站在朱标身后的太子嫔吕氏,吕氏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不敢跟老朱对视。
老朱心里的疑团一下子冒了出来:难道标儿的“暴亡”跟吕氏有关?
允炆能当皇太孙,是吕氏在背后搞了鬼?
老朱的多疑病又发作了。
“吕氏。”
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给朕说,雄英近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吕氏慌慌张张地回话:“回……回陛下,雄英殿下很好,昨儿个还跟臣妾要糖吃呢,没……没不舒服。”
朱元璋盯着她看了半天,没再追问,但心里的怀疑没消——这女人小心思不少,得盯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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