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光再裂苍穹,巨型天幕骤然亮起,先铺展第六次远航盛景——
宝船编队如长龙穿梭印度洋,航线密密麻麻覆盖全域,字幕滚动:
【永乐十九年至二十年,郑和第六次下西洋!
核心使命:响应万国朝贡热,护送新批使节返程,拓非洲南部城邦联络!】
画面里,西洋诸国使节捧着国书欢呼,非洲新邦献上黄金、象牙,明军与土着载歌载舞,一派繁华。
可下一秒,天幕画风急转:
朱棣身着铠甲站在北疆城头,身后是五十万大军的粮草清单,字幕刺眼:
【北征鞑靼刻不容缓,国内政务调整,国库空耗无余,第六次远航被迫缩短航程,暂歇西洋!】
紫禁城奉天殿,朱棣盯着天幕上第六次远航的非洲新航线,手指抚摸着“印度洋全域”四字,眼神发亮:“好!万国来朝正热,再拓几个非洲城邦,大明朝贡圈就真的遍及西洋了!”
可话音刚落,朱高炽捧着空荡荡的国库账本,苦着脸上前,黑眼圈比熬夜批奏折还重:“爹!别想下西洋了,就连您要北征的钱,国库都拿不出来了!”
他把账本摊在案上,“前五次下西洋耗银近千万,上次迁都北京又花了数百万,如今粮仓只够支撑京城三个月,边军军饷都欠了俩月,五十万大军出征,粮草、兵器、马匹,哪一样不要钱?”
朱棣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背着手来回踱步,语气带着不甘:“鞑靼蠢蠢欲动,不打回去,他们迟早冲进来劫掠边境!下西洋也不能停,西洋诸国刚归附,一停就会人心浮动!”
朱高炽急得直跺脚:“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国库就这么点家底,要么保北征,要么保下西洋,您选一个!”
朱棣猛地停下脚步,盯着儿子:“朕两个都要!”
他思索片刻,语气软了些,“等朕出征,你也着手登基事宜,多跟王公大臣走动,稳固朝政。”
“朕这次北征,就打半年,不行三月,三月内一定回来,到时候再续下西洋!”
朱高炽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爹!您带五十万人出去,光粮草筹备就要一个月,赶路来回两个月,打半年?您这是哄三岁小孩呢!”
他指着账本,“就算您只打三个月,粮草、军饷也得耗银三百万,国库根本掏不出来!”
朱棣被怼得语塞,脸色涨红:“那你说怎么办?让朕看着敌人坐大,冲进中原烧杀抢掠?不行!”
他赌气似的拔出佩刀,“大不了朕一个人都不带,匹马单刀也上阵杀敌!”
朱高炽傻眼了,愣在原地:“???爹!您这是何苦呢!”
他心里又气又无奈:“父皇一身帝王霸气,可一涉及打仗和下西洋,就跟个执拗的孩子似的,完全不顾国库实情!”
他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儿臣不是不让您北征,是想让您先节流,削减北征规模,暂缓下西洋,等国库充盈了,再图大业也不迟!”
朱棣盯着儿子,眼神复杂,有帝王的执念,也有对现实的无奈,最终颓然坐下:“罢了!下西洋暂歇,北征按你说的,削减至三十万人,三个月内必须回来!”
他望着天幕上的宝船,喃喃道:“郑和,等朕北征归来,再带你续写远洋传奇!”
可他心里清楚,国库空虚,这承诺或许难以兑现。
……
洪武朝,御书房内,朱元璋盯着天幕上朱棣削减北征规模的画面,气得心疼:“败家子!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好好管管他!下西洋耗空国库,北征又打不起,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徐达皱眉道:“皇上,朱棣北征是为了边境安稳,下西洋也拓了疆土,只是没把握好分寸,耗财太多。”
朱元璋冷哼:“没把握分寸就是错!百姓种三亩地才收一石粮,他倒好,把钱全扔去打仗和远航,民生不顾,迟早出乱子!”
不等众人缓神,画面切换到宣德五年,白发苍苍的郑和拄着拐杖登上宝船,船舱里药罐泛着苦味,字幕沉重:
【宣德五年,新君重振朝贡体系,郑和年过六旬带病请命,第七次下西洋!
重走旧航线,抵天方(沙特麦加),终成末次巡访!”
宣德朝皇宫,宣德帝盯着天幕上郑和白发苍苍的模样,眼圈泛红:“祖父当年中断下西洋,实属无奈,如今朝贡体系松动,西洋诸国渐有离心,朕若不重振,祖父和郑和大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话音刚落,郑和身着褪色蟒袍,拄着拐杖,咳嗽着走进大殿,腰间的药囊随着步伐晃动,脸上却带着坚定的神色:“陛下,臣愿率队再下西洋!虽已年过六旬,但若能为重振朝贡体系,为大明守住西洋航线,臣就算死在海上,也心甘情愿!”
宣德帝连忙起身扶住他,声音哽咽:“郑大人,您年事已高,又常年征战染疾,朕怎能让您再涉险?”
郑和挺直腰杆,咳嗽几声,眼神却亮得惊人:“陛下,臣跟着先帝下了六次西洋,西洋的海况、诸国的习性,没人比臣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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