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随着我的主动沟通,沉寂的法坛终于被唤醒!一股远比之前感应时更清晰、更庞大的信仰愿力,如同地下暗流般从神位下方汹涌而出,瞬间将我包裹!
这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强!而且,其中蕴含着一股坚韧、古老的意蕴,正是这股意蕴,在赵莱阳派人破坏时保护了法坛核心!
我猜想,这法坛设立之时,不仅汇聚了信众的愿力,更引动了一丝石镜法脉自古传承的“法意”!这法意与神位结合,形成了天然的守护屏障!
我心中狂喜,立刻引导这股精纯的力量灌入四肢百骸。干涸的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滋养魂魄本源的能量。金针封脉带来的滞涩感在愿力的冲刷下渐渐松动,那缕雷炁也变得更加活跃、凝实。
疗伤的效果,比在北京和承德时强了数倍不止!
我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开始着手修复和加强这个网络。我以三官庙法坛为核心,将精纯的愿力顺着那些能量丝线反向输送过去,如同给濒死的植物浇水。同时,我结合从蓬云师叔那里偷师来的空间符文知识,以及《石镜秘要》中关于“心镜映照,无远弗届”的奥义,尝试着将自己的神念附着在愿力之上,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些节点。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如同在黑暗中穿针引线。有好几次,神念差点被混乱的香火杂念冲散,或者触及到节点处残留的、赵莱阳手下留下的污秽气息,引得我一阵反胃。
董莱皓只察觉到我偷偷供奉祖师牌位,还好没有察觉到背后的法脉愿力。他们能做就是以阴煞之物覆盖石镜法脉,并不能伤及根本。
我咬牙坚持着。我知道,每修复一个节点,我的根基就稳固一分,对这个法坛网络的控制力就强上一分。
时间在寂静的殿宇中悄然流逝。当我将最后一个还能感应的节点勉强“点亮”,使其重新与中枢法坛建立起稳定的能量循环时,窗外已经透出了熹微的晨光。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虽然精神极度疲惫,但体内力量充盈的感觉却让我无比振奋。伤势好了大半,金针的束缚感也减弱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我重新掌握了一张隐藏的底牌!
我悄然离开三官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回到南市的落脚点,我立刻通过加密信道联系于娜。
“我需要津门目前对赵莱阳不满的庙观名单,尤其是那些有实权、有影响力的当家或负责人。越详细越好。”
于娜的回复带着一丝惊讶:“你回天津了?胆子不小。名单我有,但这些人现在都是惊弓之鸟,赵莱阳和董莱皓势大,他们未必敢跟你接触。”
“不需要他们明着支持我。”我冷静地回复,“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还有我周莱清这个人存在,并且,我对赵莱阳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另外,帮我散个消息出去,就说……赵莱阳为了讨好董莱皓,准备将几家位置好、香火旺的庙观,从原主手中强行‘置换’出去,交给董莱皓的亲戚经营。”
“离间计?”于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消息来源可靠吗?”
“不需要可靠。”我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只要种子播下去,猜疑自然会生根发芽。赵莱阳吃相难看,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就算现在没做,将来也一定会。我们只是帮他提前‘预告’一下。”
“明白了。我会处理。”于娜顿了顿,补充道,“你自己千万小心,董莱皓在津门的眼线不少。”
“我知道。”
结束通讯,我靠在简陋的床板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心中盘算着。散布谣言只是第一步,是搅浑水。接下来,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重新出现在津门道门视野中,并且展现一定实力和价值的契机。
机会很快来了。
三天后,于娜发来一条加密信息:“西沽慈云阁,老当家前几日被赵莱阳气得住进了医院,现在庙里是他在天津大学读建筑的孙子在临时打理。赵莱阳看上了慈云阁的地段,想逼他们让出来改建成什么‘道文化体验中心’,实际上是想吞并。今晚,赵莱阳可能会派人去‘协商’,据说带了‘硬手’。”
慈云阁?我知道那里,规模不大,但历史悠久,在老城区信众基础很好。老当家是个耿直人,在中小庙观中颇有声望。赵莱阳对他下手,无疑是杀鸡儆猴。
而“硬手”……看来赵莱阳是打算来硬的了。
这正是我等待的机会!
我立刻开始准备。慈云阁的情况我不熟悉,不能贸然闯入。但于娜提到了老当家的孙子,一个在读大学生……或许,可以从他那里打开缺口。
我通过于娜拿到了那个年轻人,叫李明远的联系方式。我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用匿名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言辞恳切:
“李明远先生,听闻慈云阁近日多有困扰,令祖身体欠安,令人挂念。赵莱阳此人行事霸道,今晚恐生事端。若信得过,我可暗中相助,保慈云阁一时安宁。如需联系,可至阁后老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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