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办公室内,空气沉如铅块,仿佛连每一次呼吸都要被这重量压榨殆尽。卡普咀嚼仙贝的“咔嚓”声在死寂中异常刺耳,每一声都像在绷紧的神经上刻下裂痕。
鹤中将放下手中静默的电话虫,声音在凝固的空气里划开一道口子:“白胡子海贼团……仍无踪迹可循。”
这消息如冰针落入滚油,无声却激起一片凛然寒意——那潜藏于深海之下的巨兽,其沉默远比咆哮更令人窒息。
战国的目光逐一扫过端坐的三位大将:“萨卡斯基,七武海由你监视,若有异动……”未尽之语沉甸甸坠在赤犬肩上,他微微颔首,岩浆纹路下的肌肉绷紧如弦。
“库赞,你去检查一下将官安排,务必保证按计划行事!”
库赞默然起身,寒气无声弥散,他要去部署将官,每一步踏出,冰冷的气息便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
“波鲁萨利诺,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波鲁萨利诺指尖金光闪烁不定,语调拖长,慵懒之下却蛰伏着随时可撕裂虚空的锋锐:“好~可怕啊……不过,遵命哟。”金光流溢,映照着他漫不经心却蓄势待发的姿态。
战国的脚步终于踏上了通往最高处刑台那条漫长阶梯。下方,是钢铁与血肉铸就的森严壁垒——数万精锐海军静立如林,刀戟的寒光刺穿正午的骄阳,汇聚成一片沉默的死亡之海。
空气沉重如铅,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竭力撕开这无形的壁垒。肃杀之气凝成实质,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胸腔,连心跳都因这窒息而变得滞涩艰难。
他登上高台,身披“正义”大氅,立于世界目光汇聚的焦点。处刑台上,怀迪贝、安德烈、金格、霍恩四人被缚跪地,形容狼狈不堪,头颅低垂,颈后皮肉暴露在灼目的阳光与凛冽的刀刃之下。电话虫的无数镜头如冰冷复眼,将这景象忠实地刺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今日,”战国的声音被电话虫清晰放大,回荡在马林梵多的每一块砖石、每一片海浪之上,字字如铁锤击打人心,“我们于此聚首,只为执行正义——对新世界的罪徒,白胡子麾下的四名成员,施以处决!”
他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下方寂静的海军阵列,掠过严阵以待的七武海,掠过三位岿然不动的大将,最后投向那浩渺无垠的海面尽头。
死寂笼罩着整个马林梵多。数万双眼睛与电话虫的冰冷镜头一同,紧紧锁定那高台上跪伏的身影与悬停的刀锋。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石台,将四道受缚的影子钉死在滚烫的地面。刀刃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抵在罪囚后颈,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劈开皮肉,斩断脊骨,让滚烫的鲜血喷溅上这肃杀的正午。
世界屏息,时间似乎也被这铁血意志所凝滞。战国的目光穿透了灼热的空气,如同鹰隼巡视着下方沉默的军阵、远处深不可测的海平线。
那视野之内,唯有严阵以待的钢铁壁垒,与一片浩渺的空无——白胡子那令人心悸的船影,依旧隐没在未知的深渊里,连一丝涟漪也未曾泛起。
他深吸一口气,海风带着咸涩与铁锈的味道涌入肺腑。这精心构筑的堡垒、这正午高悬的屠刀、这面向全世界的宣言——一切皆是阳谋的骨骼。
无论那旧时代的巨兽是否现身,他的时代都将在这片由海军意志构筑的断头台上,被这无声的寂静与悬而未落的刀锋,彻底碾为齑粉。
战国的嘴角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旧日的王座已然朽坏,未来权柄的轮廓,正由海军本部马林梵多这森严堡垒的基石与白胡子海贼团溃散的烟尘,开始浇筑成型。
高台之上,唯有阳光与刀锋的冷光在无声角力。刀尖悬停,世界屏息,凝固的时间里,只有战国眼中深不见底的谋算在无声奔涌——静默本身,正是为旧时代敲响的最沉重丧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要到处刑时间了,战国看了一眼怀迪贝四人,“看来白胡子是准备放弃你们了……”
怀迪贝瞪着眼,“战国,老爹会为我们报仇的!”
金格也咧着嘴,好像即将被处刑的人不是他,“嘿嘿,我倒是希望老爹不来,不过……战国,海军的末日就在今天!”
萨卡斯基看了一眼金格,“白胡子今天来了,只会死在这里。”
霍恩挣扎了两下,看了萨卡斯基一眼,“赤犬,你这个疯狗,你连老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时间差不多了,所有人准备……”
话音未落,海平面忽然下沉了一点,海天相接之处,好像有一道海浪,慢慢靠近着马林梵多。
“阿拉阿拉……好像出了大事呢……”
有眼尖的人看到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是……是海啸!海啸来了!!”
“安静!”战国一声大吼,有些不满的扫了一眼,“这里是海军本部,聚集了海军全部的人才,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冰冻·时光胶囊!”
青雉库赞的指尖骤然迸发出极寒的蓝白冻气,一道冰河般的洪流咆哮着射向那遮蔽了半边苍穹的海啸巨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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