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永安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叫,“妈,大姐房间没有存折,你快给我桂花糖。”
王淑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不过是忘让虞永安只给自己说。
他倒好,当面嚷嚷起来。
家里这下不得炸开锅。
“王淑芬,你就说给我多少陪嫁?”
“虞春棠,我可是你妈,你怎么敢蹬鼻子上脸?”
“我蹬鼻子上脸?你成天喜欢逼着我嫁人,怕不是你盼着我爸死在医院,兴许我爸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野种。”
“你少放屁!”王淑芬身形一僵,眼睛不安来回打转。
王淑芬坚信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不可能被这个死丫头知道。
她是在诈自己。
“老娘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你空口白牙说出去谁会信,还有你个小东西,跟谁学的手脚不干净。”
王淑芬抓过小儿子虞永安压在腿上,脱了鞋子就是一顿暴打。
“让你乱说话,让你诬陷老娘。”
小儿子哇哇大叫起来,王淑芬碍于当着虞春棠的面,做戏要做全套,只得狠下心。
虞春棠见她过于剧烈的反驳,瞬间明白,原来前世这个时候养父虞建功,就戴了绿帽子。
被人当枪使唤。
“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做戏给谁看。”
果然,这话说完,瞪着腿的虞永安瞅准时机,撑着胳膊,麻溜的寻了个安全的地方。
虞春棠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瞥了王淑芬一眼,可算是露了尾巴。
反正她都准备好了退路,没了后顾之忧。
王淑芬吃了哑巴亏,只能认栽。
“没说不给陪嫁,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我要你娘家祖传的翡翠镯子。”虞春棠清了清嗓子,“你手里有两个,我只要一个,你拿出来我自己挑。”
虞春棠扬了扬手中的户口本,再次开口,“今晚东西没送到我房间,户口本明儿个可就该送去知青办。”
虞雅雅脸色白了几分,嗓音开始发颤,当即撇清关系。
“虞春棠,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可没拦着妈不给你嫁妆。”
虞春棠下了最后的通知,抬脚就出了家门,前往王媒婆家中走去。
先前,她托王媒替自己婆购置宅基地,几日过去,怕是有了消息。
她还没进门,便听到王媒婆在院内骂骂咧咧,“整天就知道下河摸鱼,要是被我抓到非卸了一只腿不可。”
“婶子,谁敢给你气受?”虞春棠走进院子,看到她一边搓衣服,一边嘟囔。
王媒婆听到熟悉的声音,气愤的脸上立马,露出笑意,“春棠,你可算来了。”
“还不是我们家的老二,处处不如他哥争气,就知道去河里撒野,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提起河边,虞春棠忽然想起,前世她听说河边有一伙十几岁的男孩子下了水,就没上来。
再后来,听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
而是,罪犯刻意报复警属。
如今看来这警署,遇害极大可能会是,王媒婆家的老二。
思及此,虞春棠佯装着,一脸好奇的打听,“王婶,你家老大是不是在派出所上班。”
一听提起自家老大,王婶瞬间来了精神,一脸神气道,“那可不,我们家老大前阵子,在隔壁市抓了一伙假药贩子。”
虞春棠心下一紧,低声趴在王媒婆耳边,“婶子,夏天水流湍急,你可得看好你家老二,别往河边去。”
王媒婆只觉好笑,她们家老二常年下水玩,能出什么意外。
见王媒婆丝毫不放在心上,虞春棠板起了脸,“婶子,王大哥是派出所的骨干,咱们这些家人做后勤的,可不是拖后腿。”
“对对对,我们家不争气的老二,可不能拖累他大哥的事业。”
王媒婆扔掉水里的脏衣服,擦了擦手连忙告诉虞春棠,有关前几天托她找的,宅基地可算是有了眉目。
“城东城西各一处,城东的地方太过偏僻,往后你一个小姑娘住不太安全。”
“今天带你去看一眼,要是没问题咱们就把契约签了。”
说着,王媒婆拉着虞春棠就往屋内走,从巷子里翻出地契。
“城西是我娘家侄子的地契,他从小没了爹妈,在我家长大十八岁后,入了军临走,把地契改了主放在我手里。”
虞春棠提早就开好了相关的证明,当天虞春棠和王媒婆去了趟房管局报备,签订了合同。
若不是分户口需要住房,她怕是不会买一块宅基地,再说她成婚后这块儿宅基地也没什么用。
最好往后能遇到拆迁,分上一个小房子。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分户口。
她现在就等着,王淑芬晚上给自己,送到手的嫁妆。
另一边,虞雅雅满脸羡慕的看着,母亲手中的从黄花木匣子里,拿出的翡翠镯子。
“妈,咱们真要把镯子分给她?”
王淑芬肉疼的看着手里的镯子,“现在搬去南城要紧,没时间跟她耗,最重要的是拿到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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