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灵泉往掌心猛搓,故意让温热灼穿指缝掩去异象。粗布衫补丁下裹着的半块玉佩,表面是磨平的三角纹,内里藏着连婆婆自己都不知道的玄机。婆婆的痛呼是涩的,像砂纸蹭着心尖,每一声都刮得我胃里翻搅。邬世强猛地松开按在婆婆腰上的手,把那片烫着冷汗的布料硬生生塞给我。灵泉能抚平骨缝里的疼,却在治愈瞬间触发了空间通讯器的预警,那符号和玉佩纹丝不差。
我盯着邬世强泛白的指尖,他刚才按在婆婆后腰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可婆婆的痛呼非但没减,反而更急促了,气音里裹着细碎的颤栗。“不行……更疼了……”王婆婆咬着牙,声音发颤得像被风吹抖的纸片。她扶着土堆的手攥得指节泛青,指甲几乎要嵌进干燥的泥土里,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枯叶。眼泪顺着她眼角的皱纹往下淌,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拖累你们了,我这把老骨头,净添乱。”
小石头蹲在旁边,两道泪痕在小脸上画得笔直,鼻尖还抽抽搭搭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颗皱巴巴的水果糖,糖纸都揉得发毛了,却小心翼翼地递到婆婆嘴边:“婆婆,吃糖就不疼了,妈妈说甜的能止疼。”王婆婆连张嘴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那笑意比哭还让人心酸。
我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丝顺着指腹往下渗,喉咙发紧得像被粗绳勒住。手心的灵泉烫得厉害,像揣着颗滚烫的小太阳,指尖的灼痛感顺着血管往上爬。可父母骂我“怪物”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尖锐得像针在扎耳膜。“你身上这怪东西会带来霉运!”“养你这么大,净是个累赘!”他们把我推下荒坡时,泥土的腥气和树枝的刮痛感还清晰得像在昨天。可看着婆婆痛苦的样子,看着邬世强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看着小石头哭红的眼睛,我不能不管。
“世强哥,让我试试吧。”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邬世强愣了一下,回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诧异:“你?你会揉腰?”“嗯!”我赶紧点头,手心的灵泉烫得更凶了,几乎要烧起来,“我帮隔壁奶奶揉过,她也是老腰疼,揉完就好多了。”我必须赌一把。他们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算暴露灵泉的秘密,我也不想看着婆婆遭罪。邬世强犹豫着松开手,起身时膝盖蹭到土堆,扬起一层细灰:“不行就别勉强,咱们再想办法送你去镇上找大夫。”
我蹲到婆婆身边,故意转身背对着他们,意念一动,灵泉瞬间涌出手心。刚开始是清冽的凉意,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草叶,触得掌心一阵发麻。我双手合十猛搓,凉意眨眼间变成温热,顺着指尖扩散到整个手掌,连指缝都透着暖意。“婆婆,你放松点,我轻一点。”我把掌心按在她后腰上,慢慢打圈揉动。布料粗糙的触感隔着掌心传来,灵泉顺着布纹的纹路一点点渗透,往她的经络里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息又出现了,像风中残烛似的,却和灵泉缠缠绕绕地抱在一起。
刚开始,婆婆还皱着眉轻哼,喉间的气音断断续续。可没过几秒,她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长长舒了口气,那口气里都带着松快。“哎哟……舒服多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尾音都往上扬,“娃啊,你这手咋这么暖?像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疼劲儿一下子就散了!”小石头“哇”地一声破涕为笑,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小脑袋在我袖子上蹭了蹭:“姐姐好厉害!比世强哥还厉害!世强哥揉的时候婆婆还疼呢!”邬世强站在旁边,脸上露着欣慰的笑,可眼神里藏着明显的疑惑:“玥悦,你这手法真跟隔壁奶奶学的?教教我呗,以后婆婆再疼,我也能帮着揉,省得总麻烦你。”
我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指尖的灵泉都跟着颤了颤。赶紧掩饰着收回手,指尖在衣襟上蹭了蹭:“就是瞎揉的,可能我手温天生就高,刚好对症了。”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是手心的灵泉快耗尽了,指尖有点发僵,像冻住了似的。“我有点累了,婆婆你现在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往后退了退,靠在土堆上,后背硌着硬邦邦的土块,悄悄把意识探进空间。
空间里还是熟悉的样子,整齐的货架摆得笔直,可角落里多了个银色冷柜。冷柜的门亮得反光,上面刻着的三角纹,和婆婆玉佩上的一模一样,纹路里泛着冷幽幽的光。我伸手碰了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像蛇似的钻进胳膊,让我打了个寒颤。冷柜没锁,一拉就开,里面空空如也,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我指尖发麻,连骨头缝都透着冷意。“以后能存肉和蔬菜了,再也不怕放坏了……”我心里一喜,嘴角刚扬起来,笑容就僵住了。冷柜旁的通讯器突然闪了一下,刺目的白光晃得我眼睛发酸。
那通讯器只有巴掌大小,平时一直黑着屏,此刻屏幕上跳出个模糊的三角符号。和冷柜、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我赶紧凑过去想看清楚,可没等看清符号的细节,它就“嗖”地一下消失了,屏幕重新陷入黑暗,像从没亮过一样。通讯器怎么会突然闪?这个三角纹到底是什么意思?玉佩、冷柜、通讯器,怎么都带着同一个标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