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路明非接受了地狱般的加练。
他不仅要继续日常培训。
还要额外练习走位、顶点、眼神。
以及用一把借来的、他之前根本不会的古典吉他。
磕磕绊绊地弹奏一首简化版的《樱花樱花》的前几个小节。
凯撒饶有兴致地给他做过几次“情感指导”。
说是“情感指导”但此时更像是“炫技”。
楚子航则在他练习走位差点撞到柱子时,无声地伸出手帮他挡住。
绘梨衣成了他最忠实的观众和灵感来源。
她在本子上画了许多张“樱花少年Sakura”的想象图。
有弹吉他的,有仰望“樱花雨”的。
每一张都把他画的比本人好看十倍,眼神温柔。
她总会写道。
“Sakura,一定会很棒,因为Sakura本来就很温柔。”
......
三天后,“纯爱之夜”终于到来。
高天原的大厅被布置成复古校园与春日樱庭结合的风格。
灯光柔和,花瓣飞舞。
路明非穿着剪裁精良、质感高级的黑色学生制服。
头发被特意的打理的略显松散。
脸上化了极其清淡的妆。
只是为了让他在强光下显得气色好一点。
他抱着那把古典吉他,站在升降台预定的位置。
手心全是汗,心跳如擂鼓。
他能够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客人们的谈笑声和音乐声。
就在这时。
灯光缓缓暗下,唯有一束追光打在路明非身上。
轻柔如雪的音乐前奏缓缓响起。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按照练习了无数次的动作,微微抬头,望向虚空,眼神缓缓放空。
随着音乐逐渐的递进。
他生涩地拨动琴弦,几个简单的音符流淌出来。
称不上悦耳,甚至有点走调,但在特定的氛围和灯光下,竟意外的有种笨拙的真诚感。
他按照安排,走到舞台前特定的“樱花树”下/
拿起准备好的、写着台词的纸片。
用日语轻声念诵。
“樱花啊,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朵似彩霞,芬芳无比美如画。”
“快来呀,快来呀,一同去赏花。”
这是日本流传极广的《樱花》民歌。
简单,直白,充满对樱花易逝的怜爱和呼唤。
路明非自然不会知道歌曲中的深意。
只是机械的背诵。
直到他念到“快来呀,快来呀,一同去赏花”时。
不知怎得,脑海里闪过的不是舞台,不是追杀,而是那个四月清晨,明治神宫前樱花树下,绘梨衣仰头看花的侧脸。
和那场无声地“世界上最安静的婚礼体验”。
这一瞬间,路明非眼中强装的惆怅被一丝真实的、柔软的思念取代。
声音里的颤抖不再仅仅是紧张,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台下很安静。
追光中,穿着学生制服的清瘦少年。
抱着吉他,用生涩的声音呼唤着樱花,眼神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仿佛在召唤一个再也回不去的春天,一个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的身影。
音乐停下,灯光稳稳暗下。
短暂的寂静后,掌声响起。
不算雷鸣,但足够真诚,甚至夹杂着几声轻微的抽泣和“卡哇伊”、“有点想哭”的低语。
升降梯缓缓落下,路明非回到了后台。
苏恩走了过来,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有几个重要客人的秘书刚才来问你的指名预约档期了,记住这种感觉,但下次,吉他得练好点。”
凯撒和楚子航也在后台。
凯撒对着路明非比了个大拇指,楚子航也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结束后,路明非回到“水仙之间”。
绘梨衣还没有睡,眼睛亮晶晶的。
显然,她通过某种内部线路看到了路明非的表演。
她举着本子,上面画着舞台上的路明非,旁边写满了
“好厉害!”
在字的周围还画了许多颗星星。
路明非谈坐到绘梨衣身边,长长的吐了口气。
今天的演出,让更多的人认识了他。
也让他在高天原之中有了更高的价值。
.....
源氏重工大家长办公室内。
橘政宗和源稚生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大家长,贸然下发通缉令会不会引起卡塞尔本部的注意,日本现在的状态不.....”
源稚生疑惑的看着橘政宗,但语气很是平静。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橘政宗打断。
“皇,你现在还太年轻了,‘猛鬼众’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本部专员的存在始终会是跟刺,他们的存在会极大的阻碍我们的任务。”
“等蛇岐八家解决了‘猛鬼众’,彻底稳定日本的局面之后,本部的就算派人来调查,那也不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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