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网唾弃后,国家给我发了奖星
全军演习直播中,我指挥蓝旅打出惊艳战术逆转。
红方司令暴怒指控:“你违反演习规则!”
我平静亮出最高军令:“奉国防部令,此次演习需检验真实战场应变。”
弹幕瞬间从愤怒转为沸腾:“原来我们错怪了他十年!”
翌日授勋仪式上,元帅亲手为我佩戴将星:
“蒙昧之时守义不犯,终得此刻顺遂——这才是真正的师旅之威。”
电子地图上,代表红方的猩红色潮水,正以无可阻挡的姿态吞噬着最后几块蓝域。兵力对比,七比一。导演部传来的每一次裁定,都像一声丧钟,敲在蓝旅指挥所压抑的空气里。
“3号高地,蓝军防御点,裁定战损百分之八十,失去战术价值。”
“7号交通枢纽,蓝军最后一支机动分队,裁定被歼灭。”
参谋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角落里,一个年轻的通信兵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
旅长李云飞站在指挥台前,背影僵直。终端屏幕上,属于他的部队的蓝色光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黯淡、熄灭。外面,红方的电磁干扰强得像一堵墙,连指挥所内部的通讯都带着刺耳的杂音。
“旅长…”参谋长靠近,声音压得极低,“退入‘黑风谷’预设阵地的方案…或许还能保存一点种子,虽败,但不至于被全歼……”
李云飞没回头。他的目光落在电子沙盘上那片被标注为“绝对禁区”的黑色区域——死亡谷。演习规则明令禁止任何一方进入,理由是该区域地形复杂、电磁环境极端,且存在未爆弹风险。
规则。
他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这场演习,从开始就透着诡异。红方的进攻节奏精准得像是预知了他的每一步计划,他们的电子压制总能在他最关键的命令发出前瞬间达到峰值。他派出的三支侦察分队,无一例外,刚摸到红方软肋的边缘,就被“偶然”巡逻的部队“意外”发现并裁定歼灭。
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场编排好的戏。而他,和他的蓝旅,就是那个注定要被献祭、衬托红方光辉的丑角。
直播的镜头此刻正牢牢对着红方主力坦克集群的高歌猛进,对着他们那位明星师长顾天阳意气风发的特写。偶尔切到蓝军指挥所的画面,满屏弹幕都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李云飞还在负隅顽抗什么?早点投降给红方爸爸磕头吧!”
“笑死,这种水平怎么当上旅长的?关系户吧?”
“十年前那桩破事忘了?这种人就该滚出军队!”
“顾师长帅炸!这才是现代指挥官该有的样子!”
零星有几条“蓝军也不容易”、“地形和兵力劣势太大了”的评论,迅速被淹没在唾沫的洪流里。
李云飞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控制台冰冷的金属表面。十年前,那场几乎断送他一切的风暴,也是这样的网络狂欢,也是这样的众口铄金。他选择了沉默,遵守了那该死的“纪律”,换来的是十年边缘化的冷板凳,和如今这场注定被羞辱的“终局演出”。
他闭上眼,胸腔里堵着硬块似的闷痛。不甘心。不是不甘心个人的荣辱,而是…如果他带出的这支队伍,他倾注心血打磨的这把尖刀,甚至连一次真正亮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要以这种憋屈的方式被定性为“废铁”,那他这十年,算什么?这些信任他、跟随他走到绝境的官兵,又算什么?
规则…去他妈的规则!
一股近乎狂暴的冲动猛地撞上他的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不能。他是军人。
就在此时,参谋长的终端发出一声尖锐的告警!
“旅长!红方主力先头装甲营,偏离主攻方向,其侧翼…侧翼完全暴露在我‘黑风谷’方向!他们为了快速合围,冒险走了捷径!”
指挥所内所有人的呼吸瞬间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沙盘上那片死亡的黑色区域。一条极其隐蔽的、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废弃栈道虚线,蜿蜒着穿过“死亡谷”的边缘,像一柄藏在阴影里的匕首,其出口,恰好正对红方那毫无防备的钢铁侧翼!
时间凝固了。
李云飞猛地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挣扎被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他转过身,脸上所有情绪都已褪尽,只剩下岩石般的坚硬。
“命令。”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淬火的钢刀,劈开了压抑的空气。
“电子对抗分队,集中剩余功率,于十分钟后,对红方指挥频道实施全频段阻塞干扰,持续时间,五分钟。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道命令,执行完毕后,允许他们…‘战损’。”
参谋长猛地抬头,满脸惊骇:“旅长!这违反电磁使用条例!导演部会——”
李云飞的目光扫过他,参谋长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命令,”李云飞继续,语速平稳,却不容置疑,“特战一连、装步三排,全员轻装,由副连长赵强带队,立即由4号隘口隐蔽出发,沿‘幽灵溪’古道,穿越死亡谷西侧边缘地带,急行军至‘秃鹫嘴’预设阵地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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