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蛐蛐还是不懂男女之事,有时留宿还和小丽睡一张床,山西小伙就睡在旁边。蛐蛐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儿。
后来,小丽的弟弟也来打工,是个高大黝黑、性格憨憨的小伙。他暗恋蛐蛐却不敢表白,知道自己不是蛐蛐的菜,就介绍了小李。
小李长得眉黑眼亮,也一样老实少言,不知道怎么打开女孩心房。
蛐蛐的心门啊,被姐姐们的婚姻与父母对女儿恋爱的厌恶感的影响下关的紧紧的,外人是打不开的,除非一些意外情况,比如有些人随心所欲的表现,让蛐蛐放下防备,会打开心房去接纳这种幼稚天真的喜欢,但真的去恋爱,也不是蛐蛐承担住的,她很胆小,承担不起任何感情带来的负面影响。
小李老实巴交地去接蛐蛐下班,蛐蛐向来有点奶奶郭秀娥的阴沉劲儿,让人不敢说话。所以小李默默陪她,蛐蛐就是一句话也没精神去说。后来不了了之。
听说小李为此醉酒难受了一整夜,小丽弟弟还安慰他:“我都没敢表白就失恋了,你起码还见过两面呢!”
这些事都是小丽后来告诉蛐蛐的,希望蛐蛐能回心转意,她弟弟依然单身。但蛐蛐决定去大城市。她的心从来不属于某个人、某个地方,就像蒲公英注定要飘向远方。
小丽和那山西小伙已订婚。
蛐蛐自己的红线还没着落,但她已经帮别人系上了第一个结——这大概就是天赋型选手吧!
蛐蛐自己对谈恋爱毫无兴趣,身边却总有一堆恋爱的朋友拉她去当“电灯泡”。她就像个行走的测光仪,专门为别人的爱情打光——虽然自己从不上镜。
公司里还有个跟她特别要好的同事小夏,是财务部的会计。小夏长着一双灵动的花眼睛,为人爽利,家境好见过世面,却偏偏和蛐蛐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处处罩着蛐蛐,怕她这份单纯的性子被人利用了去。蛐蛐人生中难得有这样一个讲“哥们义气”的好朋友。
蛐蛐身边的世界其实充满无形的界限:学霸看不起学渣,学渣不屑学霸;城里孩子看不上农村的,农村的又嫌城里人瞧不起人。
唯独蛐蛐处在“中立区”,从不站队。她既能和学霸讨论微积分,也能跟学渣聊偶像剧;既能和城里朋友逛街,也能跟农村同学唠庄稼。不是她刻意圆滑,而是她从小就习惯了被忽略——家里那个总是被无视的小透明,早就练就了敏感细腻的共情力。
她太清楚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了,所以绝不会用同样的眼光去评判他人。这份中立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温柔的清醒。
蛐蛐没谈过恋爱,却是爱情现场最亮的灯;“人间接线员”当得可真称职!
小夏有个心结,一个追了她好几年的高中同学,小王。小王是农村孩子,高中毕业就做了销售,个子不高,但白净精干,眼睛里透着一股聪明劲儿,嘴皮子也利索,干销售正合适。理智上,小夏深知父母绝不会同意——一是农村出身,二是没有那个年代最看重的“稳定工作”。她早早和他说清楚了,两人理性地保持着朋友关系。
或许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难题,小夏主动把小王介绍给蛐蛐认识,希望他们能试试。那时的蛐蛐对男女之情仍处于一种“麻木状态”,根本没那想法,小夏的牵线自然是徒劳无功。
但奇妙的三人行就此形成。小王做销售需要人脉,对谁都很友好。蛐蛐觉得他性格不错,从不觉得他配不上小夏。他们常常一起吃饭,后来小王租了房,小夏就常叫着蛐蛐一起去吃饭。蛐蛐成了他们之间自然的“润滑油”,有她在,气氛总是融洽而不尴尬。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期间,家里开始为小夏安排相亲,对象无一不是有稳定工作的。最终,她和一位单位的警察处上了对象。对方中等个头,工作稳定,性格踏实。蛐蛐没见过这个人,但小夏似乎挺开心。恰逢那时蛐蛐失业,小夏还特意带她去自己单位散心。
然而半年后,小夏和警察分手了。她再度联系了小王。这一次,情况有了关键转变——小王买了房。在九十年代,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能给予女性巨大的安全感。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尽管小夏依然顶着父母的巨大压力。
转眼小夏也27了,到了那个年代“老姑娘”的临界点。家庭的阻力在现实面前终于软化。当父母点头的那一刻,小夏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蛐蛐:“蛐蛐,我父母同意我俩交往了!”那几乎要溢出听筒的快乐,连一旁旁听的蛐蛐,都仿佛被这份幸福浸染。
而蛐蛐,这个自己从未涉足爱河的女孩,就这样静静地旁观、甚至参与了一段爱情长跑修成正果的全过程。她不曾点亮自己的烛火,却幸运地映照了别人的月光。
小夏的爱情修成正果,而蛐蛐决定远行。
得知消息的小夏不禁感叹:要是当初我和他没成,我也想去外地读书。没想到你倒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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