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的日子,蛐蛐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由。晚风习习的傍晚,她常常独自散步,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父母的催促打破。
回到老家的第一年,父母待她还算温和。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父亲虽然话不多,但常买早点给她送过去。蛐蛐享受着久违的家庭温暖,暂时将未来的烦恼抛在脑后。
第二年,父亲的态度开始明显转变。看到蛐蛐仍然没有工作的意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到了第三年,父亲的不满已经写在脸上。蛐蛐每天躺平在家,身体反而越来越差——失眠、消化不良相继找上门。小城合适的岗位太少,要么是超市收银员,要么是餐馆服务员,月薪都只有一千多块。蛐蛐觉得做这些工作纯粹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学点新技能。
她总是学不进去。注意力很难集中,看一会儿书就走神。
父母看着她焦虑日益加深。
你都这个年纪了,没结婚,没养老金,以后可怎么办?母亲总是这样唉声叹气。表面上她对蛐蛐还算体贴,但背地里却经常和家人长吁短叹:这个老姑娘,真是愁死人了。这些话在蛐蛐父亲耳朵里,让他对蛐蛐更加不满。
父亲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他只亲近兰宝滨和他的女儿,对蛐蛐和其他孩子仿佛视而不见。尽管蛐蛐每天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饭菜也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但父亲从未表示过感谢。有时候蛐蛐刚拖完地,父亲就穿着脏鞋直接走进来,仿佛在故意表达不满。
蛐蛐终于明白,父母也靠不住。但反过来想,父母讨厌她也是正常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儿,不工作,不结婚,整天待在家里,任谁都会看着心烦。
然而明白道理不代表就能改变。蛐蛐依然觉得为了一千多块钱去做那些工作毫无意义,宁愿继续待业。这种固执最终导致了关系的彻底破裂。
一天晚上,蛐蛐通过二姐转告父母: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们各自安好。在一起只能成为仇人。这句话像一道分界线,划清了她与原生家庭的界限。
从此,蛐蛐一个人生活。很自在。她学会了享受独处的时光,看书、做简单的饭菜。唯一的要求就是父母不要来打扰她——每次接到家里的电话,她都会感到一阵心悸。
晚风依然习习,但蛐蛐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她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却换来了内心的平静。这种平静虽然带着些许苦涩,但至少是属于自己的。
蛐蛐的身体每况愈下,消化系统似乎彻底罢工。她日益消瘦,脸色苍白,父母却只是冷眼旁观,认定她是不工作在家待出毛病来了,这话也有道理,蛐蛐不否认。但是她若去工作,工作不满意,钱也少,同样摧毁她这个人。
无人理解的困境中,蛐蛐只能踏上自我疗愈的孤独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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